怒发冲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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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道义?我就是道义!

    聚义堂桌子上,大当家,二当家,师爷看着三千多两银子,银票和价值数千两的金银细软,满是笑意。

    大当家点点头,阴鸷的脸上露出笑意,“不错不错,此次大获全胜,宁辰立功不小。经我和二当家,师爷商量,宁辰从今日起位列暮沧山十三头领之列,赏银五十两。王二狗,青瓜,歪枣,土猪,夏三斤,牛娃,大脑袋,肥肠,竹竿,矮冬瓜,你们十个跟着宁辰头领。另外,王二狗作为临时带队人,赏纹银十两,其余人赏五两!”

    “多谢寨主!”王二狗脸上乐开了花,虽对宁辰变成自己的头头多少有些不爽,不过想想宁辰的狠,猛,凶,王二狗一叹,自己真比不了。想斗也斗不赢,不如认怂。

    二当家大笑,“山炮虽未彻底灭了暮水河,但冒充佃农造反吸引来周家护院,也立了功,赏银五十两。来来,兄弟们,今晚敞开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醉不归!”

    众人欢呼。

    大当家,二当家和师爷对视一眼,都笑了。派给宁辰的人中,安插了亲信,特地在夏江县城潜伏的两日中摸了宁辰的底,看来这小子没撒谎。

    王二狗看着得意的山炮有些郁闷,我赢了赌约,怎么没人提这茬?他看向宁辰,宁辰轻轻摇摇头。

    宁辰知道山炮在十二头领中排行老三,是磨沧寨的老人了,谁会为了王二狗得罪山炮?土匪世界也分三六九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再说了,大当家赏他的那十两银子就是为了结王二狗与山炮赌约的,可惜王二狗看不出来。

    当日大吃大喝后,宁辰就东倒西歪地,带着夏三斤换到了外寨木楼二层。

    木屋很大,除了铺了新褥子的两张宽大木床,还有桌椅板凳,茶壶杯子等一应家具。虽简陋,但与之前一比,天上地下。

    夏三斤四仰八叉躺在新被褥床上,冒着酒气感叹,“当官就是好,哪怕是当山贼。”

    宁辰躺在竹椅上踢了他一脚,“你小子要抓紧修炼了,这书你好好看看,早日融合任督二脉成为修脉者。”

    夏三斤翻身而起,“也是,我打今日起不去巡山了,全身心修炼,跟你混决不能掉队。”

    “如此就对了。不过,山依旧要巡。咱们资格最浅,不可有点地位后就僭越山寨规矩,让别人说闲话。除非你成了修脉者。”

    夏三斤挠挠头,“也对。”

    山寨庆祝后第二日,宁辰整合训练十人手下,王二狗以老二自居,卖力吆喝。宁辰则与夏三斤戴着包袱一起巡山,回来时背着包袱。

    十日后,夜半时分,一道黑影恰如其分的利用内外寨巡逻喽啰的空隙,闪身入内寨。潜伏暗夜阴影,悄悄靠近大当家的住所。

    岂料,刚刚靠近,即便黑影蹑手蹑脚依然惊动了大当家,喝了一声,谁?砰的一声开窗跃出。

    他正要大声招呼巡逻山贼,此时闻听喵呜一声,一只野山猫惊恐逃窜而去。

    大当家四周感应一番,这才释然回屋。

    黑暗中,那黑影趴伏在住所旁的土沟中一动不敢动。

    三日后,夏江县城外。

    一群穿着补丁叠补丁的破烂衣裳,面黄肌瘦的佃户们,被集中到烧毁的周家大院主屋前。

    此时整个周家大院满是白丧幡飘舞,气氛压抑沉痛。一群数十名手持刀枪的护卫簇拥一人,呼啦啦出现在这些佃户面前。

    为首一人指指被烧毁的废墟主屋,悲愤道,“尔等看看!无法无天贼人烧我周家,杀我老父和二弟,当天诛地灭!…”

    众人听着悲愤的周家大少爷不停地怒吼着,惊得交头接耳。他们也听说周家上次被洗劫死了不少人,没想到传闻竟是真的。

    周家大少咒骂了一阵后,冷眼扫过众人大喝,“贼人还烧了尔等的田地契约,这是不是说明,贼人或许就在尔等中间!”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纷纷忙不迭的出言否认,“大少爷,您可不要乱说!我等都是良善佃农,哪里是贼人!”

    “正是!大少爷您千万不要污蔑我等。我等虽穷苦,但绝不做鸡鸣狗盗之事。”

    “周家被贼人劫持,大少爷为何不告官却为难我们这些苦哈哈,是何,是何道理?”

    周家大少冷目一挥手,立即有几个护卫冲上去拳打脚踢,众佃农一阵哀嚎,不敢再出声。

    周大少抬手点指着众佃农骂道,“尔等贱民既不是匪徒,那就与我周家重新签契约!另外,田地租金提高三成!”

    此话一出,佃农们立即炸锅了:

    “什么!租金提高三成!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契约烧了补签即可,且周家租金本就比其他家高,现在还要提高三成,真是岂有此理!”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岂容周家宵小跳梁之辈胡作非为!周家被劫乃是惨事,但你岂能以此为由讹诈我等悲苦之人?如此嚣张霸道岂有道义,岂有天理可言!”

    周大少冰冷的看着人群中摇头晃脑正挤兑周家的一个老酸儒佃户,抬手一指,立即冲过去两个如狼似虎的护院,啪啪的抽出几个大耳光,将老者打倒在地后,抬起大脚猛揣。

    可怜老者惨叫不已,此刻已是老脸浮肿,耳鼻渗出鲜血,口中更是喷出大口鲜血。

    周大少缓步走过来,一脚踩在老者的脸上使劲摩擦几下,低头冷笑俯视,“老家伙,我告诉你,我就是道义,周家就是天理!”

    啪!周大少一脚踢得老者滚动了几米,呕出破碎血块后,昏死过去。

    一众佃农吓得瑟瑟发抖,无人再敢出声。

    “再有反抗者,杀!”

    很快护院搬出了桌子和已经写好的田地,房屋契约,开始逼着佃农们签字画押。昏死的老者也被护院拿冷水泼醒,强行架着画押,然后丢到一旁痛苦的哀嚎。

    有几个认识老者的佃户画押后犹豫了一番,还是上前搀扶前老者,唉声叹气离去。

    周大少翻阅了一番重新签署的田地契约,冷冷的笑了。劫我周家?这一次都给我搜刮回来。

    若是让我查明这些贱民与劫匪有关,他必定要杀光这些贱民。至于县衙,已经承诺他,劫匪一旦查明可由他先自行处理,县衙最后出面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