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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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残雨,桑芜小美女。早上好啊!”费廉海途见她俩来吃早餐,连忙给她们拿来了一套碗筷。

    “谢谢,十三问大叔。”妙桑芜跟他打了声招呼。

    正在吃鸡蛋的费廉海途,听到妙桑芜的一声大叔。筷子抖了下,整颗鸡蛋掉落在桌上。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叫我大叔,我好无奈哦,我不知是该应还是不该应了?再说一遍我不叫十三问。”

    “好的,十三问大哥。”妙桑芜像是没听到他的咆哮一样,继续说道。

    吃完午饭,费廉海途跟着华残雨她们来到人多的海滩。这个时候海滩上已经是人山人海,有的在游泳,有的在拍婚纱照。

    华残雨三人躺在太阳椅上,做着日光浴。费廉海途看着远处的拍婚纱照的一对新人,继续他的十三问:“二位美女,不知你们婚否?”

    “没,我终生未娶。”妙桑芜看了华残雨一眼。

    华残雨白了费廉海途一眼:“嫁过,离过。爱过,恨过。”

    “嫁过,可以二婚。你看那对新人多甜蜜啊,你将来有一天会老去,无儿无女,谁养你到老?”费廉海途若有所思的看着华残雨。

    “他们是甜蜜,遇着良人幸福一生。遇着不对的人痛苦一生。还有一句话就是第一嫁没嫁好,如果二嫁又没嫁好。那么要无限的嫁下去吗?还有一句话叫哪里死哪里埋。”华残雨对着个问题回答无数次,她早就不耐烦了。

    她拿起桌上的面包,起身叫道:“你们跟我来。”

    华残雨四处关望了一翻,见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她带着他俩找到一个蚂蚁窝,她把手中的面包撕开,掰了一点点给地面上寻食的蚂蚁。

    “我曾经在家乡中的一座小庙住了一段时间,我经常把饭菜煮多了。一天我把吃不完的饭菜倒在草丛中了,被附近的村民看到,他说不知道粮食的可贵之处。”华残雨看着地上争抢食物的蚂蚁说着。

    “这点我到认同那村民的话。”费廉海途知道她的话还没说完。

    “你不怕菩萨怪罪吗?”妙桑芜也问着她。

    “不知道你们有看过观音传奇,其中有这么一段。妙善小时候跟哥哥去山中采药的时候,见两只螳螂打架,她把自己手中的食物分给它们,那个时候她养母家也不富有。人们说那是她的心善,你们说,我把自己口中吃不完的食物倒在地上,不养猪鸭这些,我往哪里倒?还有,牲畜无吃地上的虫子蚂蚁吃了有何区别?”华残雨语气平平的说着。

    不等他俩回答,她继续说着:“儿女传诚,就如这地上的蚂蚁一样。母蚁负责生产后代,后代也就是工蚁负责给母蚁找吃的。虽然工蚁的生命短暂,可它们能见外面的天日。

    可母蚁就不一样,除了吃就是不停的生,连动都不能动。很多女人活得还不如母蚁,同样是雌性。

    动物女性是王,人类女性却是奴婢。在家为丈夫,为儿女、为公婆。剩下的那个可怜的自己受伤了却无人安慰,所以说结婚有何意思?现在夫妻关系责任反过来,女人又要生产带娃赚钱,男人回家啥事都不干,出轨回家还叫赚钱赚的累。”

    这时费廉海途停下了他的十三问,妙桑芜也沉默不已。

    吃过午饭,她们三人去了南海群岛,这个岛与海归岛是相连的。岛是由一座500米高的山脉组成的,山顶上有一座很大的寺院。

    里面的千手观音像,庄重严肃。整个寺庙也是充满着大气。里面处了有千手观音像,还有六臂观音像。

    “这尊菩萨像,怎么有点面熟了?”华残雨看着六臂观音像说道。

    “这是,六臂文殊菩萨。代表着杀妖除魔,你看它面带怒像,表示着很生气了。”费廉海归看她不懂这些菩萨像,便给她解释道。

    “十三问大叔,你今天对着这几位菩萨像不打屁了啊?”妙桑芜笑着问道。

    “我天天哪有那么多屁!”费廉海归被说的一阵脸红。

    华残雨先拜了拜千手观音,然后她感觉修为有所松动,也许这里是她进入金丹期的机缘。

    她把自己的情况给妙桑芜说了一遍,然后找来主持希望他能通容,让她们在寺院里住几天。

    主持是个爽朗的人,二话不说就给她们三人留了房间。他说这里经常有在家居士和修道人到这座千年古寺里,谈经论道。想不通的人生道理,大家相互讨论一翻就通了。

    “残雨,十三问大叔。我要回山了,师父他老人家打来电话叫我回去了。我出来太久了。”妙桑芜给华残雨和费廉海途讲道。

    “你要走了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见到你了?”华残雨十分不舍的拉着她的手说着。

    “有缘会见面的。”妙桑芜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就打算离去。

    华残雨和费廉海途把她送到了机场,亲眼看着她进了验票口之后才离开。

    看着这人来人往以及汽车鸣叫的大街,费廉海归说了句:“你能做到在这吵杂的环境中打坐吗?不受世人的眼光和这些汽车的影响入定吗?”

    “我没试过,或许可以试试。你能吗?十三问大叔?”华残雨走到旁边的天桥上。

    “我能。”费廉海途也跟着上了天桥,随意坐在一处角落里,取下手腕上的菩提手串开始念起佛经来。

    越念声音越大,刚开始路过的人还会切切私语,引人关注。后来就没人理会了,快节奏的生活,生活的压力,让人停不下脚步,每个人都在向前走。这一角落里的风景在忙碌的人眼中是短暂的,你影响不了我,我也影响不了你。

    华残雨看到这里大概明白了十三问大叔是什么意思,桑芜走的时候她有太多不舍。他在用这中方试告诉她,人来人往皆是过客,缘来缘去终会散场。

    友情二字,你方唱罢我登场。今天我们相互离去,我会十分想念对方,但对方不一定想念我。各有各的交友圈子,或许连联系方式都无。

    你时常关注他(她)的动态,发着消息问候的时候。他们要不是在忙碌就是跟本忘了你这号人。

    妙桑芜那么清冷的一个人,或许回去转头就忘记了红尘中还有这么个朋友。

    她想通之后就起身,她看到还在打坐在费廉海途。她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来往的车辆,突然发现桥下有几个人拉着交警,在指向她在说着什么。

    不好,对着情况华残雨太清楚了。她连忙拉了下费廉海途:“交警来了,快走!”

    “在哪里?走走。快跑!”费廉海途一下跳起来就跑,那个步法真叫一快。

    华残雨在后面用轻身术才能追上他,“别跑,停下!”刚上了天桥就发现他们已经在桥下了,只能无助的吼两句,又不是什么大事,他难得去追。

    离去的妙桑芜并没有上飞机,而是把飞机票退了。然后一个闪身恢复了菩萨相,虚空一指瞬间进入了今早她的塑身像,千手观音像里。

    原来,她就是追踪华残雨而来的南海观世音菩萨。她与她有缘,她愿陪着她。

    那次她喊她救命,因为她刚好在,也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那是她随手的事。

    世人皆是把她南海的像要么供的高高的,要么把她挂在胸前求保平安,或者求升官发财,从来没人把想过把她往头顶放一放。

    她知道她的功法,她愿入自己的佛像里等她在她的塑像下悟道,她愿显法相指点她一翻。

    跟着十三问大叔回到寺庙里的华残雨,在主持的安排下,沐浴更衣了一翻。来到大殿里,拜了三拜,她才盘膝坐下入定。

    然后,她进入一片虚无的世界。山中无岁月,修练无甲子。不知今夕是何年,她好像跟身后的菩萨像容入了一体了。

    她的神拾看着每天来上香的人,祈愿的人。香火不断的飘向她的嘴里,她的嘴角开始发烂。熏死她了,争又争不脱。

    就这样她感觉过了一年,有一天庙里来了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他从自己身上掏出300元钱,现摆在菩萨像面前,然后投在功德箱中。

    口中念念有词的诅咒着:“愿兄嫂不得好死之累的话题。”

    华残雨十分好奇,这个人跟他的弟兄关系是有多不好,才让他跑到菩萨面前发愿咒他兄长死。这时她突然闻到面前的香火十分难闻,嘴里也尝到一股发了霉的味道。

    那个男人咒完之后就起身离开了,她感觉背后其中一只手的法眼一开。华残雨的神识就跟着那个男人回到家中,刚开始模糊不清,直到他的二嫂出现在她眼中才画面清晰,就像看3D电影一样。

    这家人姓李,一共生活着十口人。家中除了两位老人,儿女四人,女儿嫁出去了没在娘家。家中三个儿子都是中年人了,家境不是十分富裕。但小康还是达到了,一个儿子修了一栋小洋房,都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