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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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尚家大院,尚家宝有两年未回家。他一进门就开始呼唤顾氏:“娘,孩儿回来了!”

    顾氏在厨房一听自己儿子的声音,连忙跑出来拉着他道:“保儿,你可回来了,这些年来可想死我了,在学堂可好?快进屋,娘这就给你做饭去。”说完,她转身就进厨房忙活去了。

    “母亲,我们家是来客人了吗?”尚家保放下手中行李跟着顾氏一起来到厨房。

    “没有啊,我们家哪有什么客人?除了你姥爷他们,并未有其它亲戚,这些你是知道的。”顾氏好奇儿子为何这样问。

    “院中,我看到除了母亲您晾晒的衣服之外,还有几件姑娘家才会穿的衣物。”尚家保一边帮着母亲烧着火一边回答。

    “哦,那是你外公替我买了一个丫头使唤,他见你母亲我一个人孤独无人说话,刚好那姑娘遇难了,就救下送到我身边了。好了,君子远庖厨,你刚回来一路上也累了,快去歇会儿母亲一个人忙的过来。玉竹她进山去了,算算时间她也快回来了。”顾氏忙茬开话题,推着儿子出了厨房。

    天快黑时,华残雨才从山中回来,她事先把灵芝藏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背篓里放了一些平时也难得一见的草药。要不然进山几天回来可不好交差,回到家中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夫人,奴婢回来了。”华残雨放下背篓走进正房跟顾氏打了招呼。

    “知道了,少爷回来了,你去厨房多做几个菜,今晚我们娘俩要好好聚聚。”顾氏随后出了房间查看华残雨采回来的草药,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原来,这就是他的儿子啊,到也长得一表人才。”华残雨在心里嘀咕着。只见那少年郎双膝跪坐在凉塌上,一手握着书,一手提着笔飞速写画着什么。

    只见他衣着一件白衣直袍,外搭浅黄罩衣。有一对剑眉,眼睛深邃有力,睫毛长而密犹如带翅膀的蝴蝶。因为是个读书人身上的儒雅气质给整个人曾添不少味道,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吃过晚饭,华残雨收拾完家务,正打算睡觉时。脑海里传来一阵声音:“汝醒过来了啊,只不过伤势未好全,断掉的经脉得需要帮汝续上,要不然汝不能继续修行。

    吾传汝过来用掉了之前的修为,所以吾沉睡了一段时间。刚刚吾查了一下,这个地界有灵炁但不多,只够修练到练气圆满。

    不过刚好适合汝,花点时间去前几天汝去过的山中,那地方应该还有其它的好东西。”

    华残雨被脑海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到了,她四处张望想找到是何人在说话:“你是谁,快出来,别装神弄鬼了!”

    “哎,别找了。吾在汝的神魂里,在没修炼之前汝是看不见吾的。把前段时间汝采的灵芝拿过来,它对汝的伤势有好处。吾给汝配一些药方,一部份拿来泡澡,一部份拿来喝。”蓝莲花说完就把药方打在她的脑海里。

    华残雨看着脑海出现的文字,她发现这一个都不认识,只好求救它:“我不认识字,能有别的办法吗?”

    “靠,忘的有点狠。看来神魂也受伤了,汝之前的记忆现在还不能还。今天不是回来了个书生,找他教汝。

    吾是感应到汝身上有灵物,才多说了几句,今后没有特殊的情况吾是不会出声提醒的,好了就这样吧。”说完蓝莲花就继续在华残雨的神魂里沉睡。

    华残雨的人生它又不能过份干涉,在必要时只需护着她的性命即可。她在经历人生,它就通过她看人生百态,在没长成真正的九品神莲,它是不能和她分开。

    现在的它只不过才一品真莲,有形却无多少神通,等华残雨的人生圆满了。到时候它有人形就可以跟她一起打开三十六重天和天外天宇宙之门,整个宇宙任她俩一起遨游。

    哼!天外天那群老家伙,为了得到它到处在找,它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如果被那群远古神发现了,它将不会有自由,说不定只留下本体连好不容易修出来的本我意识都化为虚无。

    最终成为他们手中的道器,在混沌界时,孕育它们的是一朵七色神莲花,母莲花在快凋谢时积天地精华,结了九颗籽最后被那群神仙给抢走了。

    只有它因为成熟的最晚才躲过了一劫,最后它把母体种藕的一生精华全都吸走了才逃到下界。悄然落地生根发芽,上次不小心被地府的人发现了,要不是那只狐狸它可能就被抓住了。

    这次无伦如何它都要躲好点,等它长成一朵真正的神莲谁也奈何不了。

    第二天,华残雨趁顾夫人不在家时,找上已经在温习功课的顾家保:“少爷,能否请您教奴婢认识简单的一些文字?因为,奴婢经常进山采药去卖,怕采到毒草药了,到时候又是白忙活一天。”

    关于华残雨能够给家中曾添一些收入,母亲给他讲过,所以他想也想就答应下来了。在跟顾家保学了一段时间的认字,华残雨终于弄懂了脑海中的药方。

    过了十天后,华残雨和牛大婶,朱大妮一起去干集市。村子建在半山腰的,驿道只通山脚下,她们三人到了山脚下才做上了牛车。

    这个朝代民风开放,并未有女子不能出门,出门必戴斗笠遮面的说法,一路上来往的兵马,压货的随处可见,所以说当地老百姓的安全十分可靠。

    朱大妮今年刚满十六岁,因为快要出嫁被她母亲叫着一起去集市置办嫁妆。

    金猴国贵人与平民的衣着还是有很大区别,平民女儿人家无复杂的衣妆和发饰,她们大多是用发带裹着头发编着一根或两根辫子,垂于脑后和胸前。

    衣着以窄袖和长裙为主,为了下地干活方便,有时候她们会着宽松长裤。

    顾夫人平时的穿着就跟普通的村妇不一样,她犹然一副贵妇人的打扮。

    今天难得一见朱大妮穿裙子,认真打扮起来的她让人眼前一亮。

    “大妮,你今天真漂亮。”华残雨发自内心赞美道,朱大妮被她盯得满脸通红。她不好意思低下头轻声回道:“哪里,玉竹姐你也很漂亮啊!”

    “我?算了吧。你别拿我开完笑了。”华残雨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长得啥样。额头窄,颧骨突出,眼神带着一点凶,脸上肉不多,幸好五官没长残,给人第一感觉就是不好相处。

    跟朱大妮的脸一比,她的脸属于旺夫相,而华残雨就是说副寡相,既不惊艳又不突出,属于消失在人群里谁也记不住的那种。

    华残雨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和朱大妮的胸,好家伙更没可比性了。她这胸不平何以平天下的优势,穿着男装出门安能辨我是雌雄。

    在牛车上一行人说说话将近半个时辰才到集市。集市虽然不大,五腹六脏挺全,此时到处都是叫卖的声音。

    牛大婶带她们来到一处药铺,她扯着大嗓门问一旁正在抓药的药童:“程老板在吗?”

    药童见生意上门,忙招呼着:“您等下,掌柜的有人找!”

    只见里间走出来一个精神抖擞,留着白须的小老头。“来了,哟!朱夫人好久不见,怎么这是生病了?”

    “生啥病!你嘴里就不能说句好话,好药材要不?我这里可有货,先说好便宜我可不卖。”牛大婶没好气白了那老头一眼,可见都是老熟人,要不然她说话不会这么随意。

    “什么好东西?快拿给我看看,我们到后院去,你也知道我哪次亏过你。”老头听说有好东西,连忙把她们外后院里带。

    “玉竹,我告诉你啊,你平时采的草药就是在他这里卖的,除了他家你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药铺收购草药。其它地方把草药的价钱压的很低,认好门路,今后你有时间可以自己来卖。”牛大婶边说着边把背篓里的灵芝拿出来。

    “赤灵芝!已经达到极品了,好东西啊!”那老头大叫一声夺过灵芝仔细检查着。

    “程掌柜,没骗你吧。能卖多少银子?”牛大婶忙着问价。

    “一千两银子,怎样这个价钱合适不?”程掌柜看着眼前的四朵灵芝,直接开了最高的价钱给她们。

    “这还差不多,行成交!”牛大婶十分高兴能卖这么多钱。

    走出药铺,牛大婶把一张两百五十两的银票拿给华残雨,其于她自己的则收了起来。由于药方要用到灵芝,华残雨留了两朵给自己,卖了一朵。

    “走,玉竹我们去钱庄兑换一些银子,大妮快出嫁要用一些。如果你不用钱可以继续存在钱庄不过要转到自己名下。”牛大婶拉着华残雨转身往钱庄的方向走去。

    “知道,婶子。我打算兑几十两回去拿给夫人,其于的存着,因为她知道我来卖药材了。”华残雨估计卖亏了,她看了那老头的表情好像挖到绝世珠宝一样,一千两银子怕是一般的价格。

    她几次想开口,但看了牛大婶她们高兴的表情,就知道除了他家别的地方怕卖的更低。

    算了,以后还想卖药材最好别得罪程掌柜,在说有的药材野外找不到说不定他这里有,这副身体也是个花钱的主。

    兑完钱,她们又来到绣庄。牛大婶两母女要挑选布匹给朱大妮做嫁衣,华残雨没有什么可买的。

    她见旁边有几位秀女在绣花,便走上去观看,绣的一些花草犹如活过来一样,可见她们的绣工不一般。她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只见地上散落的有一些废线和一根铁丝。

    她捡起铁丝把它捏成花瓣形态,再用废弃的旧线围着铁丝绕,不一会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就出来了。几个绣女和周围的客人都盯着她手中的花看,讨论着。

    “你们在吵什么?还不去干活!”老板娘气急了,店里还有很多客人,这可影响生意。

    “老板娘您看,这位姑娘缠的花可漂亮了。”其中一个秀女指着华残雨手中的花就说。

    “咦,这种手艺我还没见过了。姑娘不知你是否有兴趣来我店里工作?”老板娘上下打量了华残雨一翻,见她一副农女打扮。她想留人更想要她手中的绝活,如果能把她的手艺学到手,她的这个绣庄的生意一定会更火爆,到时候就可以开几家分店。

    “不用了,老板娘。我只是为了一个丫鬟还做不了自己的主。”华残雨一听可以工作,瞬间她有点心动。但一想到顾夫人不可能放人她就回绝了。

    绣庄老板娘一听只是个丫鬟她好生失望。“不过老板娘,我来不了工作但可以合作,您提供材料我拿回去做好,您回收怎么样?价钱您六我四。”华残雨试了试她脑中的方法。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我七你三。线那些我的除成本。”一谈到做生意老板娘算得可精明。

    华残雨想了想觉得也成,反正没事干的时候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这家店的生意她十分看好。

    “成就这样,我今天拿些线和铁丝回去做,空了我来交货”说完华残雨也买了一些布匹回去,她打算拿给顾夫人做一身衣服,必定对她还不错,平时并没对她有什么苛刻。

    一行人吃完午饭就往回赶,在路上朱大妮崇拜看着她:“玉竹姐,你好厉害啊。缠的花好好看能不能教我一下?”

    “可以,这有什么难的你空了来找我就是。”华残雨想了想,这门手艺其实很简单,不存在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