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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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悲伤成河

    羽刃不断击穿那团棕色的火魔法防御,棕色魔焰被分割开来,重新凝聚又被白刃分割,棕色魔法地下白色魂力开始涌动,白色莲花的羽魔焰不断上升,棕色魔焰被逐渐吞噬。

    老祖宗掌心划开一道血口,架起一道繁复的指架,一道魔焰射向棕色魔团,棕色魔团幻化出魔焰仿佛张开巨口的蟒怪射向白色魔焰。两色魔焰撞击,迦叶祭坛剧烈晃动起来,地面的石砖飞旋向半空,身后巨大的神像开始出现无数裂痕,远处的莲花柱碎裂成粉末。

    巨大的神像碎裂后栽倒下来,溅起数丈高的烟尘,棕色魔团四周旋转的碎石噼啪落地,烟雾退尽时,掉落的地砖上都是棕色的血迹,棕色魔法团从迦叶祭坛逃遁。

    尹熙惊讶地皱起细长的眉眼,无数霜链射向迦叶祭坛,将手中的洒金扇烧成一手灰烬,扔在莲花台上,转身带着墨莲偷偷离去。

    大祭司裴都被薛虹娜粉色羽魔法缠绕住,来不及逃离,无数羽形白刃卷起,极速旋转在大祭司的面前。

    “老祖宗!饶我一命!”大祭司裴都收敛了所有的土魔法,丢开金色的权杖,跪在地阶上,痛哭流涕,哀求道,“老祖宗乃天擎大德,宽恕我教命难违,冒犯了莎神和您,求您看在陛下的面上,留下我的狗命!”

    老祖宗闭上了眼眸,旋转大祭司面前的白色羽刃瞬间化成雨露,白色的魔雾在玄光流盘里重新氤氲开来。大祭司裴都狼狈地捡起权杖,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一噘嘴转身要逃,只见无数粉色冰晶扑面而来,大祭司惊恐的眸子收缩成一条线。

    “除魔务尽!今日杀害总长夫人,怎肯留他再伤害善良!”薛虹娜一扬手,大祭司裴都便被粉色冰刃扎成了刺猬,倒毙在迦叶祭坛的台阶前,金色的权杖滚落入满泉清莲之中。

    祭坛中央的传输法门,剧烈的摇晃起来,玄光流盘里的魔晶莲花底盘开始向四方碎裂,传输法门也开始出现裂缝。薛虹娜心中一怔,架起迦兰指,却再也感知不到传输法门中的火色光点的去向,是谁冒死闯入须弥山神域。她望着面色苍白的老祖宗,已经紧紧闭上了微黄的眼眸,嘴角开始渗血。

    青色的冰凤凰从光影翻涌的传输门里飞来,载着一缕金色魂力,一阵刺眼芒光后,冰凤凰落在传输法门前,那缕金色魂力飞向了祭坛后方的魔晶塔。

    “孪生般的相似命运或许是清静梵天的安排,神魔相距一念!”老祖宗睁开泛黄的眼眸充满了焦虑不安,流光在掌心流淌,侧目望向碎裂的莎厄杜斯神像,深深叹息,“阿耀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她,如何返回阎浮提界?阿鼻地狱,我竟也不能够将你们拉回!”

    薛虹娜欲言又止,拾起地上时明时黯的冰凤凰,双手托着呈到了老祖宗面前。

    “传输法门还未闭合,我必须亲自进入修罗界把阿耀救回来!”老祖宗看着满脸伤痕的薛虹娜,变幻着奇异的指架,斩钉截铁言道决意进入阿鼻地狱,渐渐向薛虹娜分移开的指架流光溢彩,“今后迦叶祭坛这里就交给你了!”

    “可是,穿越须弥山的时空法门无法支撑两人通过!”薛虹娜急促地哀求,摇着头注视着老祖宗,咬牙演起了星阑指架。

    “只有我能进到极寒的阿鼻地狱!”老祖宗撩开薛虹娜沾满泪水的发梢,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祭坛未来也要靠你守护!”

    总长放下怀抱中的夫人,一把拉住了老祖宗的衣袖,跪下哽咽而语,“让我去吧,守护凤国子民本是我总长的职责,是我不该让通理境界的阿耀,去须弥山神域寻找法器!”

    “死的人太多了,杀戮和仇恨已经在雅瑞索斯聚集!”老祖宗理理发梢,俯身看着总长一抿嘴唇微笑道,“凤国还需要总长!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浩劫!”

    盘旋在祭坛上空的雪霁鸟不停地悲鸣,迦叶祭坛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老祖宗紧紧握住手中的冰凤凰,那一缕温热让她眼眶微润。

    “老朽的身躯做点最后的贡献,也是神明赐予我的荣耀!想必是主神和先总长在召唤我了!”白色的流光缓缓地从老祖宗的迦叶指式间,不断向薛虹娜的迦叶指间射去,摇动的玄光流盘重新稳定下来。

    老祖宗在玄光流盘中心盘膝落坐,闭上眼睛,念动灵诀,周身的羽魔法如烟雾般升腾起来,渐渐笼罩了满是褶皱的脸。老祖宗睁开微微泛黄的眼珠,眸里山岳在涌动,有海浪在翻滚,她最后看一眼总长紫翎寒和薛虹娜。

    “一定是须弥山梵天,有人在思念我!”话音未落,一缕白色光芒飞跃进传输法门里。

    总长想要阻拦老祖宗已经来不及,望着消失在传输法门里老祖宗的灵魂,视线一片模糊。总长怀抱着瘫软在怀里的母亲,泪如雨下。

    四周滔滔的海水却没有任何浮力,身体不断在下沉,海水又仿佛熔岩般沸腾起来,涌动的血脉几乎要炸裂,突然坠入了无边的漆黑,刺骨的寒冷倾倒而来,经脉的血液已经冻结,紫翔耀因极度的寒冷蜷缩起来,麻木和疼痛让他意识模糊。黑暗里马蹄声越来越近,铠甲反射的微弱光芒映在阿耀的瞳孔里,如墨的魔焰里微亮的锋刃向无法动弹的紫翔耀的砍落下来。

    远处的白色光芒逐渐清晰,照亮了混沌的阿鼻界。

    “老祖宗!”紫翔耀惊讶地大叫起来,看清那光芒笼罩里的慈祥面容,蜷缩着无法动弹的少年哭得梨花带雨,“真的是您!为什么您会在这里?”

    白色的迦叶指轻轻指向裹着乌黑的魔焰的三尖两刃刀,迅厉的刀锋便死死的定住了。黑暗的阿鼻界升腾起白色的光点,薛融虎燃烧着黑魔焰的脸逐渐清晰起来。

    白色的羽魔法如藤蔓般缠绕住薛融虎,晶莹的羽魔法光点在薛融虎的亡灵里来回穿梭。薛融虎痛苦的挣扎起来,魂力极度扭曲,不断在爆裂。

    冥冥中仿佛有声音在叫紫翔耀刺击,不知何时身体已经能恢复动弹,紫翔耀燃起青色羽魔法,重新拾起冰天羽剑,一跃而起刺向薛融虎的咽喉。

    冰玉羽剑被薛融虎燃着黑色魔焰的手抓住,阿耀整个身体也瞬间被黑魔焰死死缠绕住,地面长出数道黑色的冰锋如剑般刺向阿耀的胸膛。

    一道白色圣光包裹的魂灵出现在薛融虎面前,白色的荧光从四方聚射而来,黑色的剑锋顿时枯萎凋零,白色羽魔法缠绕上薛融虎的黑魔焰的手臂,薛融虎整个身躯无法动弹丝毫。

    阿耀举起冰天羽剑刺向薛融虎,冰天羽剑在强大的黑色魔焰中碎裂,半段残剑刺穿了薛融虎的咽喉,只见红色魔焰从薛融虎的眼眶里流淌下来。

    巨大的黑焰身躯被青色魔焰熊熊燃烧起来,白色的骨钉在羽魔焰里化成一丝粉末,骷髅般的骏马骨架碎落下来,坠向无底的深渊。

    漆黑的修罗界开始崩裂,巨大的压力从四周袭来,裹着白色光芒的区域也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晶莹的光点在翻滚、在撞击。

    紫翔耀伸手想拉住渐渐远去祖母,无数白色光浪涌入眼睛,看着熟悉的身影消失在白色光影里,视线变得晶莹,嘴里都是咸味。阿耀极力想要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边的悲伤湮没了整个阿鼻地狱。

    顶着猛烈的风雪继续前进,鹅毛般的大雪阻挡了视线,阿耀只记得有人告诉他继续前行,不能停下脚步。

    冰冷的身体逐渐温暖起来,踏着云海,潺潺流动的溪水,浓烈的金色魂力在湖泊里涌动。七彩孔雀在头顶飞翔,菩提树下信步着神明宣法时豢养的白象群,远处的金色宫殿在漫天的露兜花瓣里若隐若现。

    紫翔耀径直走向金光四射的祭坛,祭坛上每走一步便绽放一朵莲花,四周高耸如云海的石柱雕琢着各种神兽,大殿巨大的石门关闭着,彩色的虹桥伸向天空的尽头。

    紫翔耀用足了力气也无法推开一点,使劲用拳头砸,用肩膀撞击,甚至用手里的剑撬,石门终究纹丝不动。紫翔耀用肩膀抵住石门,拳头砸出了血,撞的流血的头靠在石门上,哭得声嘶力竭,梨花带雨。

    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金色祭坛上,飞扬的黑色斗篷如羽翼般,握住乌金神斧光彩耀人。紫翔耀抬起头只见他额间白银发箍上镶嵌的蓝晶宝石光彩耀眼,雪白的肌肤,明亮的眼眸,刚峻的线条宛若雕琢的天神一般。

    “想必你方才也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殊死搏斗吧!我斩杀了鲛魔皇,用摄魂骨钉放置了魃将,还是被你闯过了阿鼻地狱,通过了修罗界!”狼族太子萨洛殷奇俯视着阿耀,一步步走向黄金祭坛。

    “司命境界以下的魂力,是无法打开须弥山神域的梵天之门的,你和我一样,炼魂铸魄还不到时机!”

    紫翔耀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半段冰天羽剑的残剑,不知何时凝聚成新的冰天羽剑,镀上一层厚重的金芒,吸收四周魂力后光芒四射,残破的霁雪袍重新修复,金色的魂力在纹路里流转,泛出玉片战甲般的金色质地。

    萨洛殷奇缓缓将魂力收入双臂,空中旋转的蚩尤黄金钺散发出一阵刺眼光芒,瞬间收入胸膛,他淡淡一笑,与紫翔耀擦肩而过,“梵天无法戮取魂力,虽然得到了魂器,可惜无法收割你的魂灵!”

    “你是谁,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

    萨洛殷奇阔步走向云海,回首望向虹桥尽头的梵天界,“总有一天我会在那里与你一决胜负,成为主宰梵天之神!”

    云海里仿佛出现了祖母的容颜,紫翔耀仰起头注视着绵绵涌动的祥云,似乎有一个白色光芒的身影在对注视着自己。紫翔耀任凭泪流在脸颊上流淌,生怕一擦眼泪,就在也看不见了那道白色身影。“好想念你!”

    “赶快回阎菩提界去吧!不要让更多人坠入欲望和杀戮的深渊!”白色光芒向彩虹尽头行去。紫翔耀紧紧握住,沿着云海一路狂奔,晶莹的泪珠飘入云海。

    “阿耀,记住地狱天堂,一念距离!”阿耀仿佛看见祖母回首一笑,轻盈地穿越了梵天石门。

    迦叶祭坛的传输门流光四溢,紫翔耀踏出传输门的那刻,泪痕尚且未干。迦叶祭坛却是满天飞雪,魔晶塔已银妆素裹。

    紫翔耀踏着数尺深的积雪,老祖宗闭着双眼,已经面如霜木。阿耀洒泪飞奔,扑倒在老祖宗瘫软的身躯上。

    “阿耀,老祖宗在等着你回来!”总长哽咽着将怀中的老祖宗交给了紫翔耀。

    玄光流盘中央的水晶冰棺上,少年抱着老祖宗,戚然恸哭。颈后的凤凰爵印剧烈燃烧起来,阿耀周身魂力喷薄而出,仿佛置身熊熊淡青色火焰中,他眼前一阵眩晕,直挺挺向后栽倒下去。

    薛虹娜眼疾手快,扶住过度虚脱而晕厥的阿耀,将他怀中的瑶天灵芝交给雷诺,将霁雪法袍折叠起来。

    总长转身抱起夫人,走下迦叶祭坛,两行清泪,“棺椁明日进驻圣史殿!”

    迦叶祭坛上空传来一阵鹤鸣,萦绕着瑞光的仙鹤展开双翼停悬在半空,缓缓落下化身一位身着星崆道袍的青年,年纪二十左右,眉清目秀,衣袂飘扬,已然一派道骨仙风,手持一柄紫金宣铃。

    “我乃通天神域星瀚宫轩辕天师座下弟子白翼!”那青年自报家门后,侧目望向晕厥的紫翔耀,摊开手掌幻化一颗寒光烁烁的金丹,“阿耀殿下透支爵印之魂力并无大碍,服下半颗寒露宝华仙丹,不日即可恢复。”

    总长放下魂力冰封的夫人,恭敬接下半颗仙丹,交于薛虹娜让紫翔耀服下。紫翔耀喷薄的魔焰转眼熄灭,清晰可见汹涌的魂力还在体内流动,暂时不得苏醒。

    白翼转身走到魂力冰封的夫人面前,闭上眼眸,念动咒决,只见掌中紫金宣铃散发无数光芒,浮现出奇异的梵文氤氲散开。

    总长夫人身体周围包裹的魂力慢慢吸入体内,半颗仙丹飞入口中,腰腹上的伤洞转眼愈合。夫人眉心一动,苍白的嘴唇微隙,流出一股鲜红,吐出一缕白色魂气,微微睁开眼眸,含泪望着总长,使劲力气也无法支撑起身体。

    夫人挪到冰棺边,扑在冰棺上哀哀抽泣,“洗刷难以宽恕的罪恶却又耗尽您半生修为,这样的恩德叫我来生亦无法报答!”

    总长躬身拜谢,夫人也伏地拜谢。白翼童子只顾径自走向冰棺椁,望了一眼面色如纸的老祖宗,紧锁眉宇,长叹一口气。

    突然间迦叶祭坛上空魂气搅动,浮现一个巨大的金色八角法轮,笼罩下一个巨大的结界,法轮中心七星光点闪烁寒光,一个清冷高寂的声音从天空尽头传来。

    “贫道窥测天机,料定今日祭坛开启必有浩劫。不想恩人已经大义,舍去半生修为保住夫人体内魂魄!阴阳招魂铃和禳星法阵也无法引渡仙家灵魂重返阎浮提界!命运法轮无法更改,贫道修行一生,终究不能报答薛氏的恩德!”

    迦叶祭坛上结界渐渐退去,天空中国金色八角法轮转眼消失,白翼童子化作仙鹤一飞冲天。祭坛上只留下一片恸哭之声。

    蒂娜在魔晶塔内悠悠苏醒,只觉得双目无比的酸痛,微微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芒灼的眼睛生疼,她推开窗户,外面大雪纷飞。

    极北雪域深窟走出了身材伟岸的狼族皇子萨洛殷奇,冰雪沾在他浓密的长睫毛上,幽蓝的眼眸如海洋般深邃,天神般的容颜显得万分疲倦。他伸出手掌,幻化出乌金的蚩尤黄金斧散发出滚滚的幽黑乌芒,只轻轻一划,远处的雪山便轰然崩裂。蛇族大魔法师卡缪面露喜色,“恭喜殷奇殿下,终于获得须弥山魂器,开启成为魔帝师的通途,将开创统治雅瑞索斯的崭新时代!”

    萨洛殷奇披上崭新的雪绒斗篷,嘴角露出微微笑意,“我不仅要成为魔帝师,统治雅瑞索斯大陆,我更要成为须弥山梵天的主神!”

    “我担心牲祭了十万鲛关俘虏魂力,额塔硕城内的狼皇陛下一定很快就会知道的!”

    “嗯,那我们赶快拿下虎边四郡,用更多魂力铺垫我们成神的道路,这样就不必害怕谁了,谁阻挡我们,我们就毁灭谁!”

    翌日(凤历10月9日)正午,总长和紫翔耀护送老祖宗的灵柩进入圣史殿,素袆飘荡,黄花铺垫,哀乐断肠,诸位王室痛哭。一缕青烟,从此生死两茫茫,再要相见,除非三更魂梦。阿耀双膝跪倒,认真地磕了三个头,正式告别。

    银色铠甲的羽林卫整齐的跨坐在骏马上,白色的凤旗和深蓝色星旗帜迎风招展。总长亲自向马背上的星昌帝国使者楚衡,递上清酒,“祝楚抚军平安返回帝都,早日南疆凯旋!”

    “为帝国而战,为人族而战,楚某万死不辞!”身材魁梧的南疆抚军楚衡,端坐在马背上抱拳还礼,声如洪钟。他用马鞭推了推帽檐,压下身子,凑到总长耳边,“多谢你,斩掉了那个该死的尾巴!”

    “还望楚国舅和闵宇将军,看在凤国先烈的几分薄面上,今后多多照应阿耀!”

    “什么话,我虽身为帝国南疆抚军,更是老祖宗的至亲,岂会让他受到半点委屈?!阿耀是我凤国世子,现在又得爵印,真所谓神裔后人,果然风采卓然!等南疆完事了,再来北疆杀狼寇,老头子你先支撑着!”楚衡策马扬鞭,头也不回的出发了。

    闵宇将军向总长点点头,向诸位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跨上战马,随军而去。

    薛虹娜亲自为紫翔耀系上银色的斗篷,仰视着神采奕奕的青年,眼角朦胧。

    总长将紫翔耀的斗篷整理一番,久久注视着阿耀微红的眼眸,“等着你回来,我们一起去达雅城看一看!”

    “好,一定去达雅城看看!”紫翔耀忍住泪水,哽咽道。

    金钟敲响,彩炮齐放,一声马嘶,紫瑛瑶松开了紧攥缰绳的手。简单而隆重的仪式后,紫翔耀一行扬马驱驰,朝星都出发。

    阿耀回身遥望,巍丽的凤凰城逐渐变小。挥动马鞭的少年,坚强地昂起头,浮云倦鸟徒增伤感,人世最悲伤的莫过于生离与死别。紫翔耀的视线渐渐模糊,策马扬鞭一群人消失在天涯的尽头,一句再见或许永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