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团长我的团开始弥补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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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团旗,无头刑天

    虞啸卿的脸色很难看,一脸铁青的看着龙文章,似乎龙文章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下一秒就要将他拉出去枪毙。

    然后龙文章完全没有之前求饶时的卑躬屈膝,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似乎虞啸卿的威胁在他眼中并不存在。

    我们都为龙文章捏了一把汗,即使知道虞啸卿不会杀龙文章,但是此刻的氛围却难以让人放心。

    天空中下了一阵小雨,淋得人直发冷,此刻绝大部分人的后背都是湿的,也不知道是雨淋的,还是被此刻的气氛所感染的。

    唐基还是那个唐基,虞啸卿身边的老狐狸,永远在适当的时候出来打圆场,又在适当的时候做出取舍。

    时候也不早了,龙团长你们受苦了,赶快来接团旗。唐基一脸“和蔼”的说道。

    那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位长辈对后辈的提携,好一份其乐融融的现象。而我的团长龙文章也是个顺利下坡的主,借了个台阶就下来了。

    龙文章讨好的对着虞啸卿说:“唐副师座说的对,师座我们川军团该授旗了。”

    那一脸谄媚的样子,仿佛让我们忘记刚刚在小山坡上唤起所有人的魂的那个团长,似乎龙文章即使这样的人,他上一秒还能意气风发,下一秒就无比猥琐,让人很难提得起尊重。

    他为我们注入了魂,却又在我们面前对着上官卑躬屈膝,这很能让人感到落差。

    虞啸卿还是很生气,没有一个上司——尤其是像虞啸卿这种雷厉风行的上司,会对一群看到自己的长官转身离去的士兵感到开心。

    虽然龙文章并没有超时,但是却显得更加过分。

    虞啸卿并没有搭理龙文章的讨好,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完全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唐基转而让陈大员讲话。

    而陈大员也很生气的拒绝,“我不讲”。

    看起来这些个当官的,对于我们这种作出将上司晾在一边,转而对着南天门下跪的人很是讨厌,他们并不清楚我们在做什么,只知道我们目无尊长,完全无视了他们作为长官的尊严。

    唐基也没再继续坚持了,这个老狐狸对于客套和拒绝分的很清,他也不愧于老狐狸的称号,对着一旁的张力宪示意。

    张立宪翻开册子就念:“兹,交接物资清单…”

    虞啸卿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张立宪的话。

    “不用念了。要站,我自会挑地方。”虞啸卿对于这种浪费时间的操作很是不喜。

    张立宪也乖乖听话,唐基也不会一直说场面话。

    “前川军团自出蜀便是一腔赴死之心,蹈血肉杀场,看魂魄激扬,今天这个一往直前的精神就要在你们这里传承了。我是湘人,我再送你们湘人给赴死之士的几句话,‘呷得苦,霸得蛮,耐得烦’。我是军人,我再以虞师之名赋你们这样的期许,‘令行禁止,如岳临渊’。”

    虞啸卿抢过话头儿,“说白了就是,不要太过份。我爱才,为此仗而爱才。可我也杀恃才自傲的,为此仗而杀。”

    龙文章像得了圣旨的臣子一般,毕恭毕敬的回了一句“是”。

    虞啸卿转身对何书光说到“给他旗”。

    何书光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展开,那寒碜得很,不光是白布,而且是块儿被烧糊和打穿了的白布,旗上有墨画的一个无头家伙,笔锋古拙得很,倒像多少个世纪前的壁绘。

    虞啸卿说:“旗是白的,因为本来就是裹尸的寿布。裹战死之躯。可不是拿来给你们投降。川军团出蜀,一个老画师卖了寿棺。捐作军资,在寿布上画了这个,拦路交予川兵。这是刑天,没脑袋的被砍了头的刑天,没了头,还以乳为目。以脐为口,对天叫战不休,挥干戚不止。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我以为我该把它给你。可我现在有点儿怕,怕把它给你。”

    我很烦闷,我知道有的人会对此感到激扬,但其中肯定没有我,在我眼里虞啸卿根本就不配这样说辞。他自己说的话场面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即使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的行为也是告诉我们他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我们对虞啸卿这一套并没有多少好感,表现的很冷淡,龙文章甚至叹了口气。但是虞啸卿并没有搭理我们,依旧将团旗递了过来。

    龙文章接过团旗,按理说他应该说一下场面话,适当的给虞啸卿一些台阶下,但是他并没有,只是眼睛四处的转着,不知道他那个妖孽一样的大脑里想着什么。

    陈主任忽然开口。“壮哉。听着虞师座说这旗的由来,真是叫这山里江边的寒气也一驱而散了。”

    我心里不由的一紧,这陈主任要来搞事情了,在原剧中他用了一招川军团中没有四川人卡主授旗,现在不知道他又会用什么招数。

    陈主任接着说:“我记得林营长留守阵地,最后死里逃生,带着剩下的弟兄在几天后回到了禅达,还被誉为禅达的守护神,有没有这一回事啊。”

    虞啸卿嗯了一声,表明他听到过这个消息,看起来他不是一个适和玩阴的人,对于这种花招反应很慢。

    “我草,这陈主任居然想通过我对付川军团。”林夏心里无比震惊。

    “不可能是和我一起逃回来的弟兄出卖了我,有可能是陈主任想通过我解释为什么几天后才回到禅达,来以此怀疑我们是否叛变。”林夏默默的头脑风暴,要是被你这个卑鄙的手段给绊倒了,我真的是白看那么多谍战片了,让你感受一下来自现代人的毒打。

    “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们当时阻击日军后逃入山林中,带着小鬼子绕了好几天才摆脱,这件事军部已经研究过了。”林夏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直接给你戴个高帽子,反正军部已经盖棺而论,你要是不服就去军部验证,有本事就把军部的结论推翻。这种子虚乌有的怀疑把他推到更高层次总是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