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
帐篷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一男子正在小解。
他穿着一间白中泛黄的背心,一条军绿色长裤松松垮垮地垂在腰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耳朵上打的耳环,锈迹斑斑还出奇的大。此时他一边扣弄着自己的耳环一边放水。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老板一个赛一个的狗。”他一边抱怨一边使劲抖了抖。
“还加强戒备,呵tm自己估计都没起床。”
阴暗的树林里射出三根闪着血光的丝线。一根迅速锁住了喉咙,在他剧烈挣扎之际另外两根栓住了他的双腿,把他拖进了树林。
一路上碎石密布,磕磕绊绊,待耳环男摆脱丝线时已经是一脸的血污。
还不等他弄清楚状况,一张血盆大口就扑面而来,那锋利的獠牙让他心中一寒。直到头部被完全包裹他都没能做出反应。
小黑从树顶一跃而下,一刀结果了耳环男。
临沭从暗处现身,“但毕竟我们对付的不是一个人,多来几个说不定更好。”
秦若敲了敲血迹斑斑的耳环,“要是他们都这么好对付就好了。”
“别碰那个,上面的力量很奇怪。”临沭看着眼前微微散发着紫黑色穗力的耳环提醒道。
秦若连忙抽回手,向临沭那边靠近。
“尸体最好也处理下,希望你的兔子不挑食。”
……
帐篷里,大飞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他首先播放了一首劲爆的音乐。然后从床上抽风般的弹起,歪七扭八地跳起了一段更劲爆舞蹈。
几百米的一颗树上,临沭握着望远镜的手微微颤抖。
秦若观察到了临沭的异常,眉头一皱。
敌人看上去这么棘手吗,临沭的嘴角怎么都在抽?
“喂,临沭。看到他们的老大了吗。”小黑昂着头问。
“嗯。应该吧。”
“他在干嘛。”秦若问。
“已我活了十三年的经验来看,要么是在发疯,要么……”临沭思索了一小会,组织了下措辞。
“我之前听说,反派头头应该都会干些特立独行的事,突出自己的人设。哎,先不管这个了,他爱怎么疯怎么疯。”
临沭平复了下心情,手指指向操场帐篷的方向。
“逐个击破。”
……
大飞慢慢穿上裤头,理了理自己飘逸的秀发,然后朝着门口打了个不太响的响指。
“上菜。”
没人回应。大飞又尽力打了个响指但是没声。
他走到门前,愤怒地拍起门板。
“靠,耳聋了。听不见怎么着!”
门板突然推开,矮小的身影慌慌张张扑到大飞身前。
“大飞哥,剩下的那些人好像在干五手唉,怎么办啊。”
大飞一脚踹开他,忿忿道。
“有什么好慌的,他们那点本事还能把五手怎么样?你现在赶紧去厨房让黑子给我端点东西过来。”
矮个子连声称是,再次急乎乎走开了。
大飞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群蠢才没了自己可怎么办?什么用都没有。唉,还得是我啊。
矮个青年跑到厨房,推开门没有看到黑子,倒是发现了几只毛茸茸的兔子。
“黑子,你人呢。大飞让你送点吃的过去。嘿这兔子咋还咬人呢。唉,唉唉唉!”
红色丝线结成的线圈从房梁上甩下,自上而下套住了他的脖子。临沭一用力矮个子青年便双脚离地,在半空中不停地扑腾。
啪嗒,丝线断裂。矮个子捂住脖子距烈咳嗽了起来。
小黑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尖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不许说话。”
一时间冷汗已经浸透了背心,矮个子心头叫哭,嘴上却是一点声都不敢出,就怕那喉咙边上晃晃的刀尖一个不留神扎进去。
待到自己被五花大绑,嘴也被破布塞住时,他才看清了对他动手的人。
临沭半蹲在他眼前,拍了拍他的脸。
“我问,你答。别耍花招,别说废话。看到你边上的没有,不想变成他那样就老实点。”
矮个子瞥了眼边上被兔子啃食的黑子,疯狂地点头。
“你叫什么。”
“甄贾。”
“你们人现在减去三个还剩几个。”
“两个,不,不对三个。是三个!”
“我tm让你别耍花招。”
“是三个!是三个!我一时没算清楚。”
甄贾被吓得半死,裤裆也潮湿了起来。
“飞机头现在在哪,他本事怎么样!”
“大飞在帐篷最里头的的房间,他现在应该还在睡回笼觉。他没露过几手,反正我觉得他是个废物。”甄贾倒豆子般说了起来。
“杀了他吗。”秦若凑了过来。
“别,别,你们行行好。其实我……”
哐当,临沭一板砖敲昏了他。
“体内穗力波动不大,应该不是战斗型。先留着,回头要是能活着还能当个证人。”
有人靠近。临依的声音在心头响起。临沭先是一惊,然后迅速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隐蔽。
临沭把黑子和甄贾塞进了,锅炉下,自己借着旁观藏在门边。小黑飞身上房,掏出匕首静等。秦若藏在柴火后,手中穗力聚集随时准备出手。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声音在门口停了下来,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脚步声再次传来,不过这次他越走越远了。众人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
待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不见,临沭显出真身正欲开口。门却被猛的推开。
一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迎面冲来,手上的指虎寒光闪闪裹挟着劲风直袭临沭面门,与此同时几根漆黑触手在他身上突然暴起,它们察觉到临沭的存在后疯狂扭动,竟是后发先至,在拳头砸在临沭身上之前牢牢锁住了他的四肢。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被袭击的临沭只觉的脑子一懵,他现在倒是感觉到之前被他偷袭的人的滋味了。
避无可避,守无可守。
千钧一发之际,秦若手中的穗力凝聚成型惊吓兔猛扑而出可速度远远不够!小黑眼中紫光一闪。可这依然无济于事,尽管大汉神情出现了短暂的恍惚,可在庞大身体的惯性下,挥出的左手毫无偏离的可能,况且那些漆黑的触手丝毫不受影响,临沭已经感觉到了四肢上隐隐传来的烧灼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