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起的弱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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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村长曾经是个探子

    张秀兰疑惑地问道:“这衣服兜和裤兜,该不会是为了放东西吧。”刘启铭打了一个响指说道:“Bingo!亲爱的,你真聪明!你看上衣,里面还有内兜,可以放银票,房契地契什么的,很难被偷走的。”张秀兰开心地问:“夫君,你是咋想到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刘启铭也笑着说道:“哈哈,就是刚才岳父,把手稿塞到袖子里,我就想到衣服和裤子,可以在胸前和两侧,安装兜子放东西的,携带方便的。”张秀兰也奖励了刘启铭,一个香吻。朝着刘启铭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胡裁缝半刻多钟前,刚记录完村民们的身材和脚,就往张家回去。打开张秀兰的房门,正好撞上了张秀兰亲刘启铭的脸蛋。刘启铭看到了正在发呆的胡裁缝,一把推开了张秀兰。

    胡裁缝笑呵呵说道:“呵呵,咱啥也没看见,没看见。”转身就要离开。刘启铭干咳两声,说道:“咳咳,那个!刚才都是幻觉,胡婶子你先别急着走,你先看看这个。”说着就把纸递给了胡裁缝。

    胡裁缝接过刘启铭画的图,上面的数字和字母都看不懂。张秀兰主动说道:“夫君,还是我来说吧,你看看我讲得对不对?”刘启铭答应道:“也好,你先给胡婶子讲吧,有错误的地方,我再给你点出来。”

    张秀兰指着图纸,对胡裁缝说道:“胡婶子,这上面的数字是1,2,3,4,5,6,7,8,9,10;对应咱们汉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字母cm,指的是厘米。”随着张秀兰的讲解,胡裁缝是越听越惊讶,说道:“这些数字和符号都这么好用不说,这兜子的设计,也是巧夺天工。”

    刘启铭说道:“胡婶子,图纸先给你,你回去之后,让你们店能管事的。明日来下山村一趟,我刘启铭真诚想卖方子,或者一起生产也行。若是,有人敢独吞,我会带着全乡百姓,上门讨要说法的。毕竟,咱也是个文明人,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胡裁缝又想起上午,院子里百十个人,想要围殴她的场景。颤抖着收起图纸,说道:“刘公子,您放心。咱布庄坑谁,也不敢坑您。”刘启铭笑着说道:“对了,胡婶子,别忘了把里正爷爷和他三个儿子,五个孙子,也给量一下。”胡裁缝答应一声:“好的。”

    刘启铭交代完胡裁缝,时间已经是申时三刻,刘启铭说道:“外面阳光明媚,秀兰,咱们去河边吧。”张秀兰红着脸,答应了一声,就跟着刘启铭一起,慢慢悠悠地往河边走去。

    刘启铭和张秀兰边往前走,边对歌,唱道:“我还在寻找,一个依靠,和一个拥抱,谁替我祈祷,替我烦恼,为我生气为我闹。”“幸福开始有预兆,缘分让我们慢慢紧靠,然后孤单被吞没了,无聊变得有话聊,有变化了。”“小酒窝,长睫毛,迷人的无可救药。我放慢了步调,感觉像是喝醉了。终于找到,心有灵犀的美好。一辈子暖暖的好,我永远爱你到老。”

    这个世界最浪漫的事,就是可以无忧无虑地,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似乎都不重要了。两人走到了小河,看到了一派热闹的场景。有的小孩子们,在河边跑着玩,妇人们在洗衣服和被子。大部分大一点的孩子们,在拔草和捡拾小石子和小石块。他们的父母,则在搬运清理较大或特大的石块,老人们一边清扫卫生,一边闲聊。

    刘启铭一边和众人打招呼,闲聊。一边观察碎石滩,思考着如何规划和设计,拆迁户们的新房子。还有就是大人们都有了工作,孩子们也不能开始散养。要不要在自己新家旁边,建个大超市和幼儿园。张秀兰看到刘启铭在想事情,主动开始招呼众人,说道:“我和我夫君,来看看以后的新家,你们自己去玩吧。”

    村民们和孩子们又各自忙了起来,刘启铭和张秀兰,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里正和村长的旁边。张秀兰主动说道:“里正爷爷,村长叔,你们好。”里正看着,还在陷入沉思的刘启铭,打趣地说道:“李贵,你信不信,刘小子肯定在想着,怎么盖新房子呢?”里正笑着说道:“里正叔,您只猜对了一半。俺猜测,他肯定还在想,盖好了新房以后,还要不要再干点其他地。”

    里正问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他还能想些什么?”村长说道:“太具体的俺还想不出来,但是俺猜,十有八九,和那些孩子们有关。”

    这时,刘启铭想好了心中的规划和设计方案,从自己的思考中,清醒了过来。刘启铭问道:“秀兰,咱们这是在哪?诶!里正爷爷,村长,你们怎么在这?”

    里正呵呵笑道:“呵呵,刘小友,你刚才思索的神态,就跟老夫年轻求学的时候,思索圣人经典,一模一样。老夫有一次,一边走路一边想事情,不知不觉地撞到了树上。”刘启铭问道:“不知,里正爷爷当时,都在想些什么?”里正说道:“时隔多年,老夫已经想不起来了。刘小友,你刚才在想什么,可否跟老夫讲一下?”

    刘启铭解释道:“刚才,我在想,要怎么盖拆迁户的新房子。然后,我看到那些孩子,他们家的大人都出来做工,我最好在新房子附近盖一间幼儿园,再修一个大型的购物商场。”里正拍着村长的肩膀,笑着说道:“老夫真没想到,最了解刘小友的人,竟然是李贵你呀!哈哈。”

    张秀兰看到发懵的刘启铭,对他说道:“夫君,刚才村长叔说,你刚才想的不光是盖新房子,还在考虑怎么照顾那些孩子们!”刘启铭惊讶道:“村长叔,您会读心术吗?”村长笑着说道:“俺可不会啥子读心术,就是看着你,走路的时候还瞅了瞅,那些在玩的娃子们,才猜到的。”

    刘启铭伸出大拇指说道:“我给你点三十二个赞,里正叔,您不当侦探,真是屈才了。”村长惊讶地问道:“贤侄,你咋知道俺当过军中的探子?”刘启铭挠挠头说:“有吗?我刚才说的是侦探,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村长也没管刘启铭说的侦探是什么,自顾自地说着:“那是二十多年前,端平元年,朝廷决定联蒙灭金。俺就因为眼力好,夜里还能看见东西,当起了军中的探子。那时候大郎的娘,也是刚刚生下了大郎。大军出发之前,俺就跟着弟兄们往前百十里,打探路况和敌方军情。刚开始还是一路顺畅,可谁能想到,金国亡了之后,没多久蒙古军打了过来。俺们探子营,已经把蒙军的动向报了上去,结果上官不仅不驻防,还要警告俺们不要再乱说,否则就要治俺们一个扰乱军心,破坏蒙宋联盟的罪名。”

    村长喝了一口茶水,张秀兰问道:“村长叔,然后呢?”村长就继续说道:“后来,俺们探子营的兄弟,夜里偷偷潜入军行官和书手的营帐,找到了俺们探子营,那一页的名单撕毁了,又吞到了肚子里。第二天一早,俺们被派出去打探军情,出了大营,俺们就各自散去了。”

    里正怒道:“你们这些丘八,简直是无耻之尤。老夫真没想到,你还是个逃兵。”刘启铭说道:“里正爷爷,所谓上行下效。他们的长官,根本不相信村长叔他们,传回来的军情。没谁有义务,陪着他们白白牺牲。血染沙场和稀里糊涂地去死,是两回事。”

    里正还是气呼呼地,质问道:“他们当兵的,拿着朝廷发的俸禄,难道就该跑不成?”村长立刻,赌咒发誓道:“里正叔,谁拿到过朝廷的一个铜板,谁就是四条腿的王八,谁就天打雷劈,当孤魂野鬼,一辈子进不得祖宗祠堂。俺从军大半年,是一文钱都没见到过,一天就吃两顿粗粮饼子和稀粥,想吃肉还是俺们探子营,夜里自己去抓的。害怕被人发现,弄个半熟就凑合着吃了。河边洗干净,才匆匆赶回大营来。”

    刘启铭安慰里正,说道:“里正爷爷,您还是别气了,是是非非谁又能说得清呢?”里正哭泣道:“圣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咱们大宋的读书人,怎么做了官,就全都变了。连大头兵们的仨瓜俩枣,全都看到眼里了。难道圣人的话,都是假的不成!呜呜!”

    张秀兰见气氛有些压抑,就问道:“村长叔,您是怎么当上村长的?”里正说道:“他去参军没多久,他娘就想他,郁郁寡欢的就去了。等他回来没多久,他爹高兴过头,也随他娘去了。这个李贵命倒是不错,接替了他爹,当上了村长。”

    刘启铭笑着说道:“村长叔的命确实不错,要是没逃回来,这个村长恐怕也当不上。村长叔,小侄有件事,还想请你帮忙。”村长问道:“贤侄,你有何事?尽管说吧。”

    刘启铭说道:“倒也没什么,您也知道打猎队也是刚成立的,我想请您担任侦察教官。打猎的时候,教他们侦察技术,减少意外的发生,一天一百文钱,您看如何?”李村长摆摆手说道:“刘贤侄,不必了。打猎队一天三十文,你也给我三十文就行。俺还从你们那,学不少东西呢,算成学徒工就行啦。说实在的,教咱们村的孩子,俺这个村长,一文钱都不该收。可也不想坏了规矩,三十文就行了。”

    张秀兰笑着说:“村长叔,当学徒工,太委屈您了吧。”村长笑着说道:“以后好好把功夫,也教教叔就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