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起的弱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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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夫纲难振

    此时此刻的刘启铭,心情变得十分糟糕,想起了过往的种种经历,内心也变得凝重起来。低眉沉思良久,刘启铭自言自语道:“岳父啊,你的痛苦全都告诉了我,我的苦闷又该跟谁说呢?唉!上小学的时候,爸妈说考上大学就能出人头地。考上了大学,还不是出来打工。那些初中没上完的同学,不是开公司当老板,也是混成了小领导。我一个本科生,四处碰壁,最后还要去看大门。就连谈了三四年的女朋友,也跟有钱的跑了。这些我都认了,我躺平总行了吧!好不容易又遇到田宁,我就是想多锻炼锻炼,哄自己女人开心。偏偏还把我选进特战队,还弄个破任务,让我穿越到南宋下山村这个穷乡僻壤。呵呵,来了一丝不挂不说,连个金手指都没有。直接把我搞死得啦,不就一了白了。”

    刘启铭想起了一首毛不易的歌《像我这样的人》,特别适合现在的自己,开口唱道:“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像我这样聪明的人,早就告别了单纯,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去换一身伤痕。像我这样迷茫的人,像我这样寻找的人,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你还见过多少人。像我这样庸俗的人,从不喜欢装深沉,怎么偶尔听到老歌时,忽然也晃了神。像我这样懦弱的人,凡事都要留几分,怎么曾经也会为了谁,想过奋不顾身。像我这样迷茫的人,像我这样寻找的人,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你还见过多少人!像我这样孤单的人,像我这样傻的人,像我这样不甘平凡的人,世界上有多少人。像我这样迷茫的人,像我这样寻找的人,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你还见过多少人!像我这样孤单的人,像我这样傻的人,像我这样不甘平凡的人,世界上有多少人。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会不会有人心疼。”

    张秀兰担心刘启铭晚上冻着,拿出一条棉被,走到了柴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歌声。张秀兰就站在门口静静听着,没有去敲门。听着听着,就止不住地流泪。等到刘启铭唱完之后,张秀兰推开柴房门,哽咽不止,说不出一句话。刘启铭被开门声吓了一跳,看到是张秀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说:“是你呀,秀兰。大半夜的怎么不敲门。”张秀兰走进屋把棉被披在刘启铭的身上哭着说:“铭哥,我真没想到你,想到你会过得这么苦。以后我,爹爹和苦妞都会心疼你。”刘启铭说:“嗨,我还以为是啥事呢,那就是歌词,我没你想的那么苦。”张秀兰说:“铭哥,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用把委屈都藏在心里,那样你会很难受的。”

    刘启铭心想:“反正,以后张秀兰就是自己媳妇了,干脆就坦白从宽吧。”正当刘启铭想要说出,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是从未来穿越来到这里时。突然就头痛欲裂,满地打滚,就像唐僧给孙猴子念紧箍咒一样。张秀兰止住泪水,赶紧抱着刘启铭问:“铭哥,铭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要不要给你请大夫?”刘启铭收住想要全部坦白的想法之后,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身体直接恢复正常了。

    “秀兰,别抱这么紧了,我都热出汗了。”刘启铭说,“快松开吧,我已经好了。”张秀兰松开手,看了看刘启铭,疑惑问道:“铭哥,你怎么会好的这么快。”刘启铭忽悠道:“那还不是因为娘子你,你一抱我,我就全好了。张秀兰害羞地说:“大半夜的,就别胡说八道了,赶快盖好睡觉。”刘启铭笑着说:“我亲爱的,深爱的夫人。我睡前呢,最喜欢做的项目,你知道是什么吗?”张秀兰臊得不行,讷讷地说:“我,我不知道。”

    刘启铭躺好之后,伸出了自己的两只脚,说道:“我呢,睡前最喜欢有人给我做个脚底按摩。秀兰,你看着随便按按吧。”张秀兰抽了刘启铭的脚掌一巴掌,说道:“我呸,想让姑奶奶捏你的臭蹄子,门都没有。”说完之后,张秀兰愤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熄灯睡觉。刘启铭也是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毕竟古代又不是现代,没拜堂成亲之前,最好什么事都别发生。刚才那样做,就是为了故意气走张秀兰,免得双方都尴尬。刘启铭胡思乱想一阵子,就也睡着了。

    子时二刻,今天的许大由被来福送回了家。许大由给了来福七八钱碎银子,来福高高兴兴地跟许大由道别,赶着驴车回到了四方酒楼。许大由还没敲门,许有为点着油灯,张氏听着像自己儿子的脚步声,说了一句:“是儿子回来了。”就把房门打开了。三人进了老两口的屋子,许大由打开包袱说:“娘,今天比昨天强点,大概有三百二十二两,加上中午去刘记的带回来的八十五两六钱,差不多有个四百零八两。”

    张氏跟丈夫商量说:“当家的,要不你别去当帐房了,我从明天开始也不去浆洗衣服了。咱们把帐结清,你陪着儿子去说书,替他干点杂活。我就给你们洗衣做饭,到点就去接你们回来。”许有为摇摇头说:“哪有当爹的,给自己儿子当小厮的道理,谁爱去谁去,我不去!”张氏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你个臭童生,老书呆子。叫你一声当家的,是给你脸了。我儿子,一天赚的银子就能顶你两年。”

    许有为指着张氏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我老许家,家门不幸呀。”许大由赶紧打断道:“娘,我爹哪能给我干杂活,应该是去给我指点帮助。”许大由又对着老爹问道:“对吧,爹?”许大由点点头,手捋长须说道:“然也,为父自然要去给你把把关,免得你行差踏错。”张氏啐了一声:“我呸,你这个老酸儒,快把老娘的牙都给酸掉了。”许有为说了一声:“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许大由害怕自己爹娘又吵个没完,赶紧拎走二百八十五两银子,说道:“子时都快过完了,你们不睡我还要睡呢。”然后就回自己屋去了。张氏赶紧喊道:“儿子,你还没洗漱呢。”许大由摆摆手,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不用了,困都困死了,明天早上再洗。”张氏追了上去说:“那可不行,娘都把水给你烧好了,娘这就去给你端过来。”张氏把一盆热水和毛巾放到许大由的屋子里,又去倒了一杯茶,就回自己屋了。许大由洗漱完,又喝了一口茶水,直接躺床上就睡了。

    许有为问:“大由他睡着了?”张氏说:“嗯,已经睡了。”许有为又问:“夫人,为夫真的要辞去码头账房,这份差事吗?我怎么觉得心里总是不踏实呢?”张氏笑着说:“老头子,你那是当账房时间太久了,就像那刚出笼子的鸟,刚出栏子的猪,不太适应。”许有为说:“你下回就别再打比方了,为夫听着别扭。”张氏哼了一声:“哼,你个死没良心的,竟然嫌弃起老娘来了。”许有为打了个哈欠说:“困了,懒得和你一个妇道人家吵嘴。”张氏扭头就钻进被我说:“哟!我才懒得理你呢。”许有为吹灭油灯,也睡了。

    第二天清晨,张家大院四人,早早起来洗漱。做完广播体操之后,苦妞又跑回屋睡回笼觉。张秀兰开始练枪,开始时动作轻柔缓慢,似乎就没什么力道在上面。慢慢地,点缠劈扫挑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张秀兰一个侧身翻,枪头先着地面,转身一个回马枪,枪头直接扎穿了木桩的红点,稳准狠,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刘启铭大叫一声:“妈耶,这要扎我一下,我直接就凉了。”张全有哈哈大笑道:“扎老汉一下,老汉也凉。”

    张秀兰把枪放回去后,摆个起手式,打起了太极。张秀兰打出的太极拳,跟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打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刘启铭很明显感受到,张秀兰的掌中带着一股劲风。此时,一阵风吹过,张秀兰打出了一招野马分鬃,双手运气。将院中两片落叶吸引到双掌之上,打到木桩上,木桩发出两声闷响,木桩子直接断裂开了,奶牛也吓得哞哞直叫。

    刘启铭弱弱地问:“岳父,咱俩加一起能打过秀兰吗?”张全有摇摇头回答:“咱俩,想都别想。我看那,全村人一起上都够呛。”刘启铭说:“卧槽,要不要这么厉害,以后夫纲不振咋办?”张全有冷笑一声道:“想振夫纲也不难,我把秀兰喊过来,你跟她打成平手就行。”

    正在刘启铭发愣的时候,张全有喊道:“秀兰,秀兰,快过来。”张秀兰答应了一声,就跑了过来问:“爹,你喊我有啥事?”张全有说道:“秀兰,刚才是启铭让我把你叫过来,他想”刘启铭不等张全有说完,就直接打断,恬着脸说道:“秀兰,我有点饿了,咱俩一起去灶房做饭去。咱们一会儿洗漱的时候,还能加点温热的牛奶,对你的有好处,能够美白皮肤。”

    张秀兰兴奋地问:“铭哥,牛奶能美白皮肤,是真的吗?”刘启铭拍着胸脯说:“骗谁也不敢骗你呀,你跟我过来就知道啦。”边说边拉着张秀兰,往灶房的方向去。张全有看着两人走进了灶房,啐了一声:“就你个怂货,还想振夫纲,我呸,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