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踢球
周日,晴,北风1-3级,最高气温13℃,适宜外出踏青。
做了3套卷子,维克多精神有些疲惫。
“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玩玩都对不起自己,找明仔踢球去。”
自从升到高三,维克多就很少踢球了,学习紧张是一方面,主要是其他几个人沉迷网吧,组不到人了。
“李~明~鸣~”这时候叫人主要靠喊,声音大得全小区都能听见。
“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嘛!”六楼的窗户里伸出一个脑袋。
“天气多好啊,走,去踢球。”
“你先上来,我洗个脸换个衣服。”
“你下来,我等着。”
“你上来,我洗的慢。”
“我懒得上去,你搞快点!”
“等我再拉泡屎!”
“我上来吧,你把门开着。”
“这就是男生吗?爱了爱了!”胡馨馨阴阳怪气。
“习惯就好……”
李明鸣家比较富裕,150平的房子,4室2厅2卫1厨,装修豪华,最显眼的是客厅墙面上的一幅字,据说是当年在县里任职现在在省里的一位大佬所写,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苍劲有力,气势雄浑。
“你快点儿!”维克多坐不住,起身走进了李明鸣的房间。
“别催,有点硬,在用力。”
“卧槽,你别恶心人!”
李明鸣的房间还挺整洁的,哑铃壶铃拉力器等等健身器材放在角落,墙上贴着大罗,小罗,小贝,齐达内,卡卡,欧文等人的海报,桌上一台电脑,厚厚一摞崭新的试卷显然没有动过。
“好了好了,出发!”
“把球拿着。”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充满了少年气,路人骂骂咧咧着避让,谁家的倒霉孩子,一点也不注意安全。
“王然他们几个在家还是网吧?”
“昨天没说通宵的,现在肯定在家,起不了这么早的,才9点多。”李明鸣分析到。
“有道理,你打个电话问问看他们起床了没。”
李明鸣掏出自己的诺基亚5200XM拨给王然。
“歪。”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了。
“卧槽,你这也太快了吧,哪儿呢?”李明鸣脱口而出,本来想先打个骚扰的。
“老地方,陈总,老付,老曹我们几个都在,过来不?”王然声音有点大,一听就在网吧。
“我和老维一块儿,马上到。”
“除了上学,也就包早能起这么早了。”挂了电话,李明鸣毫不意外。
“那估计不到12点不下机,走走走,先过去再说。”
来到这里网吧,人已经坐的满满的,没剩几台机子了,包早比较很划算。
网吧里乌烟瘴气,鼠标声,键盘声,喝骂声不绝于耳,还有三三两两没钱上网只能站在后边看的人。角落里还围了一大帮人,维克多抬眼看过去,嚯!***呢!好兴致啊!
“你少看这些恶心的东西维克多!”胡馨馨急忙开口。
“你别说你没看过。”
“我只看小说!”胡馨馨理直气壮。
“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_→”
“……”
“明仔,老维,这儿!”王然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进来的两人。
“勤快的呀!这几天没少来吧。”李明鸣双手拍着王然的肩膀。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前两天家里有事儿都没出来,今天准备搞一天。”王然取下耳机,准备掏烟。
旁边的陈晨,曹文轩,付鑫龙也都停手,转过身来。
“不吸了,我和老维准备去踢球,你们这行不行啊。”李明鸣摆摆手。
“踢啥球啊累的不说,网吧坐一天不爽吗?”王然还在兴头上,不想出去。
“你就说去不去吧。”李明鸣两手抬起王然的下巴,像拔萝卜一样。
“去去去我的哥,你轻点啊!”王然赶忙答应,再不答应狗头不保,维克多看得想笑。
“要不玩到11点,然后出去吃个饭休息会儿咱再去体育场,反正今天星期天不愁没人,咋样?”陈晨发表建议。
“可以。”
“不错。”
“我同意。”网吧四人组同气连枝。
“彳亍口巴!”李明鸣妥协了,不是手痒了,是确实不好再驳兄弟们的面子。
维克多斜了一眼,李明鸣秒懂。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急。人多才有意思,咋俩去练传球吗?日月常在,何必忙乎。
“你们搞,我先去上个厕所。”维克多感觉鼻子有点难受,作为一个狼人,嗅觉好这很合理吧。
时间转瞬即逝,5个人有些恍惚,已经到中午了?
“吃饭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付鑫龙体型微胖,饭量也大,不挑食,只要说到吃的就高兴。平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性格随和,大家很喜欢。
一行人浩浩荡荡找了家小饭馆,一人一碗牛肉面和一个茶鸡蛋,再配上几个小菜,美滋滋。
“我再来一碗,谁还要。”付鑫龙随口问了一句,没等着有人回应就站了起来准备去找老板。
“我也再来一碗,昨晚就吃了包干吃面,今儿早还也没吃。”维克多稍微解释了一下。
“那吃完了多休息会儿吧,我怕你没踢两分钟吐了。”
吃完饭6人慢慢悠悠朝着体育场走去。作为县里唯一的大型活动场所,不止运动的年轻人,还有跳舞的老年人,带家长玩的儿童,谈恋爱的情侣,都选择来这里。
只有四座篮球场搞了硬化,天气干燥的时候,尘土飞扬,踢完球像在土里洗了个澡一样。体育场有东西两个大门,边缘都是叫不出名字的杂草和植物。
只要没有比赛,大家都是在大场里随便找几块石头或者衣服书包什么的摆两个小门,三五人一组踢,被进球了就换下一组,感觉比踢大场还有意思。
坐在篮球场边的水泥台阶上,太阳照着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几人都无心说话。体育场里的其他人或坐或躺,也都在休息。
“周三就是运动会了,哥几个报了什么项目?”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李明鸣开启了话题。
“无非就是跑步,其他的咱也不会啊,老付被班主任忽悠的报了个竞走,笑死。”王然说着拍了下付鑫龙。
“无所谓,没人我就顶上,就当减肥了。”付鑫龙毫不在意,语气间颇有些自得。
“龙哥大气!陈总怎么说,曹文轩这个骚货不用想肯定啥也没报。”李明鸣对小伙伴们的性格了如指掌。陈晨因为家里巨富,平时出手大方,急公好义,乐于助人,所以大家叫他陈总。
“我一百米两百米八百米,接力,跳高跳远都报了,除了那个体育生,就我项目最多!”陈晨淡淡地说道,这个人最擅长装X,朋友们都习惯了。
“牛哇陈总,明仔才搞两个项目,一百米和接力,不知道天天锻炼都练的啥。”维克多也有点小闷骚,平时更多的是气氛组,话不太多,阴阳怪气有一手的。
“哎,我不像某人,一个项目都没,班主任问了说我身体不好就不报了,天天睡那么晚不知道在干嘛早上起来一圈黑眼圈。哦?身体不好呀,那没事了。”李明鸣不甘示弱,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俩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gay在打情骂俏!”曹文轩个子不高,有点小瘦,长得帅气,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性格用李明鸣的话说,却是,骚的出水,坏的流脓。
“干他!”李明鸣跳起来,一个泰山压顶扑向曹文轩,众人乐呵呵地看着他俩打闹。
“啊~好爽,别停。”曹文轩语出惊人,表情YD。
“这能忍?”王然怪叫一声也扑了上去。周围还有别人,感到有些丢人,众人二话不说,上去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嘻嘻哈哈跑开。
休息完毕,几人边踢边向后门处跑去,这里平时玩的人少,土质松软,摔到地上也不疼。
一晃就到了下午5点多,踢小场的陌生人都走了,陈晨和曹文轩两个弱鸡更是早早就坐在了地上,其他四人随便踢了会儿也坐下休息。
“唉,再过几个月大家就各奔东西了,再想凑一起就难了!”李明鸣忽然感慨到,这个肌肉男有一颗敏感的心。
“有啥难的,明哥你一个电话,兄弟们还不是随叫随到。”王然有些不以为意。
“除了老维,哥几个成绩都不咋样,难说考到一个学校,可能都不在一个城市。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无所谓,去哪儿都一样,反正到时候我爸会安排好的。”陈晨说的轻描淡写。
众人:逼王别说了。
“我想当老师!”付鑫龙缓缓开口,“我还挺喜欢研究历史的,当个历史老师不错!”
“付老师到时候可别误人子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曹文轩的心态是过一天算一天,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轩哥这么帅,早让你去当个艺术生你还不去,就凭这张脸,以后少说是个爱豆。”李明鸣恨铁不成钢。
“屁,我一不会唱歌,二不会跳舞,三不会画画,啥才艺都没有,当个毛的艺术生!”曹文轩翻个白眼,显然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
“要啥才艺!要啥才艺!不是有脸吗!”陈总不忿,我要长这么帅,妹子不是大把的泡!
“来来来,我把脸借你,你把钱借我,咱们互换岂不是双赢。”
“滚滚滚!”
“唉!”王然突然叹气。
“咋的,然哥也想要脸。”李明鸣调侃。
“转眼都快毕业了,还没谈过对象,感觉有点失败!”王然感慨到。
“你个B光想着玩,天天钻网吧里还想谈对象?”李明鸣毫不留情。“对了,前几天不是他们班的胡馨馨跳楼了吗,王然就给我说了一大堆胡馨馨的事,感觉你小子是不是暗恋人家?”
“……”胡馨馨无语,我人都没了还要听这帮人在这讨论我?
“稍安勿躁,听他们怎么说。”维克多急忙安抚着。
“话不能乱说啊,告你毁谤啊!人胡馨馨在班上人缘很好的,老师同学都喜欢。大家就是想不通,好好的咋会跳楼呢,当时把那几个趴栏杆边儿上的吓坏了。对了老维,你妈不是在派出所上班吗,有啥内幕消息没?”王然并没有惊慌失措,表现得很正常。
“额,说是等尸检报告,基本上确定是自杀了……”
是不是自杀你还没点数吗?胡馨馨吐槽。
“可惜了!”
“确实!”
一时间众人没了谈性,看着夕阳西下。
体育场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散步的,玩闹的,一片欢声笑语。
“活着真好!”李明鸣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放下挽起的裤腿,拿起衣服搭在肩上。
“回家吃饭,走了。”
几人缓缓起身,朝着大门走去,阳光洒在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
母亲还没回家,维克多简单炒了两个菜吃完了一锅米饭。
“饭量越来越大了,这可咋整。”维克多有些发愁,时间一长,母亲肯定会发现,到时候不好解释。
“你就说你锻炼量大,身体又发育了呗,再多准备点高热量的零食。”胡馨馨提议。
“也只能这么说了!”
接下来就到了网上找武功秘籍的时间了!
维克多视频和文字交替着看,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时的再比划几下,动作并不连贯,但看起来威势十足。
“我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你挡得住吗!”
“咏春,维克多!”
“八极,贴山靠!”
“降龙十八掌!”
“天马流星拳!”
……
听着屋内风声呼呼作响,胡馨馨手扶额头,由他去吧,哪个男孩子没有一个武侠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