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空间的画面自然是洛河的视角，洛河自然也不知道江羡知道他是男生后的反应，也不知道江羡的社死。

    “来，练歌。”系统说。

    “你不是要我给你说说江羡吗？”

    “耽误吗？练习总要休息吧，休息的时候说不就好了？”

    “你这个做法真是……华尔街的资本家见了都流泪。”

    洛河惊呆了，虽然说在这个空间里自己不会累，但也是会烦的，所以系统就会给自己放假，或许是一小时，或许是一天，但是，它现在居然要压榨自己休息时间，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反抗，反抗资本主义丑恶的嘴脸，他决定不认真练习。

    “行吧，练习吧。”洛河默默的反抗着。

    就这样，洛河一边练习一边说着江羡。

    在知道洛河是男生的那个晚上，江羡躺在床上数羊，她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一晚上都在点洛河的soul聊天界面，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纠结了许久，在天快亮时才缓缓睡去。

    第二天中午，江羡一直在表演系大门口站着，手里拿着洛河的伞，人快走完的时候，江羡也没见着洛河。

    “你在哪儿呢？”迫不得已，江羡发了个消息。

    洛河手机soul提示音响起，拿出来看了看，发现是江羡。

    “吃完饭正准备睡午觉。”

    “你没来上课？”

    “今天早上体育课。”洛河飞快的打字，发送一气呵成。

    “哦哦。”

    “有什么事吗？”洛河牌消息战斗机发射。

    “还你雨伞。”

    “哦哦，那我现在过来。”

    “那我再三楼食堂等你。”

    “好，等我。”

    表演系和声乐系距离食堂并不是太远，男寝过来也不远，而且寝室方向过来就是三楼，不用下楼梯。

    “章儿，我去食堂一趟。”

    “还没吃饱吗？”

    “不是，江羡说还我伞。”

    “那个说你是女生的女生？”张章的语气有点不太舒服。

    “昨天都说了，她估计是把我当成她朋友那一类人了吧。我过去了，记得别关门，我没带钥匙。”

    “去吧去吧。”

    洛河下了喽，一路小跑到了食堂三楼，目光巡视了一圈，在一个临靠奶茶店的角落发现了江羡。

    江羡也看见了洛河，起身挥了挥手，江羡看着洛河气喘吁吁的样子稍微有点诧异。。

    “你跑过来的？”

    “总感觉我应该跑过来。”洛河坐下。

    “你好，你的两杯烧仙草，请取一下。”柜台边小哥对着江羡喊了一下。

    江羡起身取了过来，一杯递给了洛河。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这个，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喝，我知道应该等你来自己点，但我怕你赶时间。”江羡斟酌说。

    “我挺喜欢喝的。”洛河接过吸管和奶茶，“一把伞而已，没有必要特意这样的。”

    “一起回去？”江羡说。

    “好。”洛河拿到了自己的伞。

    一路上只有喝奶茶的声音，默默无言。

    直到喝完了水，剩下了仙草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两人很默契的用吸管弄开盖子，一仰头全倒了进去。

    校园路上多了两只仓鼠。

    洛河喝了人生第一杯奶茶，江羡喝了第二杯，另一杯也是烧仙草，她甚至不知道有勺子这种东西。

    “有点饱了。”洛河说。

    “嗯。”江羡答。

    “要胖了。”

    “嗯。”

    “你不怕胖吗？”

    “嗯。”

    “我到了。”

    “嗯。”

    洛河看着江羡，觉得她不大对劲儿。

    “慢走。”洛河看着江羡，江羡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洛河。

    “怎么了？”

    “以前的事情非常抱歉。”江羡双手抱在小腹上，两个拇指互相追逐着，“我不应该说你是女生，也不应该把你当成女生。”

    洛河愣住了，“就为了这件事啊。”

    “顺便还你伞，也谢谢你借我伞，也请你原谅我。”

    “我没在意的，从小到大我都已经习惯了，初中时候还有男生给我表白过，我一说自己是男的，他们跟见了鬼一样。我真的习惯了，真的。”洛河笑着说道。

    江羡看着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拥抱。

    “真的很抱歉。”

    江羡说完之后就跑了，留下愣愣的洛河。

    洛河看着离去的江羡，耳根慢慢的红了，脚步虚浮的飘回了寝室，他实在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女生强抱了。

    “回来了？”

    “嗯。”

    “章儿，她给我道歉了。”洛河看着张章。

    “这不是应该的吗？”张章知道洛河说的那件事，他坐在板凳上，摇晃着凳子，头也不回的说着。

    “她是第一个把我当成女生后给我道歉的人。”

    “这样啊。”

    “她还强抱了我。”洛河把伞放进衣柜里。

    砰的一声，张章连着凳子倒在了地上，张章就这样躺在地上看着洛河，“你不至于这么快吧。”

    洛河愣了下，“你那小脑袋瓜一天在想什么，我说的是强行拥抱。”

    ………………………………

    “之后我和江羡也会经常遇见，一起吃饭，一起回寝室，放双休和一些比较短的假了也会在一起玩，她家好像也是魔都的，我也见到了那个很帅气女生，她叫林心然，真的很帅气。”洛河给系统说着江羡，眉眼温柔。

    系统很久没有说话。

    “你还活着吗系统。”

    “你还是单身吧？”系统问。

    “当然。”

    “那真是个奇迹。”系统说，“简直活该。”

    “为什么这么说。”

    系统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了一句，“练歌吧。”

    “哪一首。”

    “《光棍》。”

    “……”

    系统前奏响起，洛河手里也再次出现麦克风，不得不说系统这个录音棚质量好的一批。

    洛河开口，不说难听，但也绝对算不是好听，

    【我以为

    我就是这样快乐的光棍

    却为何老是拼命跟自己斗气较真

    才发现我已经爱上你

    爱上你】

    “唱的还不如公鸡打鸣。”系统说，“一点也不自然，进气声太大，那样猛吸，是怕走的早亏了吗？气息不稳、不均匀，总之一句话，还不如公鸡。”

    “先来练习肺活量和气声。”

    “怎么练习。”洛河问。

    “你的声乐老师没教过你？”

    “主要还是，我现在在梦里，练习有用吗？”

    “我说有用就有用。”

    系统这句话落下的时候，洛河就掉进了一个泳池里，水没过胸骨。

    “这是要我再这么深的水里唱歌？”

    “不，练习呼吸，用你鼻腔和舌尖间隙自然松畅地轻轻吸气，吸的要饱，然后气沉丹田，慢慢地放松胸肋，使气像细水长流般慢慢呼出，呼得均匀，控制时间越长越好，练习好了之后我再教你数数。”

    “为什么要练这个。”

    “没有笔你还想答题？”

    “其实他们说我唱歌挺好听的。”

    “当然，和公鸡打鸣一样有感情，唱到别人心里去了当然好听。”

    “那能不能让我上去。”

    “不行，水里练习完了我们再跑着唱歌，你又不会累。”

    “可我怕水。”

    “……，那就更不准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