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韩霖仔细想了想，“牙齿对不上，腿伤也对不上，那时候也没有被绑。”

    “仅仅只是位置一样，不过下手轻重的问题。”葛冰然喃喃道。

    “还有，脸朝下被塞进了马桶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凶手想表达什么？”韩霖若有所思。

    “你要不要......”裴欣楠想问。

    韩霖打了个手势，示意不要继续说下去。

    “我亲自去看看。各位忙去吧，我有分寸。”韩霖说完出了门。

    嘟！嘟！嘟！

    韩霖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霖。什么吩咐？”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哈哈哈，庆余哥，你老弟想你了，你现在在哪呢？”韩霖嬉笑着说。

    “我现在在......这怎么说呢，你着急吗？要不我过去找你去。”刘庆余问。

    韩霖沉默了一两秒钟。

    “没事儿，就想找你聊聊，你在哪，我过去找你就行了。”韩霖笑容逐渐凝固。

    “那......那行吧，可能有点远，你知道咱们这的那个魔术表演会场吧，我就在外边呢。”刘庆余回答道。

    “你没事儿跑那么远干嘛？”韩霖问。

    “嗨，我不是一个朋友吗？喜欢看魔术，正好我认识一兄弟，就在这上班呢。带他过来看看，今天晚上正好有表演，要不要一起看一看？”刘庆余说起了劲儿。

    “算了吧，我有那时间还不如好好的在家里躺一会儿呢，你知道的，我这没白天没黑夜的。行了，行了啊。我这就过去，你在那里等着我。”韩霖抱怨道。

    “行，我等着你，我就在会场前面的那个小饭馆等着你。行，就这样吧啊。”刘庆余挂断了电话。

    韩霖也走下了楼。

    韩霖站在警队门口，望着远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平时从来不吸烟的他今天不知道是为何，就想来上一支。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在这傻杵着，干嘛呢？还没走啊。”裴欣楠从他后面走了出来。

    韩霖回过神来。

    “哦，想点事情。”韩霖抽了一口。

    “怎么啦？平时你可很少抽烟的啊？还是怀疑是庆余？”裴欣楠歪过头看着韩霖。

    韩霖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怎么的，就总是胡思乱想，只要是涉及到跟我有关系的人。”韩霖叹了口气。

    “你呀，就是压力太大了，睡都睡不好，还涉及到跟你有关系的人。我上次出任务，怎么没见你这样啊？”裴欣楠说完摁开了自己的车。

    韩霖听完猛地一咳。

    他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裴欣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同意了？

    韩霖尴尬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丑，全队都看见了。”韩霖自言自语道。

    嘀！嘀！嘀！

    一顿喇叭声喊醒了韩霖。

    韩霖看着裴欣楠在车里缓缓摇下车窗。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裴欣楠歪着头看着韩霖。

    “啊......额......你......你去干嘛？”韩霖结结巴巴的不知所措。

    “我？我回家！”裴欣楠听完缓缓地摇上了车窗。

    “活该！”裴欣楠说完一脚油门驶离了警队。

    韩霖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给了自己一巴掌。

    “笨死了！”

    随后自己也驾车离开了警队。

    中午

    向阳饭馆

    韩霖推门而入。

    不远处的一桌一个男人在跟韩霖摆了摆手。

    韩霖也示意了一下。

    “什么事情啊？韩大队长？”刘庆余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滚。少来啊。”韩霖也笑了笑，“怎么样？最近过得还好吗？”

    “我还是老样子啊，勉强糊个口，家里老婆孩子得用钱呢。偶尔冷淡的时候兼职一下。你呢？警队挺忙的吧。”刘庆余看着韩霖。

    “你对我们警队，那还不是了如指掌。如你所见，每天忙的不可开交。”韩霖摊开手笑了笑。

    “对，我太懂你们了，还没吃饭呢吧，我请你。”刘庆余指了指菜单。

    “哎！你......”

    “我当然知道，吃饱不就行了吗？以兄弟的名义，你放心吧。20块。”刘庆余示意韩霖坐下。

    “阿姨怎么样最近，我也没有去看过阿姨了。”刘庆余问。

    “一切安好，可能就是牙口不太好，记性也不太好，容易忘事情了现在。”韩霖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就行了，老年人嘛，这样很正常了。你该让阿姨省省心了啊。”刘庆余指了指韩霖。

    “我？我怎么不省心？”韩霖一脸蒙圈。

    “你说呢？阿姨不就想让你早点结婚安定个家嘛。你小子这方面怎么这么不开窍啊？”刘庆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得，得，得。你怎么跟我妈一样，怪不得我妈这么喜欢你，原来是给我按了个眼线啊！”韩霖恍然大悟，一拍桌子正好吓到了来给他们端饭的服务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自己来。对不起啊”韩霖急忙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服务员也转身离开了。

    “你啊，总是这样。性格该收敛收敛了，三十岁的人了。你们警队，你那搭档呢？没处成？”刘庆余递给韩霖一双筷子。

    “额......不算吧。我觉得。”韩霖摸了摸下嘴唇。

    “喜欢人家？是不是？我都看出来了，你提到她你总是这样磕磕巴巴的，哎呦，初中的小伙子都比你勇敢，韩霖。”刘庆余笑着看着韩霖，“哎？不过你说啊，你那搭档，那么漂亮，能力又强，怎么没见她有过男朋友啊？等你呢？”

    “滚啊，我哪知道，她那跟一个假小子似的，一拳下去，谁都顶不住，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肯定没人跟她处。”韩霖自信地笑了笑。

    “行了，不说你了，说吧，找我什么事？”刘庆余夹起一筷子焖饼往自己嘴里送。

    “赵天阔死了。”韩霖也变的严肃了起来。

    刘庆余停下了。

    刚张开的嘴又合了起来，他把筷子放下。

    “我知道。”刘庆余双手搭在一起看着韩霖。

    韩霖看着刘庆余的眼睛也没有说话。

    午饭的热气从他们两人之间缓缓升了起来。

    饭店主人的吆喝声，顾客的闲谈嬉笑声，头顶的吊扇吱呀呀的转声，在这间小小的饭馆内显现的无比的聒噪嘈杂。

    可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寂静却像是将外界隔开了一般。

    安静无比。

    “新闻，新闻直接报道的。”刘庆余打破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沉默，“怀疑我，我知道，你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我还真的以为你是找我闲谈。直到我看见了这个新闻。”

    刘庆余将自己的手机摆到了桌上。

    屏幕上赫然几个醒目的大字：天阔公司老总遭人毒手，究竟是利益纠纷，还是仇杀！凶手究竟是什么人！？

    刘庆余抱起来自己的双臂，靠在椅子上，死死的盯着韩霖。

    韩霖也盯着刘庆余的眼睛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