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练完后浑身都酸痛无比，还好每人每天都有一颗小药丸，吃下后能缓解不少，不然只怕这里的孩子会消失大半。

    只是为什么没有缺胳膊断腿的？连瞎子都没有一个，看来这组织也不是什么孩子都收。

    幸好自己只是语言不通，不然那些莫名消失的孩子里面恐怕会再添加一位！这里真的是视人命如草芥啊...”

    休息片刻感觉好一些后，那些教头又返了回来，领头的却不再出现，似乎只管给孩子们洗脑。

    在月色和篝火焰光中，教头们又开始教起那种诡异姿势，直到深夜才让孩子们回到木屋后面的石洞休息。

    在自己洞前的蓄水池中往竹简里添满水，回到石洞中就水将分发的小药丸吃下，然后便躺在自己草席上合身而睡，而哑七跟另外的女孩们则被老妪带到山谷深处中休息。

    天色渐晓，被外面的打更声叫醒后，季常青便起身和一些同伴将失聪儿晃醒，然后往蓄水池走去打水。

    洗漱完后在校场上列好队形等待吃食的到来，吃完回到木屋中不到片刻，只见何婆婆带着一个端着奇怪木板和书籍的老者出现在门口。

    将书籍分发下去后，何婆婆用手语道；“你们的手语已经可以基本交流，现在让顾先生开始教你们识字，老身也着手教你们唇语”

    手势打完时老者已经用小树枝在木板中的砂砾中写完字体，然后在木屋中转了一圈让每个孩子都能见到。

    回到台上用一股类似吴语的声调道：“讴”何婆婆在旁嘴唇微动并用手势道“我”

    随着日子如此往复，时光匆匆已过数载。

    刚入春的校场人影绰绰，高台上的头领开始点人，被点到的人无一不喜笑颜开。

    季常青也赫然在内，随着三四十人齐聚在山谷正堂中，头领端坐在上眯眼看着外面旭日道：

    “你们如今已经能熟练掌控明劲，接下来便教你们如何使用暗劲。”

    说完便抬手轻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寸掌间便将木桌拍散。

    “卧槽？咏春寸拳？”

    头领见台下少年少女们发出强烈渴望的眼神不由心生满意，吩咐手下打扫干净后道：

    “明劲和暗劲都是一种技巧，是能让你们身体的力量得到充足的发挥，但这只是武道的门槛。”

    说完微微一笑继续道：“你们当中前三名练出暗劲者，那我便收其为弟子！”

    此话一出，底下的少年少女们呼吸都浓重了不少。

    这时角落的一个沉稳大汉便将众人领到一间宽阔的木屋中，开始讲解如何使用暗劲。

    “你们已经脱离了使用蛮力的范畴，能够随时随地将自身的力道融合、凝聚形成劲力并发而出。那接下来你们将要学习如何控制自身筋肉，在极短的距离爆发出浑身劲力！”

    随着大汉对着木架演示起来如何使用暗劲，季常青开始逐渐明悟起来。

    “原来是这样，明劲是随时能通过腿部、腰部及手部力量为一点。那内劲便是操控全身肌肉通过筋腱震动传力瞬间爆发而出，控制肌肉和筋腱...”

    “你这家伙，浑身颤栗干嘛？先从手臂开始练起，放松点！还有你！谁让你这个笨蛋浑身绷的笔直的？要由里到外发力！”

    沉稳大汉没过多久便像个泼妇一样到处怒声大吼。

    “教头，这样我感觉使不出力量啊。”有个被骂的少年郎委屈道。

    沉稳大汉闻言嘲笑道：“谁能刚开始就让筋肉发力？慢慢练！等你们什么时候能和我一样，在白圈内击倒木架便算有所小成。”说完继续巡视起来指点他人。

    随着正午刚过，按照教头的话来说，肉身才是本根，暗劲明劲是技巧，肉身越强大，技巧才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季常青他们便和外面的少年少女们继续打熬起身子来。

    当夜色即将降临时，那头领竟然又出现在高台上训话。

    “怎么搞的？难道现在一天要洗脑两次？”季常青脸色浮现不悦。

    可随着头领的话入耳，季常青的脸色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夜间追踪？毒药暗器？听声辨位？易容藏匿，人体器官分布？...这都是些什么技巧？卧槽！我是进了杀手训练营？”

    那头领停歇下来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等到了年底，你们要是有人还不能熟练掌控明劲的话，那就得送去情报堂了。”

    等头领走后，周围的教头便开始各自教导起刚才所提技巧。何婆婆则带他们先从配置毒药开始学起，至于听声辨位...何婆婆是让天残组里的失聪儿们不用涉及。

    其中只有一个课程能让何婆婆露出笑容，那便是手把手教着天残组对从外带回的大量尸身进行器官分解，又该从哪下手才能刺砍毙命。

    转眼间便到了雪向梅花枝上堆的时节。

    烈阳高照，头领裹着黑色棉服站在高台上道：

    “今天你们当中将有一半的人会被送去情报堂，望剩下的人以此为戒。我等唯有力量是依靠，没有力量，呵呵...”那笑声仿佛是说不尽的嘲笑。

    突然间话锋一转：“留下来的人也别得意，从今晚开始学习如何使用兵刃，三个月后你们要捉对厮杀！”说完便脚下轻点，跳下高台往山谷中纵去。

    等头领离开后，何婆婆开始点人出列，哑七赫然在列，只见哑七满脸难过，用唇语跟季常青道别：

    “哑六，对不起，是我太笨了，你可不要忘了我哦。”

    季常青面对着何婆婆，不敢有丝毫动作，不由得在中心骂道：

    “这个笨蛋！怎么教都教不会！”可骂完还是有些不舍，人非草木，虽然她长的还是那么黑。

    等天残组的人出列完毕后，只剩下了四哑，季常青站在中间抿着嘴，目送何婆婆带他们离去。

    心中叹息道“失聪的人还是不能比较常人。”

    这时候几个大汉手持各类兵刃站在各队列前，一个腰跨大刀的壮汉踏出朗声道：

    “刀剑短匕、各类兵器、学一样而精通后再论他想。想先学什么，各自排队上前报名。”

    季常青站在剑客的一行中排起长队，心中暗道“果然还是剑人多。”

    等轮到他的时候，那手持长剑者竟然抱起双臂，上下打量他后才开口道：

    “你身板雄壮，应该去学刀兵。剑乃兵中君子，并不合适你。”

    季常青黑着脸看了一下自己身材，转身走往刀兵行列尾处排队。

    “不就是比大部分人高了点、壮了点嘛，早知道就不偷练仰卧起坐和俯卧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