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的分身是洪荒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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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听香楼秘术

    “退了?”

    看着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的渊族,正严阵以待准备死守阵法的姬流云等人都是一怔。

    “莫不是被云道友打退了?”冯青丹绛唇勾勒笑容,带着几分玩笑地说道。

    “冯道友说笑了。”

    盘膝坐于地上调息的云禾隙开眼睛,面色平静地说了句。

    前一秒还因为族人之死而怒气正盛的渊族众修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退去。

    ‘大抵.是因为‘天尸蛊’的计划被我们识破之事对方已经知晓了吧。’

    云禾心底猜测着,并且觉得此可能性极大。

    正是因为“天尸蛊”之计谋被识破,渊族在短时间内又无法攻破听香楼的这一座护宗大阵,已经没了再继续于此地消耗的理由。

    再加上,由姬流云所传递的讯息,人族修士大军或许正在赶来的路上,若是再继续待下去,恐对他们非常不利。

    “我等要追杀一番吗?若是能再拖延他们,或许援军很快便能赶到。”木牙子不无意动地说道。

    “木牙子道友莫要心急,此时那渊族于我等而言还是占着绝对的优势,若是我们弃大阵而追击,恐怕是称了他们的心意。”姬流云摇了摇头,对此建议表示反对。

    不只是他,其实此地大部分的人都不愿追击。

    若是能斩杀大量渊族修士固然可以赚取大量的贡献,可渊族也不是傻子,他们追上去恐怕对方不会再打着消耗的念头留手,再加上死了一名四阶初期的族人,此次反击恐怕会如狂风暴雨一般猛烈。

    闻言的木牙子惭愧地笑了笑,“是老朽着相了。”

    他的确急于赚取贡献,却不代表愿意为了贡献而去送死。

    “诸位道友此番之贡献姬某定然会如实上报,想来作为第一批与渊族修士交手的我等,再加上驻守听香楼之功,定然是一笔不菲的贡献值。”

    姬流云一脸认真地说着,同时还忍不住瞥了向了正闭着眼睛坐在一旁的云禾。

    云禾是他们这些与渊族修士交手的人中,唯一成功击败甚至是斩杀了的人,而且还是顶着渊族祭祀的重压之下完成的此举。

    不得不说,他所展现出的实力已然让人心存几分敬畏。

    特别是木牙子、莲花老祖、韩柏这些与渊族修士正面交过手的人,他们深知那些四阶渊族修士手段与能力其实并不比元婴初期修士弱,甚至因为神识秘术的存在而显得格外难缠。

    注意到了姬流云的视线,云禾再次睁开了眼睛。

    “当然,云道友成功斩杀对方一名四阶初期渊族之壮举,姬某定然也会如实上报,希望能为云道友请功!道友此举可谓是大壮我人族修士之气势!”

    姬流云抿了抿嘴唇,一脸的恭喜与敬佩之色。

    渊族发难之突然令人类修士在短时间内就只有防守之力,甚至连防守都显得十分困难,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云禾却能阵斩一人,不可为不涨士气。

    其余人也都反应过来,为自己获得了不菲贡献而感到高兴的同时,纷纷出言祝贺云禾。

    如果说,云禾先前以四阶阵法师的身份令众人重视,后又因制服韩柏之举令人心存忌惮,那么此次过后,众人对于云禾已然隐隐有了几分敬畏之意。

    甚至在下意识中,已经有人将云禾当成了他们这几名元婴初期修士之中的为首者。

    先前的为首者隐隐是辈分最高的木牙子,以及召集众人而来的姬流云。

    但现在,这“为首者”头衔却因云禾之能,落到了他的头上。

    云禾微微一笑。

    “侥幸,侥幸尔。”

    对此,众人都是会心一笑,对其所谦虚之言,自然只是听听而已。

    而云禾也没有要让他人相信的意思,只是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面色如常的萧无羡后,对冯青丹道:

    “冯道友,还请给云某安排一处僻静之地,云某还需要疗伤一二。”

    “这是自然。”冯青丹忙应道。

    同时她又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地嫣然笑道:“别的不说,我听香楼在疗伤一事上,还是颇有些章法的。”

    “嗯?”

    看着她那笑容,以及其余人所露出的会心笑意,云禾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异样之感。

    是夜。

    听香楼所提供的静谧修炼室中。

    云禾正盘膝而坐,回想着今日那渊族修士兜巳所施展的各种神识秘术,包括其最后所使用的“降灵之术”。

    “难怪渊族信仰‘黑渊’,此‘降灵之术’可令渊族从‘黑渊’乃至‘渊兽’上借取力量。”

    “从那渊族祭祀对兜巳的态度,以及渊族祭祀、祭祀长老、大祭司的严格等级划分看,怕是这‘降灵之术’乃是渊族的重要手段之一,兜巳施展的或许只是皮毛。”

    “如此看来,恐怕那‘黑渊’之下有大秘密。”

    思索中,他手掌一翻取出玉瓶捏碎,八条“天尸蛊”子蛊于他掌心之中挣扎蠕动,却怎么也无法挣脱他的手掌束缚,更无法钻进其掌心入侵其身体。

    “在那渊族背后操控‘尸魂蛊’的究竟是何人,华林师兄?还是说有别人也曾经过‘天虫宗’宗门遗址,更或者是‘天尸蛊’脱困了?”

    他不能确定。

    “不过这样一来,这些子蛊于我已然无大用。”

    自言自语着,从他的掌心钻出了一条灰白色的虫豸,正是“尸魂蛊”的母蛊。

    见到此虫,那些“天尸蛊”子蛊顿时挣扎得越发激烈,似乎是对“尸魂蛊”的母蛊存在着一定的畏惧,甚至可以说是惧怕。

    然而这些子蛊对“尸魂蛊”母蛊而言却是不可多得的补物,得到了云禾的授意之后,它毫不犹豫地将这些子蛊尽数吞下。

    “如此看来,虽然我的‘尸魂蛊’可能不如‘天尸蛊’,但若只是对付其子蛊的话,倒是绰绰有余。”

    “就是不知道,如果让‘尸魂蛊’吞了那‘天尸蛊’的母蛊,会带来怎么样的改变。”

    将八条子蛊尽数吞下后,“尸魂蛊”母蛊心满意足地钻回了云禾的掌中。

    这些子蛊似乎对它有所裨益,又似乎无甚大的变化。

    暂时将蛊虫之事按捺于心后,他取出了兜巳灭亡之后所留下的一块黑角。

    材质仿佛只是角质层,有点像是从渊兽身上截取下来的一部分。

    这便是渊族的“储物袋”。

    不过不等他尝试打开,忽然念头一动,微微蹙了蹙眉头,将此黑角收起,掐诀于阵法之上打开一道缺口。

    没有多久,一阵带着些许幽香的微风吹来,冯青丹走了进来。

    “云道友”

    “原来是冯道友,不知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云禾挑了挑眉毛。

    “这不是白日妾身所说,我听香楼于疗伤一道上有秘法可助道友恢复.”

    冯青丹似乎更加精心打扮过一番,只见此女云鬓高挽,肤如凝脂,丹樱绛唇,一双皓腕杏眸如同会说话一般,竟然带着几丝楚楚可怜的味道。

    云禾见识过的美女也不算少了,不论是在云上境,亦或是冰仙阁、百花谷内,论姿色比冯青丹出众的倒也并非完全没有,但此刻风情之上能与之相较的,却是无人能出其右。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此女,见状的冯青丹面容微微一僵,声音带着几分怯怯之色地说道:

    “妾身.来助道友恢复伤势。我听香楼内有一秘术,可迅速恢复修士怨气,若是要助元婴修士,便需妾身亲自出手才可。”

    闻言,云禾的眼神逐渐玩味起来。

    难怪白天的时候冯青丹说要帮他恢复伤势时,众人的反应如此奇怪。

    看来应当也就只有他不知晓这听香楼的秘术。

    “原来如此。”

    云禾不由轻咳一声。

    说实话,元婴修士他还真没尝过。

    若他真的有伤倒也罢了,可问题是他那些所谓的伤不过都是伪装,在对方施展秘术时,未尝没有看出来的可能。

    更何况,此等双修秘术,他心中也存有一定的忌惮。

    听香楼乃是东境最大的“红楼”,能凭借“红楼”成为一方势力,足见其楼内秘术非同小可。

    或许对方并不敢在修炼时暗下黑手,但有些顶尖的媚术讲究浑然天成,潜移默化的影响也并非不可能。

    若是云禾真的与同修秘术之时,搞不好会在无意识间中招,至少也会受到影响,对此女好感大增。

    这就有点违背云禾原本的意愿了,他可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掣肘,做事行径全凭本心,但求念头通达。

    似乎是看出了云禾隐隐透露出的顾虑,冯青丹楚惋道:

    “如果道友有所担心,妾身可许下心魔誓言,绝对不会对道友暗中动任何手脚。”

    她继续道:“妾身所求,也不过是为我‘听香楼’能继续延续寻一份保障罢了。”

    此次渊族起势,她听香楼地理位置特殊定然首当其冲,而如果想要听香楼的传承能继续维系下去,搬迁宗门定然不可避免。

    那她便需要寻一处合适之地。

    同时,为了应对以后可能会出现的麻烦,她也需要寻一依靠,协助她一二才行。

    毕竟,媚宗修士,最不擅长的便是斗法。

    听着她的话,云禾面色却是不改,只是略带好奇地问道:“云某也不过是元婴初期修士,何德何能可予道友所寻之保障?”

    “云道友自谦过甚。道友之神通妾身皆看在眼里,元婴初期修士之中出道友其右者绝不过一手之数。况且.道友如此年轻。”

    是的。

    年轻。

    云禾至今才不过三百岁左右(不到三百),两百余年便成功凝婴,只要不陨落,将来定然成为东境修仙界之一方巨擘。

    听香楼若是能依附于他,千年传承绝对无忧矣。

    而且,冯青丹也自信,若是云禾能得到她秘术的全力辅助,最多百余年的时间便可冲击元婴中期。

    最重要的是,冯青丹看出来了云禾并非乐忠权力之人,乃是苦修之士,这样的人便不会过多干涉听香楼的传承,可保证听香楼依旧拥有一定的自主性。

    冯青丹自然有机会能找一名元婴中期修士作为依仗,可面对元婴中期修士,他就不知道届时听香楼还会不会是听香楼。

    论“投资”,冯青丹自认自己的眼力还是不错的。

    对于冯青丹的想法,云禾也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实话说,他倒是不介意有一名元婴修士作为帮手。

    但前提是,得足够忠心才行。

    而对于冯青丹的忠心与否,他自然是要打上一个大大问好的。

    故而,尽管冯青丹说得看似情真意切,他还是伸手拦住了对方,笑着说道:

    “年轻可不仅仅只是代表有未来,更代表底蕴不足易夭。”

    “云某之伤势已无大碍,还是劳烦道友费心了,此恩情云某记于心中。”

    “至于道友所求之事.待此间事了,再论不迟。”

    冯青丹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云禾态度坚决,便只能幽幽叹了口气,盈盈一礼道:

    “是妾身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