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训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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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番外6:春风

    春风拂过耳畔时,一定也诉说些什么。

    在大城市打拼也有些年头了,我依旧是孤身一人。

    夜晚的风很冷,像是寒气窜进了骨子里,沿着脊椎一路向上,使得浑身抖擞。

    “晚风依人醉,抖擞梦中桂。”

    四野无人,我自卖着灵光一现的诗作,空中皎洁的月色洒下温和的月光,我回过神来,随手捡起脚边的易拉罐,扔到路边的垃圾桶。

    在早上,我辞去干了几年的工作,回到了老家,不知是福是祸。

    学生时候,我也向往过那种朝九晚五的乏味工作,日复又一日,可当真得工作几年后,我却对那种“死人式”的工作由心底感到厌恶。

    大概是怕自己的青春年华就这样虚度吧,我脸上不由苦笑。

    可是不用动脑子,也会使许多事情变得不那么麻烦。

    其实“最老家”,在乡里,可那早荒废了,如今就回到这座小县城,这里承载了我太多记忆,在全家搬至小县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这里度过。

    拖着行李,我来到一处烧烤摊,朋友圈中有往昔同学的消息,也有前工作单位的问好,我挨个回复,大致是些,我没事,我很好的语言。

    “老板,你这有啥呀!”

    我起个身,决定先给空荡荡的肚子来点“慰问”,远处的十字路口倒还是车来人往,不见消停。

    “老板,三十羊肉串,两条秋刀鱼,两瓶啤酒!”声音如细笛,语调偏高,带点莫名的韵味,听语气与这老板也怕是熟人。

    “哟!这不要雯雯嘛,又带朋友来了,等会儿,你们先到那坐会儿!”老板笑声爽朗,手上动作也加快些。

    我带上了耳机,直到回座位时才看到那两人,一个身材高大,比之男人有过入而不及,一个则静若处子,倒是说话时笑声朗朗,两人皆是容貌过人的好,后者更甚。

    我是见过世面的,现实里,讲真我见过比这两人美丽的,超过五指之数,但令我震惊的自然也不是容貌,而是撞同学了。

    “好久不见,江伶雯。”我摘下耳机。

    高中那会,我还很胆小,难得有个喜欢的女孩子,可到毕业也没鼓起勇气告白,后来就慢慢淡去印象。

    这一刻,她的形象却仿佛瞬间鲜活,江伶雯,成绩拉得跟厕纸样,性格很好,待谁都差不多。

    都是快三十的年纪,我早已放下那段没头没尾的感情,倒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打起招呼来,相当自然。

    “好,好久不见。”倒是江伶雯笑容僵住,口不择言似地打招呼,她那位高大身材的朋友似笑非笑地看来。

    “何白。”

    江伶雯觉得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自己明明刚才还在心里骂这个高中时期的懦弱同学,连表个白都没个勇气。

    “高中同学。”江冷零向朋友熊致远介绍,背对何白时,对着等“挚友”疯狂使眼色。

    姐明白!

    熊致远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起身对何白招手,”你好,我叫熊致远,方便的话,拼个桌,交个朋友。”

    艹你大爷!江伶雯下意识抓了一把熊致远的大腿软肉,

    “啊!”熊致远痛着保持微笑,坐下后,看着江冷雯冷笑。

    我没有注意到这场“战斗”,拼桌?也行,都是成年人,不然再坐一边也挺尴尬众的。

    “当然方便。”

    我捡来行李,坐到两女对面。

    “刚回来?”江伶零瞥一眼行李和何白风尘仆仆的一身行头,不由问道。

    “嗯。”我没有再戴上耳机。

    “也是,大城市也挺难混的。”江伶雯感叹,“要啤酒吗?”她递过来一瓶啤酒。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的境遇的...“不用,我不喝酒。”

    “那就喝饮料”,江伶零走到一旁冷藏柜,拿一瓶可乐扔在何白面前。

    “谢……谢谢”

    这女的啥时候这么开了,我想起高中三年与她的谈话也没今天来的多,就又默默叹了口气,眼角落莫。

    江伶雯意识到自己太过主动,倒是坐在一旁不语起来,何白则挑起话头,“毕业后,就留在本地?”

    江伶雯眉眼低些,低声应了句。

    “我成绩差,高中毕业后上了个大专,毕业后也没想着出去,如今在网上干些行当。”

    “说起来这几年也没怎么去外地走动,怕是这辈子就这了。”江伶雯如此给自己盖棺定论。

    我喝了口可乐,也没说什么评价,轻声说了句“外边的地也没比这好太多。”

    想起辞职时,上司连眼皮也懒得抬,于我而言,是多儿讽刺。

    熊致远看了眼两人,怎儿感觉成电灯泡了?这妮子咋见了老情人就忘了好姐妹了!话说长得倒挺俊俏~

    “烧烤来喽!慢些吃,刚出来的烫。”老板端着两个大盘子,又回身端起两份秋刀鱼,脸上洋溢着笑容。

    想来是爱这份工作吧,我喃喃着,看着为下一拔客人忙活的老板。

    “潘叔前年老伴走了,家里儿子残着,只能坐轮骑,他这般笑容,也是热爱着生活,留恋这世道。”江伶雯自顾自说着,见何白看来,赶忙拿起一份肉串,又干一口啤酒。

    “啊!人生就是为了这一口而活~“熊致远这般说道,“朋友,来一口嘛,别光看着!”

    我未深思江伶雯的话,也来不及,转而向那位高大女子摆手,“不胜酒力。”

    倒是转脸时,瞥见江伶雯,咬着瓶盖,脸上布满红云,嘴边有红油,衬出一份红尘气。

    我当初不就是醉于她不染世间尘的气质吗?我回忆起高中。

    可如今的她...似乎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