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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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原始天尊的实验

    话说昨晚博士院的酒会热闹非凡,诸位神仙学员都喝得很是尽兴。阿尼律陀在思乡心切中被桃园三兄弟热情地灌了不少的酒水。作为佛教弟子,饮酒本是违背戒律的,可美酒的滋味又是那么令人神往往,饮的时候就象是在犯罪一样惴惴不安,饮过之后又与参禅得道的感觉是那么的相似。于是阿尼律陀就在纠结的状态中时而痛苦不堪,时而欣喜若狂。太白金星死性不改,抱着茅台坛子神魂颠倒,发了癔症。其余众仙也不比这二位强多少,酒是喝完了,人也都躺平了。

    清晨,太上老君毕竟老成持重,昨晚略有节制,今日第一个悠悠醒来。来到学堂,吩咐仙仆叫醒众人,又让仙女去园中取来仙桃与众人补气,且召集众人等待天尊出关议事。

    作为班长,太上老君这几日可是焦虑至极,开学半月有余,未见任何成果。众学员有的闭门苦思,愁眉苦脸,象镇元子、太白金星、四天师这类读得浑浑噩噩,有的交头接耳,喜笑颜开,什么赤脚大仙、文武财神、五星君这类揣着糊涂装明白,更过分的是书院里还有一些游来荡去,无所事事之徒,杨戬、哪吒这两纨绔子弟以及八仙之流,实在是不提也罢。

    兵马未到,粮草先行。这些祸害,蟠桃吃了不少,正事没做一件。长此以往,粮草耗尽该如何是好?太上老君坐在厅内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噫?那不是桃园三兄弟吗?昨晚的酒会好像就只有一个收获,曹国舅、杨戬、哪吒结为桃园三兄弟的事广为人知。可这算哪门子的收获?看到三人喜笑颜开地穿过大门往厅内走来。心里又是一阵膈应。

    曹国舅早上吃了蟠桃,满面春风。来到太上老君面前行了个礼,也没细察太上老君的面色,从袖内取出一卷轴,把阴阳板递给哪吒。双手毕恭毕敬地把卷轴递到太上老君面前说:“仙尊,我兄弟三人研究时空天道,略有收获,今日呈上我桃园派论文一章,请仙尊指教。”

    “嘶……”太上老君快惊掉了下巴。不学无术之徒成立学派还作了一篇论文,实在是……。可曹国舅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也罢,看看再说。

    太上老君接过卷轴缓缓展开,眼前看到一列“时空守恒说”几个漂亮的楷书字体。嗯,曹国舅的字也还不错。接下来则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吾之时空亦若彼之时空,时空之外亦乃天道。今吾有损而彼有余,是故宜损余而补不足也,此乃天道也。尝言天有道,当自行其道,天无道,吾当替天行道,此亦乃天道也!”

    “嗯……”太上老君点点头。毕竟是得道之人,虽然胸中起伏跌宕,面上仍是宛若一汪秋水,波澜不惊。太上老君收好卷轴道:“桃园三兄弟,你等所著论文待我上呈天尊评判。你等所为深合我意。来人,赐三人金丝玉佩,给你等甲等生的资格我还是能做主的。”

    三人大喜,赶紧谢过太上老君。话说博士院将学员分为甲乙丙丁四等。今日之前,仅评乙等生3名,丙等10名,丁等9名。剩下10名不入流的是哪些人一目了然。入流的都给牌子挂着呢。今儿有了三名甲等生,而且还有一篇惊世骇俗的论文发表,实在是可喜可贺。

    此刻,29名学员陆陆续续来到大厅,看着三人挂的金丝玉佩既惊讶,又艳羡,表情实在可爱。太上老君有了三兄弟的论文,心里踏实不少,让大家个各自坐好等待天尊。

    过了两刻,后院传来仙童清脆的声音“恭迎二位天尊!”。不久,二位天尊道冠、白袍,肃穆端庄,看不出喜怒,一个端着玉如意、一个拿着拂尘从屏风后依次来到厅前,在各自案几后坐下。太上老君早已候在原地天尊的案几旁,立刻拿出卷轴恭谨地呈给天尊。

    厅内除了桃园兄弟三人,皆左右环顾,想一探端倪。原始天尊目不斜视,伸手拿过卷轴摊开细看。一盏茶的功夫,天尊看完后面露微笑,轻轻点头,卷起卷轴递给一旁的师弟灵宝天尊。

    “嘶……嗯……哦……耶”,灵宝天尊似乎更活泼可爱一些,也不注重养气的功夫,事事随性而为,此刻看那卷轴也是面由心生,形随心至,喃喃自语。厅下众人除了知晓卷轴的四人,其余皆是心痒难耐,对于卷轴的内容无比好奇。

    又一盏茶功夫之后,原始天尊待师弟看完之后起身,微微一笑。对众人说:“成立博士院之前,我和师弟曾经到凡间各个大学,也就是学堂,游历,见到过各种施教的手段。博士院开学半月有余,没有太多收获,直到今日我与师弟出关看到一篇论文。我二人甚慰。凭空想象,能做出这论文实属不易。今日我与师弟便将做研究的方法—实验。教给大家。请诸位随我二人前去实验室观摩。”

    众人随天尊出了授课大厅,鱼贯而行,沿着弯曲的小路、穿过三道月门,从博士院的后门出去,来到瑶池边。10余日未来此处,众人发现此地新砌了一高台,台上矗立着十余丈高的一座宫殿,青砖、碧瓦、金色雕塑、朱红门窗。看上去金碧辉煌,威严神圣。

    众人走到台阶上,抬头一望,宫殿正门之上挂一黑色牌匾,玉帝手书“”实验室”三个金色大字熠熠生辉。显然,这次玉帝是下了大手笔。

    来到高台之上,宫殿前方是一广场,正中有一喷泉,两侧是一列低矮的石墩,看上去像是雕像的基座。天尊停下来意味深长地说了声“基座之上或可立上尔等之雕像”,然后带着众人迈步向宫殿大门走去。身后众人之前已被这雄伟的宫殿所震慑,此刻听到天尊如此一说,无不面红耳赤,胸怀激荡。凡间各位的雕塑不少,在天庭,那可是谁都没有的,连玉帝也只有画像而已。

    值守的天庭侍卫拉开大门,众人来到大殿,数十丈长,十余丈宽的大殿两侧立着18根龙凤石柱,头顶是三列精美造型的灯饰往前延伸。石柱之间或有楼梯,或放置一些器材。整个大厅灯火通明,精美的雕饰、摆件看上去富丽堂皇。比凌霄宝殿也差不到哪里去。

    原始天尊对众人说到:“第一层是实验场地,两侧的器材将来会用到,前面的台子不是戏台,是演示台和讲坛,诸位理解为戏台也行,只不过不表演歌舞。第二层是藏书阁,第三层是阅览室、第四层是会议室,和休息室。诸位以后要住这也是可以的。”

    原始天尊继续道:“长话短说,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所说实验,便是将闻变为见。对于研究学问极其重要。”

    “我和师弟做个示范,诸位仔细看。”

    灵宝天尊从怀里拿出一白玉小人扔到空中定住,右手食指凌空画了一个圈。只见一团红色的真气形成一个圆球裹住了小人。左手一样画了一个圈,一团黄色的真气圆球停在红球一丈之外的上方。“师兄,该你了。”

    原始天尊应了一声,左手捏了个诀,口里轻轻念着,右手持玉如意往前一指。只见一团巨大的绿色真气将之前的两个圆球罩住了。

    原始天尊对众人说:“诸位请继续看”

    红黄两球在绿色真气之内运动起来,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但两球之间的距离始终不变。不一会,红球之内的小人也动了起来,脱离红球,到了黄球之内。接着红黄两球一边运动着一边相向而行,在即将碰撞到一起之时,黄球内的小人又移动到红球内,红黄两球的距离又慢慢拉开,恢复到之前的情形。

    众人看到此处忍不住大声叫好,天尊的真气变化真是精彩绝伦。

    “诸位,可是看明白了什么?”灵宝天尊问道

    “这……”诸人有的或是明白了一些可说不清楚,有的人就完全就没看明白,支支吾吾起来。

    原始天尊捻须微笑“哪吒三太子,今日我读了贵派的论文,不如你来讲讲刚才的实验可好?请三太子移步讲坛。”

    曹国舅和二郎神捏捏哪吒的胳膊,给他打气:“三弟、咱们桃园派今日之后将一战成名,日后我等的雕像将矗立在这广场之上,光宗耀祖……光宗耀祖……”说到这里,曹国舅低声抽泣。

    “大哥!”

    “大哥!”

    二人赶忙安慰曹国舅。

    哪吒拍了拍曹国舅的肩膀“大哥,我这就上台去为咱桃园兄弟名扬天下!放心,这些道理我明白。”

    哪吒纵身向讲坛正中跃去,空中轻轻转身落地。向台下的诸位抱拳行礼。开口道:“今日我代表桃园三兄弟向天尊、各位师兄讲诉桃园第一定律。”

    台下一片哗然……世道变了?纨绔也这么有学问?没听过这桃园定律啊,感觉好厉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