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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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太白金星的酒驾

    原始天尊、观世音菩萨来到凌霄宝殿见过玉帝。

    “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日天庭为咱们仙界惹出一事端,实在是太过离奇,需得有劳二位上仙与列为仙家共同参悟。”玉帝一边说,一边挥手示意座下天女赐座。

    这两人一个拿着玉如意,一个手托净瓶,只得向玉帝单手行礼谢过。

    “阿弥陀佛。启禀玉帝,我佛如来本欲今日亲临贵处商议陆天明消失之事如何善后,无奈有更紧急之事需要处置,才命弟子前来。说来那事跟今日之事或许也有所牵连。咱们还是先请太白金星把今日之事从头道来,仔细参悟一下可好?”观音菩萨微笑着忘向玉帝和太白金星。

    “哦,天尊意下如何?”玉帝问向原始天尊。

    “善哉善哉!观音大士所言甚是。”原始天尊微微点头。

    “太白金星,你就把今日之事仔细道来。”玉帝接着甩了一下衣袖,“哼!”

    天墀之下满面通红的太白金星赶紧上前一步向玉帝躬身行礼,然后起身说道:“陛下,列为大仙,请容在下细细道来。话说昨晚下官应镇元大仙之邀,到五庄观品鉴人间美酒。那些佳酿各有各的好处,贫道实在是忍不住多饮了几勺,尤其是那茅台佳酿,入口清新,芳香无比,微甜、微苦、微咸,嗯。就是各种味道余味无穷,一酒入口,尝尽人间烟火,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呐。入喉则是略有辛辣,入腹即若一根火绳在全身游走,温热通泰,一个字“爽快”!”

    “呔,老儿休要胡说八道,爽快那是一个字吗?分明是两个字。”斗战胜佛孙大圣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呵斥太白金星。

    “悟空。休要打扰他,且仔细听来。”观音菩萨向大圣点点头,示意他别闹啦。

    “是,菩萨。可爽快确实是两个字嘛,哼。”大圣一边退下一边轻声嘟囔几声。

    “多谢菩萨。”太白金星转过头向观音菩萨表示感谢。回身继续道:“当然,红花郎也还不错,可惜比之茅台略微差上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丁点,甚是可惜。”

    “住口,别啰啰嗦嗦耽误正事,赶紧说紧要的。”玉帝也忍不住太白金星对酒的喋喋不休。

    “是,下官捡紧要的说。昨晚多饮了一些茅台,后来就有些迷糊了,也不知后来怎么回到宫里。”

    “哼,是清风明月二人扶你回来的。不像话。”太上老君瞪了太白金星一眼。

    “哦,那就有劳镇元道兄了。”太白金星又回头谢过镇元子继续说:“今日上殿途中,觉得双脚似乎有些无力,但这也无妨,走在路上跟踩在棉花上似的,特别有趣。可不知道为啥,我看昨晚众人今日除了红光满面焕发勃勃生机之外,也没有动作迟缓,步履蹒跚的样子。难道我昨日真是饮过量了?”

    昨夜饮宴之人皆做低头掩口窃笑之状。

    “今日在大殿上,陛下命我去凡间救那陆天明一遭。我发现腾云的速度足足比往日慢了一倍,到凡间上空本来我是准备按例使个清风咒把他卷走的,以免太过惊世骇俗,反正做一个龙卷风,呃,凡间就是这么叫的。把他带到别的地方轻轻放下就成了。可今日有些迟了,眼见陆天明离地不到三尺,清风咒太长,估计念完他就嗝儿了,陛下是命我救他一命,若是卷走一尸体还得去阎王那走一走,实在是丢人。于是我也顾不了许多,赶紧念了一个浮空咒—莲盖随云浮千灵,急急如律令!奇了怪,陆天明没停下,反而象是被施了清风咒一样卷走了。我没念错咒语呀,怎么回出现这种状况,难道还是酒的问题?把咒语颠倒了?”太白金星挠挠头认真思考着。

    “噫?好像不对。我想起来问题所在了!”太白金星忍不住跺了剁脚。

    大殿内众神仙闻言精神一振,知道此刻甚是关键,俱都是凝神倾听,深怕漏掉紧要之处。

    “你想起什么?快说!嘶……嘶……”一旁捋着胡须的太上老君一哆嗦,不小心撤掉了几根。

    “是这样的……”太白金星略微思索一阵,接着道:“今日我念那咒语之时有些急。刚念到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时,一阵酒意从腹中上涌,忍不住打了个酒嗝,脚下一软也没站稳,身体往前一探,只觉眼前金光一闪,又忍不住啊了一声。仔细一看原来是陆天明眼角那颗泪水正好将太阳光反射到眼前。接着,就看到陆天明旋转成一线白光,嗖地向西飞向一金色光环,那顷刻合拢消失不见了,好似……好似关上一扇门。我赶紧回来向陛下禀报。所以呐,我这最后一句口诀可能是念差了!唉………想不到我太白金星这次彻底栽了跟斗,毁了一世清明。”

    “师兄……”老头儿眼泪婆娑地转头望了一眼太上老君,用衣袖拭了一把眼泪。回头对玉帝说:“陛下,饮酒误事!饮酒误事啊!今日之事须得引以为戒。还请陛下降旨,天庭众官,即日起不得饮酒!”

    “我去……”

    “太白金星你……休要胡言乱语!”

    “陛下!万万不可啊,我等位列仙班,饮酒此等小事算不得戒律……”

    ………

    大殿内“哄”地一声顿时炸开了锅,各路饮酒、不饮酒的神仙俱是纷纷出声反对。太白金星这是要断了大家的活路啊,神仙不喝酒,还有什么乐趣可言,难道日后聚会大家掷两把色子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好了!好了!众位仙家,肃静。且听听杨戬如何说?毕竟他管着司法这一块。”玉帝赶紧的拿了个注意让大家静下来,免得今日又在混乱之中争来吵去,浑浑噩噩一事无成。看来天庭管理是有些混乱,无事还行,有事吧,谁都觉得自己是神仙自己有理,各种争吵实在让人应接无暇。玉帝暗暗下定决心要“改革”。

    二郎神立刻站了出来,“我觉得……”刚说三个字,猛地醒悟过来,我是司法部门,不是立法的啊,我能说啥?一开口就卡住了。今日咋回事,动作太快了,要倒霉了。越想越生气,回头张开天眼狠狠瞪了太白金星一眼,特别幽怨。哪吒看出问题来了,连忙向他眨眨眼,用手往下一指。

    二郎神一拍额头,顿时明白了,把人间弄的什么酒驾禁令拿来应付一二,也许能够交差。回头对玉帝说:“陛下,我爱喝酒。咱们道教没律令说不得饮酒,咱们可不是和尚。喝酒的各位大仙可不少。葫芦可是咱道教三大法宝之一啊,葫芦除了装丹药,就是装酒了。陛下你看啊,原始天尊、太上老君、镇元子,各位天师,太多了数不过来。反正是修道之人炼丹就有葫芦,有葫芦的就喝酒,铁拐李这四处游荡之人不炼丹,也背个葫芦,干啥?喝呗!”

    “所以啊,禁酒是万万行不通,会犯了众怒。不过呢,烂酒也不可为,象今日太白金星如此行事亦万万不可。俗话说治水之法堵不如疏,咱们喝酒,对,酒也是水。依此法治理也应行得通。我有一策可供陛下裁决。凡值日之日不得饮酒过量,饮酒过量者驱逐出南天门,当日不得上殿当值。反正咱天庭能人多着呢,他的活别人也玩似的替他干了。年底把他的俸禄扣一部分就妥了。或者咱们干脆把俸禄按日结清算了,每日都领着俸禄回去,爽啊!大伙说是不是啊?”

    “正是……正是!”殿内一片附和声响起。

    玉帝看了一眼杨戬,心想“这小子平日里没精打彩,不学无术,看来倒是小瞧了他。这一番言论颇合我意,日后改革之事可以委以重任。”

    “既然大家都同意,此策准了。今日下值之后列位仙家就在西天门依次领取俸禄。”玉帝偏头又对王母娘娘说道:“还得有劳娘娘安排仙女们在西天门提前做好发放俸禄的准备。”

    王母娘娘点点头应了。

    此刻殿内一片欢腾“谢过陛下!”在乎还是不在乎俸禄的神仙都兴高采烈。

    太上老君此刻抖了抖拂尘,站了出来说:“陛下,我看今日之事的诱因已找到,那么接下来还是请观音大士和天尊一起说说那陆天明到底去到哪里了。刚才听闻观音大士说西方大雷音寺也有要事与此有所关联,是否可以先述说详情,咱们共同参悟?”老头儿眼看大殿内一片欢腾,想着抓住机会把太白金星给摘出来,此事就过去了吧。

    玉帝心想“得,今日给太上老君一个台阶,赶明儿个改革之时他便不好出头反对了。”于是对观音菩萨说:“还请大士把大雷音寺的情况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