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尘埃落定
黑火遮天蔽日,数不尽的大山被夷为平地,三千大山的落雪都被震的离地三尺,方圆百里外的县城的城墙裂开,数不尽的民房倒塌。
位于黑火中心的司马瑛一行人,正在司马玥和司马瑛两姐妹的支撑下勉强幸存。
三辅黄图化作日月高居于天,落下的光辉化作屏障将漫天的黑火挡在三丈之外,勉强给他们这些人挤出生存的空间。
阴阳二气入体,透过司马瑛和司马玥支撑摇摇欲坠的三辅黄图。
已经变回人形的朱言泽望向看不到尽头的火海,感慨道:“这就是大能吗?一动山河变,可即使这般,还是避免不了向慈母娘娘这种邪神寻求开辟修行路。”
林长清出身道宫,与这些世家之人没有太多交情,如今见到这末日般的景象也忍不住附和:“朱兄说的不错,如今诸多道统皆是从慈母娘娘这般存在手中获得修炼之法才得以传承……”
朱言泽见林长清有些多嘴,忍不住提醒:“林兄,你多言了。”
林长清察觉自己失言,马上道歉:“抱歉,抱歉。心情激动一时间没有忍住。”
刘长庆不关心修行之事,他只对慈母娘娘是否被重新封印感兴趣。
平天老人化作的参天古树扔伫立在庙前,树干上的黑火已经有消散的迹象。
刘长庆对司马瑛恭敬道:“大人,这慈母娘娘的真身是否已经重新封印?”
司马瑛望着被平天老人所化的参天古树挡住的白莲花座,在平天老人自爆的瞬间司马瑛才将最后一道符印打出。
按理来说慈母娘娘已经被重新封印,不过司马瑛越想越觉的心里没底。
私下里卜算了一下,同样显示慈母娘娘的真身被封印。
驱散心中的疑惑,司马瑛决定还是相信自己卜算的结果:“黑火遮挡,我刚才卜算了一下。卦像显示慈母娘娘的真身没有脱困。”
“那就好。此次多亏司马家的两位大人,长庆回京之后必然会向圣上禀报司马家的功劳。”
“不必,司马家和皇室之间还是少往来的好。”
对刘长庆的示好,司马瑛断然拒绝,
刘长庆自己所在的刘家是皇室的死忠,不过他的辈分不够还轮不到他来说什么。
自觉的退到后面,静静等待黑火燃尽。
平天老人自爆的黑火尽管恐怖,可没了平天老人生机支撑也不过是无根之火。
三日匆匆而过,黑火慢慢消散。
刘长庆等人从司马瑛和司马玥的庇护下走出,望眼所及便是焦土。
平天老人所化的参天古树没有倒下,继续挺立在众人眼前。
“平天老人从慈母娘娘手中求来的修行秘法果然不同凡响,能爆发出这种威力不说,即使到了这种境地还能保留残留的痕迹。”
林长清一上抚在漆黑的树干上,坚硬的树木让林长清微微出神。
修行一路满是崎岖,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身体异化只是其中之一。
司马瑛看向树后只剩断壁残垣的小庙:“这平天老人真是舍得,把众多宝物和阵法都用到这上面。受到他自爆的全力冲击竟然还能无碍。”
朱言泽一把推开紧闭的庙门,庙内只剩半截的石像和在黑火中被烤死的妖异莲花。
朱言泽想要进去搜索有没有残留的宝物或者功法:“慈母教搜刮的宝物不知藏在什么地方。”
步子没有迈出,司马瑛一道法诀打在了朱言泽的脚下:“不要大意,这里还不能随便出入这里。”
朱言泽低头一瞧,一只诡异的六足小虫在司马瑛的法诀下存活,还张牙舞爪的盯着自己。
朱言泽摸了一把冷汗:“多谢大人。”
把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去,这种小虫正是慈母教手里控制教徒的手段之一,如果没有合适的方法将这种小虫剿灭,它会一直找人并钻进人的脑子里。
并且面对筑基三层以下修士的也有作用,修士引以为傲的护体真气,在这种虫子面前没有一点作用。
朱言泽身体虚弱,那一脚踩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所有人退出去,这里毕竟是平天老人的老巢不能掉以轻心。”
待所有人都退出小庙,司马瑛手上扔出两杆阵旗将小庙重新封锁起来。
刘长庆建议道:“我们消耗巨大,不如先去这附近的平阳县城,等人来做最后的结尾。”
司马瑛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朱言泽与林长清虽有不甘,也只能同意。
所有人飞身离开,至于这间小庙,有司马家的阵旗封锁,没有远超他们的实力,根本破不开。
这也是司马瑛的诸多后手之一,由此可见平天老人对朝廷与道宫的人来说威胁多大。
修士赶路,百里不过瞬息之间。
不过等司马瑛一行人赶到平阳县之时,城外已经积压了众多灾民。
朱言泽看着城外的灾民,有些厌恶的询问前来迎接的平阳县令:“这是怎么回事?”
涿州是朱家的天下,平阳县令也是世家子弟却不敢轻易招惹这位朱家的土皇帝。
平阳县令恭敬把慈母教在民间如何作恶搞得许多百姓家破人亡,最近方圆百里又发生地震死伤着无数,所以才会有众多灾民聚集在此。
朱言泽听的头疼,挥手把平阳县令喝退。
司马瑛等人亦没有兴趣,关心这些灾民的事情。
远在平阳县几十里外的一股灾民,正走在官道上向着平阳县的放行走去。
十多个灾民,老人孩子居多。
领头的壮汉曾在自家的县里当过衙役,现在发生灾祸,许多人背井离乡逃往各处。
“大兄,这臭水沟里有个人。”
壮汉手持钢刀,一路走来解决了很多麻烦,看着跑过来的少年,淡淡道:“不久是死人吗?一路上又没少见。”
“不是,那人还喘气。”
“什么在哪?快带我过去。”
“大兄慢点,你走反了!”
少年跟在壮汉身后,指引着他来到臭水沟边上,满是污泥的水里正趴着一个穿着厚厚首皮衣的青年。
壮汉背起钢刀,哈哈大笑。
“哈哈哈,这下撞大运了。二狗子,让人把这家伙救上来,带着他往平阳县走。”
被他叫做二狗子的少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默默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