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她们倒是寻到了淡水。

    是泉水。

    很神奇！周边全是海水，在一座孤零零的海岛上，竟然有泉眼，泉眼里涌出甘甜的泉水。

    见到泉水，娄晓娥她们立即掬水喝。

    然后，两个男人，挥舞着鱼叉，面目狰狞，嗷嗷叫唤着，冲过来。

    娄晓娥她们，急忙逃回来。

    娄晓娥正讲述时，几个陌生人出现在雷丰收的视野里。

    那几人，全是男人，赤着上身，拎着鱼叉。

    他们远远望着，驻足不前。

    “这岛上竟然有人？”

    雷丰收似乎是自言自语，似乎是询问别人。

    无人回答。

    每个人都很好奇，也很诧异，甚至有些恐慌。

    这时，许大茂说：“对方不像是好人，实在不行，我们回游艇吧！”

    “是啊，我们先回游艇！”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都是野人！”

    在场之人，哄哄嚷嚷。

    胆小者，已经撒腿向游艇奔去。

    雷丰收沉吟一下，说：“我去询问一下情况。”

    他拔脚向野人而去。

    “我陪你去！”

    那云芳跟上，伴随雷丰收。

    这次旅游，雷丰收的前妻唐雪柳没来，一路上，那云芳就像妻子一般照顾雷丰收。

    此时，面对危险，那云芳依然形影不离。

    雷丰收想了想，那云芳身手很好，万一有个好歹，她能帮一把，便带她一起去。

    那几个野人，在雷丰收抵至二十米开外时，挥舞鱼叉，大声吆喝：“别过来，再走一步，宰了你们！”

    雷丰收摊开双手，笑说：“我没带任何凶器，我过来是想问问岛上的情况。”

    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问：“你们是什么人？”

    雷丰收告知：“我们是旅游的，遭遇狂风巨浪，游艇触碰暗礁，然后流落到这里了。”

    “我们正在维修游艇，修好后，我们立即离开！”

    “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就是想摘些果子，寻些淡水，度过这几日。”

    “对了，我们修建房屋，也不是长住，主要是怕游艇被海浪卷走。”

    “万一失去游艇，我们能有个暂时的落脚之处。”

    说时，雷丰收脸上堆起和善的笑容。

    他尽量释放善意。

    刀疤脸似乎相信了，他与其他人聚集在一起，轻声商量。

    商量妥当后，刀疤脸对雷丰收说：“果子你们可以吃，泉水你们也可以用，但你们必须用物品来交换。”

    “好好好，交换！”雷丰收急言。

    他清楚，对方已经相信了自己。

    他问：“你们想要什么物品？”

    刀疤脸说：“火柴。”

    雷丰收忙不迭答应：“好好好，我们有火柴，马上给你！”

    话毕，他向身后的何雨柱高喊：“送五盒火柴来！”

    何雨柱匆忙奔到游艇上，拿了五盒火柴。

    他又屁颠屁颠奔到雷丰收身旁，把火柴交给雷丰收。

    “雷子，这些是什么人？”

    何雨柱好奇地问。

    “还没来得及问，先给他们火柴！”

    雷丰收说着，把火柴递过去。

    刀疤脸小心翼翼迈步到雷丰收身前。

    他左手端着鱼叉，右手接火柴。

    火柴到手，刀疤脸迅速退回。

    刀疤脸抽出一根火柴，嗤啦——点燃！

    “有火了，有火了……”

    “能吃熟肉了，吃熟肉了……”

    几个野人欢呼雀跃，相互拥抱。

    刀疤脸把火柴交给一个九指人后，再次目视雷丰收。

    这次，他笑容可掬。

    他做了一个请落座的手势。

    落座？座位呢？

    有个屁座位。

    刀疤脸一屁股坐在地上。

    见状，雷丰收也坐在地上。

    雷丰收问：“这岛上什么情况？”

    刀疤脸说：“这岛，在地图上没有名字，是个无名岛，但我们却称它为‘葫芦岛’，因为这里的地形，就像一个平放着的葫芦。”

    他还介绍——

    葫芦岛距离海岸线至少五百海里。

    出行极不方便。

    当地居民全部是以打鱼为生。

    他们一年难得上一次岸。

    这里虽然有鱼，有果子，有淡水，更有盐，但缺火柴。

    有时候，雷击树木，会有天火。

    天火难以保存。

    居民们就只能吃生冷硬的食物。

    如果他们上岸，一定会购买大量火柴。

    偶尔，遇到落脚的船只，居民们也会用果子、淡水或者海鱼交换火柴。

    刀疤脸介绍时，目光落在那云芳身上。

    他咽一口唾沫，说：“我们这里，还缺女人！”

    雷丰收笑笑，问：“你们岛上不是有女人吗？”

    刀疤脸也笑，说：“有是有，但不够用啊！”

    雷丰收理解的神情，说：“也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女人都不愿意嫁来。你们看来是僧多粥少啊！”

    “是啊！”刀疤脸说着，望一眼远处的众多美女，“要不然，你们给我们留几个女人？”

    顿了顿，他急言补充，“不会白要你们的女人，我们用东西交换。我们这里，有陆地上极其稀缺的海鱼，还有黄金。”

    海鱼——雷丰收没当回事。这破地方，如果没海鱼，才是稀罕事呢！

    但黄金却让他惊奇。

    雷丰收问：“你们用海鱼向别人交换的黄金？”

    刀疤脸笑笑，解释：“我们岛上有金石。金石炼化的黄金。”

    闻言，何雨柱兴奋起来，说：“你带我们去看看金石，我们有钱，我们购买！”

    刀疤脸却摆摆手，说：“金石我们不卖，只能用女人交换。”

    他瞟一眼那云芳，又咽下一口唾沫，说：“把这个娘们儿换给我们吧，这娘们儿，一看就很带劲儿！”

    那云芳脸色一沉。

    她没言语。

    她右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用力一捏——

    石头变成石粉！

    石粉从指缝里缓缓流出，飘散在海风里。

    刀疤脸惊的跳起，撒腿窜到十米之外。

    雷丰收招招手，说：“兄弟，我妹妹和你开玩笑，别害怕，来，我们再聊聊！”

    刀疤脸这才唯唯诺诺再次过来。

    二人又聊片刻后，刀疤脸邀请雷丰收去自家做客。

    雷丰收欣然前往。

    在路上，雷丰收获悉，岛上居民不多，也就五六户。

    刀疤脸自称“张建国”。

    张建国，这名字，太普通了。

    莫说四九城，就是一个五线小城，在大街上喊一声，“张建国”，应声的都有一大堆人！

    张建国有些喜欢女人，但看起来不算坏。

    他带着雷丰收、那云芳和何雨柱，穿过茂密的果林，来到一所木屋前。

    “喜鹊，客人来了！”

    张建国冲屋里喊。

    听到声音，出来一个女人。

    女人，名字叫“喜鹊”。

    喜鹊面色阴冷，摆出一张简易木桌。

    桌上放几个破碗，倒上热水。

    张建国笑说：“来，喝水！”

    雷丰收端起碗，正要喝水，那云芳却悄悄用脚碰他一下。

    那云芳目光示意：小心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