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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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追读)第三十九章 这就是国子监的学生?

    国子监。

    今日的国子监分外热闹,最大的房间里面,满满地坐着国子监的学生。

    “今天,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人,有些疑惑。

    他名徐丹,是魏国公徐达的旁系子弟,被皇帝朱元璋恩准,进入太学学习。

    周围的学生看着徐丹的华服,眼中满是羡慕,但都没有说话。

    虽然这些学生,都在一个国子监学习,但是,他们也知道和徐丹的不同。

    毕竟,这是人家里面长辈拿命打出来的,不是他们寒窗十几年可比。

    “今天是周易周先生在国子监首次授课,太史公曾经和吾谈论,对《古文观止》的评价极高。”

    一旁身穿普通衣服的学生回答道,他名马力,太史公宋濂是他的同乡。

    “《古文观止》的文章自然是好的,可他今日要讲的却是什么白话。

    言辞粗俗,和勾栏瓦舍无异!”

    旁边另一人,面带怒色,说道。

    “是啊是啊。”

    “我老师说……”

    周围附和之声很多,声音之高,大抵有掀翻屋顶的态势。

    “白话……”徐丹嘴上略一沉吟,眼神扫过了在场的诸位,听着方才责怪白话的声音,大多都面露赞成之色,点了点头。

    一会儿是什么人讲白话。

    屋子里面很多人不喜欢。

    徐丹对什么是白话并不感兴趣,但对有热闹可看,非常感兴趣。

    今天看来,是有热闹可看了。

    这地方儿没来错。

    一众喧哗之声中,房门再次被推开。

    周易迈着方步,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的情况,在周易的预料之中。

    周易曾经想过,国子监诸位大儒,在上次铩羽而归,大致会有两种思路。

    一种是冷处理,让周易的课堂上没有学生。

    没有学生,周易这个老师讲着也没什么意思。

    另一种是硬碰硬,就像现在一样。

    纠结一堆学生,然后教会这些学生几个问题。

    等到周易上课的时候,抛出来攻击周易。

    周易看着房间中挤满了学生,心中有些明白,国子监对他的态度了。

    这些学生中,有坏人呐。

    周易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屋子里面的学生。

    这些学生,跟周易穿越之前的大学不同,学生的年龄从十七八岁到二十五六都有。

    年纪最长的学生,甚至要比周易的年龄还大。

    国子监里面的学生也在打量着周易,看到周易如此年轻,心中惊讶之余,不免有几分瞧不起。

    往日里,国子监教学的老儒,都是两鬓斑白,这些学生倒也服气几分。

    毕竟,人家吃得盐,都比这些学生吃得饭多。

    但今日的情况不同。

    都是一样的年纪,凭什么你在台上讲,我在台下听,还要说你说得对?

    再加上有着师长的嘱托。

    屋子里面的安静中,酝酿着火山即将爆发的前奏。

    周易却不管这些。

    待屋子里面安静之后,周易开口问道:

    “诸位,在学习文章的时候,要启蒙数年,才能钻研经典,苦不苦啊?”

    屋子里面的人,都戴上了痛苦面具。

    学习古文,自然是痛苦的,这件事情,谁也不会否认。

    “诸位,通读经典之后,仍然不会遣词造句,若下笔成章,还要锤炼上一二十年,痛不痛苦啊?”

    屋子里面的人,痛苦面具愈发明显。

    用古文作文,自然是难的。

    很多时候,脑子中有这个意思,能在口语中说出,但无法落笔成文。

    在座的诸位国子监学生,都是接受了一二十年的教育。

    尚且不能说,人人都能写一手言语透彻的文章。

    还在学习、训练之中。

    又怎么不痛苦?

    周易看着台下的诸人,都有了同感,点了点头。

    这两句便是要共情,做个铺垫,让大家认可自己。

    “我今天要交给大家的,并不一种新的、需要大家勤学苦练的课程。

    和你们之前学的大多不同,也不要求背诵。”

    周易笑了笑,屋子里的学生们也都面带轻松。

    周易了解过,国子监的主要课程就是背诵。

    背诵四书五经,背诵大明律,背诵文选。

    若是背不出来呢?

    痛责。

    也就是拉出去,拿板子打一顿。

    屋子外面的某间房子里,宋讷和几位大儒,向窗处看去。

    窗子外,正是周易所在的教室。

    宋讷看向周围,问道:

    “你们可都准备好了?”

    宋讷右手边大儒答道:

    “都已经安排好了,只待此子讲述,便会有人提问。

    至于问题,都是吾等精心准备的。”

    宋讷点了点头,但仍然面露忧色:

    “此子,妖言惑众,恐有变数啊。”

    ……

    “所谓白话文,

    便是在写作中,把我们口语中使用的文字,写下来。”

    周易顿了一下,

    “当然,白话文写作,有文法,有规矩。

    但相比你们如今学习的文言,并不会更加艰难。

    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周易看着下面的学生,多有交头接耳,小声交谈的,大声问道。

    “你说。”周易请一名学生说道。

    “请问周先生所说的白话,和秦淮河畔行院人家里面,讲得评话故事,又和区别?

    周先生,你这套白话文,不会是在秦淮河畔的行院里面,学来的吧?”

    站起的学生年纪很小,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轻佻。

    话音未落,便引来了堂下学生的一片哄笑。

    “这是国子监,不是秦淮河畔的行院!”

    不是是哪个学生又叫了一句,屋子里面的气氛更加高涨。

    “这里不是行院,我们不是说书人,我们不学白话文!”

    周易看着混乱的现场,脸色一点儿也没有变化。

    周易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惊讶。

    周易敲了敲桌子,用力咳嗽了一声。

    挥手把国子监中,负责打杂的人,招呼过来了几个。

    “这个,这个,这个和这个。”

    周易抬手指了四个人,让打杂的人将他们逮到周易面前。

    随着四个人被拽到周易面前,屋子中逐渐恢复了平静。

    周易用手指着这四个人,质问道:

    “学生问老师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便要插话。

    这就是国子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