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未来，定然知道这世界只有九基础法则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四大至高法则时间、空间、生命、毁灭。但除了这十三种属性外，还有一种属性存在，那便是因果，或者说命运。”

    “那么，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相信你所经历的一切，你所有的抉择其实早就已经注定么？换句话说，你，来自未来的空雾，相信你正被命运所操控吗？”

    玄天紧紧盯着雾虚的双眼，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向着雾虚扑面而来。

    “你知道我来自未来？还知道我的真名？不，不可能，这里是界生时代，离我所在的界定时代有着数十亿年的差距，难道我错了，这真是未来？这也不对，我一个无名小卒他一个未来人又如何得知我真名。”雾虚大惊失色，甚至连心里话也都吐露了出来。

    空雾，这才是雾虚的真名，或者说是他曾用了十年的名字。

    雾虚来自于万灵殿鉴灵堂，这是一个独特的地方，在这里能够检测新弟子的天赋从而分到十三个不同支脉。

    然而，鉴灵堂还做有其他业务，清除记忆！例如被万灵殿击败的敌方势力成员又或者将附属的小家族献上的‘修士’，将他们弟子洗脑后变成自己弟子，这便是鉴灵堂第二大业务。

    雾虚便是通过这种途径成为的万灵殿弟子，因此对于过去他一无所知。没有姓名的他被分到空间一脉后，便被上面取了‘空雾’一名，以所属的支脉第一个字作为姓氏，这也是很多洗脑后重新命名的标配姓氏。

    但随着不断地成长，雾虚深深厌恶着万灵殿，这才根据自己的性格重新取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雾虚。

    思绪翻飞，玄天屡次颠覆雾虚的认知，每次都带给他带来例如一加一不等于二、自以为相交多年的好友其实只认识了一天，诸如此类的不合理。这让雾虚感到有点烦躁，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经验在玄天面前毫无作用。

    “对，一定是了，你是道院院长，道院有着上古第九星宫的传承，所以你会有一门高深的读心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雾虚睁大这双眼，想要从玄天脸上看出答案。

    “你跑题了，不过本座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本座修炼所学皆为自创，读心术以及类似的招式本座都不屑于掌握。命运便是一条轨道，任何生命都在轨道上不断前进，生命的未来，其实早已注定。所以，本座能知道你的名字。那么现在，对于命运，你信了么？”玄天两眼深处彩色莲花再次出现，逐渐扩大覆盖眼珠。

    那莲花上细小的纹路交错纵横，微笑的荧点在当中穿梭，俨然一副小世界一般。花瓣还在不停轻微摇摆，层层叠叠的花瓣一时间变化无穷，雾虚就看了一眼便感到头昏沉不已，整个人晃晃悠悠地差点倒在地上。

    这股昏沉感并非只源于肉体，雾虚到达过通灵境，对灵魂也有了初步认知，此刻昏沉感更多来源于灵魂，他竭力保持清醒喝道：“这不是蜕凡境应该有的实力，造化境的存在我在万灵殿也见过，就你这瞳术都甩他们一条街，你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命运命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小心命运，生命固然能够脱轨，但命运轨道就像一个超级磁铁，命运是会收束的，总有些事情是命运注定无法改变。你很特殊，只要合理的话确实能改变一些注定的结局。否则命运是不会容忍有生命不受它管束，不受管束的生命便要被抹去！”

    “想要超脱命运，不被命运之力所抹去，只有踏入无极境！你得记住了：真心所愿，不懈追求，不悔初心，方能无极。但有一条不符，命运袭来，不止是你，他人都会被你连累。”

    玄天边说眼中莲花越来越亮，雾虚明明已经低下头避开了玄天的视线，仍旧感觉到浑身难受，只想陷入沉睡以躲避这不爽的感觉，这是和金色空间完全不一样的昏睡感。

    “命运之力就是如此感觉，当你再度感受到了这种力量，你就得明白，你已经被命运之力盯上，并且随时有可能抹去掉你。从此你我是路人，本座已经到达极限了，不能向你展示更多，指点也只能到此为止，否则本座便会提前与那命运交战。”玄天眼中莲花渐渐收敛成花苞，缓缓变淡消失不见。

    雾虚只觉浑身一轻，之前这短短时间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竟没有任何副作用。他抬起头，想向玄天继续追问，却发现玄天已经消失不见，地上摆放着一封信函。

    雾虚打开信函，取出了一张印有他头像卡片以及一本远比入院大比时获得的小册子更详细的道院介绍书。

    就这么盘坐在地上，将书翻阅完毕就花了雾虚近半个小时，当然速度变慢的原因自然是肉体变弱，记忆力也跟着下降了些许。

    不过那东方傲雪倒确实是直爽人，其所说的灵殿相关不仅分毫不差，还直接给雾虚点出了最低标准。如果没有这本玄天赠送的介绍，想要这么直观的得到相关信息还是很有难度，而东方傲雪的话便会省上不少时间。

    因为对道院的好奇，所以先看了玄天赠送的书，此时再回头看向那张卡片，雾虚已经明白这卡片的用处了。

    这是一张铭卡，上面虽然只有雾虚的头像，但实际上小巧的卡片藏有大奥妙。其高度集成了界生时代人族科技，它既是一张银行卡，储存有道院的各种点数、也是一张身份证，通过它可以进入灵殿、还能投影出屏幕了解各种信息、甚至能靠它与其他人远程通话。

    在雾虚原本所在的界定时期，这种东西自然也是有的，而且与这时期变化不大。雾虚大概猜了下，十有八九是人族在修炼道路上越来越成熟，以致于科技进步缓慢，或者说这个时期的人族科技已经相当成熟，提升的空间已经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