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曾经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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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玫瑰糠疹吗?

    清明小长假开始了,回了家。不冷不热是农村最舒服的季节,却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没力气?

    姥姥家和我母亲家是前后院,正常我回家,都是跑姥姥家各种吹嘘,这次,异常的古怪,姥姥来了以后,我依旧懒踏踏的。

    与其说是小长假,不如是回家躺了三天,匆匆忙忙的往学校赶。年纪尚小的我并没有觉得什么异常。

    我们家到锦州的那趟火车,到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二十几岁的我,虚脱了一般,有气无力的看了看挤满人群的4路车站,为数不多的叫了一辆出租车。

    一路上,我听不见师傅言语什么,模糊的看着熟悉的西门路口,依旧热闹,当时的我觉得各种人群都是虚幻的,我竟然感觉不到她们的喧闹。

    进了宿舍,我突然发现胳膊上有几处发红发硬的红色包包,没怎么在意,我以为易过敏的我被风扑了,睡一觉就会好,毕竟自己的头疼得无法控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除了脸上,四肢都是,密密麻麻的粉红色着实让我畏惧。

    我几乎带着哭声给田宇打了电话:“我太难受了,怎么办啊?”

    那边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父母或者亲人求助,而是不停的和他诉说着各种。

    第二天,没有消失的迹象,我好像也有些高烧,脸也有些发红了。

    “你出来,我在你们宿舍门口!”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疯子一样的跑了出去,紧紧的抱着他。

    他拉着我去了医院,做了好多检查,定性为玫瑰糠疹,很漂亮的名字,却可以把人折磨得坐立不安。

    他给我抓了许多药,全是中药,我以为他安排好了所有,他就会离开,毕竟对于一个好毕业不久的他,工作不是那么容易。

    他没有离开,在宿舍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每天给我买着可口的饭菜、哄着我喝着难以下咽的中药;我承认,那段时间我总觉得自己的狼狈不堪足以吓跑他,我以为从此没有了我们。

    二十多天吧,身上的印迹才逐渐消退,而他也觉得是时候离开的时候,告诉我好好照顾自己就回去了。

    “你不害怕吗?”我歪着头说。

    “有啥害怕的,又不是不掉了!”他不屑的说。

    可我真的以为不会掉了。

    如果说不遇见事儿不会看出一个人的本质的话,那他这一段日子的举动是挺让人温暖的。

    有些事情比大家想象得还要严重,因为触动内心深处最脆弱的一面,不想再刺激自己。只是很多年以后,我依然忘不了那个叫2009年4月9日的日子,刻骨铭心。

    待我恢复正常,学校开始举办师范生示范课,可能自己当时身体的原因,没有好好准备,迷迷糊糊的讲完,手心里的水告诉我这一次我真的病了。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不想好好的生活,是我们努力的时候得不到同等的回报。久了,心生失望,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五月份的天,很美。

    放假的时候回到家里,没人知道我经历了一场浩劫儿,他们只是说了一句“这次回家,比上次回家精神多了。”

    我也努力的想找到病因,却没有愿望成真。只是知道每年花开季节,我多少有些不舒服,这样的状况一直维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