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踪之自由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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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舞会皇后 一封来信

    离开舞会,“我们去观星台吧?”云晓丹提议,“今天的天气多好呀!”

    “只是你穿得太少,别冻着了。”萧迪说。

    “没事的,我一点都不冷,我想去,特别想去。”

    于是两个人,直接去了观星台。

    站在高处,风还是很大,即使穿着毛呢外衣,也难挡瑟瑟寒风。

    满天繁星,依然明亮耀眼。就像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的,蓝色的丝绒布上镶嵌着的钻石。偶尔,还会有斗转星移,但是,他们似乎已经不在像第一次那样期许着星烟花的到来。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彼此。

    “搂着我!”她命令萧迪。

    萧迪靠近她,刚要楼住她的肩,她却转过身,一下拥住了萧迪,钻到了他的怀抱里。她使劲地抱着他,他也抱着她。然后,她抬起头看向他。

    “我们的第一次拥抱,在这里。”她说。

    说完,只见萧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光移走片刻:“恩,是的。”说完,重新看向她。

    她突然就不再说话了,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炙热地盯着他不放。他明白她要什么,轻轻俯下身,轻轻贴住了他的嘴唇。

    舞会皇后,当然不会归属于云晓丹,舒雨晴也因为十秒之差没能赢得。但是,她的美貌为她赢得了最受欢迎的奖项。也足以让她欣喜一段时间。一年一度的盛宴结束了,成了多少人的遗憾,又成了多少人的期盼,期盼下一届舞会的到来,好为着至高无上的荣誉而奋斗。

    至于慕迅雷,云晓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也没再关心他的伤口如何。她不想去想他,也不能去想。她要对得起萧迪,对得起她自己的感情。

    金凯旋没有问及舞会的细节,他仿佛只要看到两个孩子高兴就足以了。原来,在他的眼里舞会皇后也没有那么重要,或许是因为他的舞伴夺得过。得到过,是有权利轻视的。

    在金凯旋那儿,云晓丹偶尔发现了一封已经被打开了的信件,被扔在书桌凌乱的书籍中。在征得了金凯旋的同意后,她一边给他整理书籍,一边看起信件了:

    “尊敬的金先生:

    很冒昧,给您写了这封信。

    我是一名正在狱中服刑的犯人,至今我已经服刑13个年头了。13年来,我的妻子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了我,并从此不与我联系;老母亲,一病不起,并于两年前离开了人世,我没能陪伴在她的身边,尽一尽最后的孝道;兄弟姐妹以我为耻,不告诉我家里发生的一切,也没有来探望过我一次。

    如果我真的犯了错误,那么我受得一切都是值得,应该的。杀人偿命,犯罪服刑。但是,我的罪行却是被冤枉,被错判的,我没有犯罪,却在监狱里面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一切。十三年间,我给无数机构无数人写信,但是,没有人愿意帮助我。因为我没有钱,没有能力去做什么这个那个的检测与认定。我知道,那确实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但是,难道我的生活、生命,我的十三年以及今后的人生,就因为没有钱而彻底改变了吗?那么我想问一问,还有公平吗?还有法律吗?更何谈天理何在了。

    在狱中,经常听人谈起您。他们谈到了您的人品,您的智慧,您的能力,以及您破获的众多疑难案件,等很多很多。于是,我想到了您。这次,很冒昧的给您写了信,就是特别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帮助。帮助我洗清罪名。

    我恳求您,至少能够来听我讲述一下我的案件,至少告诉我,我还有没有翻案的可能,我知道您工作忙,时间也紧,所以,我先把案件简单跟您说说:

    13年前,我第一次被指控犯有强奸罪,指控人是我的邻居。警察找到我问话,但是,那一天,我正在参加我小妹妹的婚礼,所以,很快我就被排除了怀疑。正是因为那一次的问话,他们想到了另外一个案件,说我跟那个案件的嫌疑人很像,于是又一次把我找过去问话。让我出示不在场的证据,可是,那已经是四五个月以前的事情了,我怎么还会记得起来当天我在干什么。我说在母亲家睡觉,其实,我也记不清了。

    后来,我就莫名其妙被拘留了,直到上法庭那天,我才第一次见到指控我的人。她哭着、咆哮着说我就是罪犯,陪审团和法官就全都相信了她,她说我多次强奸了她。最终我不仅被判了强奸罪,还判了**待等多项罪名。

    整个案件就是这样,在法**,我也听到了什么证据证据的,但是当时我的头脑一团乱,而且时隔多年,现在很多都记不得了。

    就这些了,虽然我还有很多话,想跟您说,但是,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真心希望您能够相信我,至少到狱中听我讲讲这个案子。真心希望您能给我以帮助,帮我洗清我的罪名,还我清白。

    方杰东

    12月30日”

    信件很简短,对于案件也没有说出个一二。云晓丹随手把信件放在了书桌上问:“准备接手吗?”

    金凯旋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云晓丹:“每年接此类信件很多,如果一一受理的话,忙不过来。”

    “那这封信怎处理?”她问:“扔了吗?岂不是,一个人的希望又石沉大海了?”

    “当然不能扔了!”金凯旋站起身,从沙发边走到书桌旁,拿起信件叠好放在信封里,“交到检查机关,让他们受理。”然后转过身,递给萧迪。

    萧迪点点头,接过信件。

    “其实,反正咱们最近也闲在,不如帮他了解一下案情?我看他怪可怜的。”云晓丹说,看着萧迪,仿佛那封信即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没注意他信中说他没钱去做各种医学检测,这年头,想翻案,还没有银子重做各种检测,根本不可能。而且,你知道要是翻一个案子,等于否定了多少人,多少事。说白了,得罪多少人,重做多少事,对吧?”

    云晓丹想想,也是:“好吧,那就交给检查机关,让他们翻案吧。不过,检测的费用为什么要他出?假如当初检测出现错误,那也是警局的失误,当然要由警局来承担。”

    “要是检测出的结果没有错误呢?在没有新结果的时候,谁也说不好,谁对谁错。只有他先去检测,认定确实有误,与当时的结果不符,而且是导致了案件错判的重要点,事后,警方或者其他机构,才能进行索赔。一开始的费用还是要他自己承担。”萧迪解释。

    “有的时候想想,一个坏人逍遥法外了,让人心里不安,但是,一个好人被冤枉入狱了,更让人心里难受。我觉得,不管他的出身,他的地位,他平时是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至少,这件事情他没做,就不能随便判定是他做的,何况还因此剥夺了他的自由乃至生命。”云晓丹的内心总是充满了正义感,从小她就对这种打抱不平的事情特别上心。她从不是一个能够漠视别人冤屈的人。这封信所说的亲情让她动容,她从信件的字里行间,感觉到,也许,能把亲情放在首位的人,内心至少不会是特别罪大恶极的。所以,话里话外,她还是想劝说金凯旋接这个案子,至少是去了解一下下。

    “没错!”半天都没说一句话的金凯旋终于开口了,“说得对。我相信佛瑞德的检查机关,是可以给他一个公正的结果。”他的话,让云晓丹无法再继续再说什么了,一句话就表明了所有态度。看来,金凯旋有他的考虑,云晓丹也明白,在工作的选择上,她必须完全服从金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