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也行？

    江煜隐没想到也能刷出纨绔值来，他看着冷却下来的重达几十斤的齿轮，把它搬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的？”

    苏灿嘴巴微张，这几十斤的铜疙瘩在他手中似乎轻飘飘般。

    江煜隐想都没想回复道：

    “啊，就前几天力气变大的，话说，这纯铜的就是沉甸甸的。”

    第一个齿轮他不打算重熔加铅变成青铜，而是打算留着做纪念。

    等待两个齿轮都做完后，江煜隐完成他的承诺，带着这七八个铁匠去喝酒。

    “今天敞开喝，大家随便喝！”

    江煜隐把银子拍在飘香楼掌柜的桌上，然后让他把珍藏的好酒拿出来。

    “爵爷，配菜要什么？”

    掌柜的看着硕大的银子，咧开嘴笑道。

    江煜隐想了下，最常见的下酒菜有哪些。

    “花生米，算了，这玩意还没出来。就酱肉和水煮毛豆吧。”

    他心心念念的花生米看样子要拖到明年开春才有希望了，兑换花生米的种子也不便宜。

    两个贵公子跟在后面，显得有些放不开手脚。

    江煜隐抽开一条长凳，然后笑道：

    “坐下吧，今天我请客。”

    两个贵公子刚开始和铁匠们相互间有些拘谨，几杯下肚后，梅长风这个秀才也和手艺人一样，开始吹起牛和吐槽起自己的父亲来。

    江煜隐喝了一口低度白酒，摇了摇头。

    “蒸馏酒要出来后，肯定比白糖更加大杀四方。”

    九月初一，今天是江煜隐正式拜师的日子。

    古人只有最为看着除了天地鬼神，祖宗君主外，就是老师了。

    他梳洗打扮好，身穿儒生常穿的青衫，头带上纶巾，腰间系着一把长剑，走到了大厅。

    一文一武两位老师已经高坐，在他们身后的分别是老子与圣人画像，这是道教与儒家的祖师爷。

    献给老师的六礼束脩也准备好了，即芹菜，莲子，红枣，红豆，桂圆和干肉条。

    江煜隐在江柏的带领下，走到两位老师面前，先是对着两位祖师爷画像行礼，然后是对老师行弟子礼。

    礼节完了之后，江煜隐端上木制托盘，上面摆满了银子，下面还有自己亲笔拜师的帖子。

    柳七变笑嘻嘻拿下了银子，他下午去听曲可缺不了这些。

    静虚道长则是先拿起了拜师帖，将它收好后，送了自己一把长剑。

    “此剑跟随为师十余年，名为惊鸿，曾斩杀过歹徒十余人，可谓锋利无比，今日赠与我徒了。”

    江煜隐拔出一看，寒光逼人，而剑体上还有黑色玫瑰状花纹，想必是将铸铁的剑胚加热后，经过千百次加热锤打，将铸铁中的多余碳去掉，形成上好的钢。

    他得到宝剑后，真心笑道：

    “谢师傅。”

    柳七变见牛鼻子老道都给了拜师礼，也拿出纸笔来。

    “来，为师给你写首词，这可是能流传千古的。”

    他思索后，很快就泼墨下笔写下了一首词。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去年时。（注1）

    柳七变笑道：

    “这首词既然是赠给你的，你自己取名吧。”

    江煜隐都没想，直接道：

    “柳师傅此词描写了出游的场景，而我又是青少年，就叫少年游吧。”

    这拜师礼就算结束了，而江煜隐得到词后，令人将其裱起来，而那把惊鸿剑，就被他自己待在身边了。

    下午，江煜隐再次来到了铁匠铺。

    有了经验后，铁匠们量产起齿轮起来就快了很多，欧阳冶代替打磨下青铜齿轮的毛刺后，就成了完美的工具。

    标准化势在必行啊，江煜隐最后想了想，决定现在就规定齿轮的严格尺寸起来。

    他在白板上用炭笔画好了从小到大的十五个尺寸，包括齿轮的直径与厚度以及齿数的多少。

    “以后就按照这十五个标准的样式制造齿轮，不要更改我制定的尺寸。”

    他将白板挂在铁匠铺墙上，然后提笔将铁匠铺招牌改成了舒公机械制造厂。

    欧阳冶看着机械制造这四个字，试着问道。

    “少爷，机械就是齿轮这些东西？制造厂是说明我们这个地方以后专业制造这种东西吗？”

    江煜隐点了点头，笑道：

    “对，这间铁匠铺还是小了点，我们以后会重新划出块地来，给你们弄上十来个炉子，欧阳大师你以后手下要有百十个工匠。以后我们主要制作的是铁器，包括农具，机械，家具都能制造。”

    还有个产品他没敢说，即武器，从最简单的突火枪开始，就简单地将熟铁卷一起，加上黑火药。

    然后再是火绳枪，以大魏这个时代科技极限就火绳枪了。

    江煜隐自言自语道：

    “雷汞和火棉，这些只有靠系统帮助下，我弄出化学实验室了，才能量产了。”

    所幸土法制造三酸他还能记得，首先要制取的是硫酸，而这个刚好和炼钢联系在一起。

    即将硫铁矿与水一起加热，搅拌输入氧气，这样就能得到褐铁矿与稀硫酸。褐铁矿就是极佳的炼铁炼钢材料，而江煜隐需要的是伴生的稀硫酸。

    有了稀硫酸后，再浓缩就能得到浓硫酸了。

    “有了三酸，剩下就是两碱了。”

    大魏化学工业的曙光，就在江煜隐这个拍脑袋般的决定下来。

    而首先要做的就是玻璃了，这是化学脱离炼金术的基础，人民正是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到了容器内的反应状况，所以诞生了化学、

    江煜隐找到了刘全，询问起舒州最大的陶瓷制造商是谁？

    刘全擦了擦汗，他不懂得江煜隐心中的打算。

    “少爷？你这是刚折腾完白糖，又要对陶瓷下手了吗？舒州没有官窑，而最大民窑皖窑在沈财主那。”

    江煜隐摇摇头，然后道：

    “不，我有新的点子，让我们家发财的新路子。”

    无论是蒸馏器还是江煜隐要做的玻璃，骨瓷或者水泥，他们都需要一个现成的陶瓷熔窑。

    刘全嘀咕着，说道：

    “可是我们家不缺钱啊，您的已经在上个月花掉了上万两了银子了吧。”

    江煜隐摆了摆手，既然本金花掉太多，那就将利益交换吧。

    “行，我这次打算不用花钱，就让沈胖子乖乖把皖窑让给我。”

    刘全擦了擦汗，再次规劝道：

    “少爷，你可别强夺啊。”

    “我是这种人吗？”

    “难说。”

    注释：柳七变原型其实就是柳永，这首词也是他的《少年游·长安古道马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