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黑莲医妃装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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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怒发冲冠

    “说,今天你都干了什么!”柳笙气的怒发冲冠,将瓷瓶狠狠磕在桌上,如若不是念在父女一场,他肯定是要把无应拖到柴房拿板子狠狠打一顿出出气。

    无应转动聪明的小脑瓜,开始发挥现编功力,先是装作哭泣抽动了几下嘴角,但她本就是不是喜欢哭的人,半天都只是干打雷不下雨,如此下去可不行,她一咬牙一狠心,在自己的大腿上偷摸狠掐了一把,眼泪瞬间喷涌而出:“父亲,都怪女儿不好,怪女儿让您担心了!”

    柳笙虽说对她母亲郑氏并没有太多的情分,无外乎是用相敬如宾来形容,但对子女,他还是多加照顾的,毕竟血浓于水,就冲这一点,无应决定继续很戳,她眨着无辜的双眸,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衣服上,她轻声啜泣,想当初出去玩过头了回家也是这么委屈巴巴的蹲在爷爷面前认错,无应感觉自己演戏的功力还是不错的,至少那双眼睛,能骗骗人。

    柳笙见状,叹了口气:“既然知道父亲会担心,为何还要偷跑出去?”顿了顿“你到底是怎么跑出去的?”

    “还不是因为……”她脱口而出是为了母亲的病,但一想这么直接说出去他肯定不会信,就删其繁加其要,眼珠一转,双手搓着衣角,偷偷摸了摸膝盖,表情略显狰狞,但这些不过都是做给柳笙看的,以让他愧疚从而达成目标。

    无应不禁在心里给自己的演技打了个大大的赞。

    “从小母亲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未见过面的兄长又去世的早,为表孝心,无应就想着去找找大夫,看有没有人能治母亲的病,结果才出门没多久,就迷了路,听信了路过人的一面之词,全部钱被骗去了不说,结果买回来的瓷瓶里却是空空如也,是无应太笨了……”说罢,她就嘤嘤嘤的哭个不停。

    柳笙皱起双眉,无奈俯身,虚扶起她,上下打量着,又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袖管,略显惭愧:“也是为父不好,这么多年都没照顾好你母亲……”说到伤心处,随手拂了眼角,流下两滴鳄鱼的眼泪“你母亲的病如何了,等晚些时候为父派大夫去瞧瞧,会好的,你别担心。”

    “多谢父亲。”无应站在原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模糊的脸颊,低头冷笑,并没有被他发现“既如此,父亲还是回去……”

    “那你是如何出府的?”

    果不其然,他还是没能忘记这个问题,生怕连累到别人,无应只好说了实话:“是翻墙出去的。”

    “你自己翻墙?那墙足有两米之高,你能出得去?”言下之意就是,有没有帮凶!

    无应笑笑:“踩着石块随便就翻出去了,再加上有那棵树,很是轻松。”附带了一句“看来父亲不够了解女儿呢。”

    柳笙抬眸,盯着她,竟然在那一刻看出了一些惊惧,从前的无应不会说重话,家里人吩咐命令照做,一句反驳都没有,她听话的就好像一件没有灵魂的玩偶,除了喜欢楚郡王这件事,她的人生就好像一张浸了水的白纸,画上任何色彩都只会晕开,而不能形成完整的线条。

    “柳府的小姐居然要翻墙出府,以后不许了。”柳笙收回目光,语气变得比刚刚柔和些“你喜欢楚郡王这事,为父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必不会让你……”

    “父亲不必。”无应抓着他的袖管,语气坚定而没有半分胆怯“女儿还想多陪陪母亲,等病养好之后,女儿还有个秘密想告诉父亲,很重要的哦。”

    柳笙被她带动起好奇心,下意识反问:“什么秘密现在不能说么?”

    “当然不能。”她佯装羞怯,脚踩在地上来回转着“是一件非常非常,机密的事……”

    话音未落,走到门边的王娇娥听到他们父女的谈话,心下一紧,生怕她会说些不利于自己的话,也不顾予飞的阻拦,二话不说直接推开门,边迈着摇曳生姿的步子边走了进去:“老爷,您和无应说什么呢,告诉妾身,也一同开心开心。”

    “你这么来了?”

    见到她的一瞬间,无应就将柳笙的胳膊抱的更紧了,王娇娥走进来的时候见到眼前这幅父慈女孝的场面竟觉得不舒服,但她仍保持面上的笑容,直走到柳笙身前,用她娇软的身子贴近,语气带着魅惑,平添了一些矫揉造作:“老爷,您吩咐的饭食都已齐备,妾身忙里忙外累的很,却瞧着您在这儿和无应相谈甚欢,妾身都嫉妒了呢。”

    “你啊你。”他的手轻轻推在王娇娥的鼻尖,带着宠溺的笑轻轻掐了她的纤纤细腰“好,老爷我这就去正厅看看,也别让王爷等急了,再觉得是咱们护国公府照顾不周呢。”

    “父亲。”无应同样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委屈巴巴的撅着嘴“您不想知道秘密了么?”

    “无应不是要等你母亲病好之后再说,那为父等着。”他从两个女人之中抽出手,尴尬的左右为难,此情此景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比较符合他当下的处境,于是乎他拍拍屁股,留下一句“娇娥你照顾着无应哈,老爷我先去忙了。”便直接逃之夭夭,不留痕迹。

    而在他离开之后,在场两个有仇的女人互看一眼,纷纷收回刚刚那副谄媚的脸孔,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你可甭想着要跟老爷说那件事,你知道说了的后果!”王娇娥率先出击,她双手叉腰,朝着无应走了两步,直走到面前,居高临下,虽说二人身高差不太多,但她要在体重上胜无应一筹,单单是站在那,就不怒自威。

    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柳无应,她当然只会低着头说自己错了,请二娘原谅之类的废话,但洛无应不同,她先前那是为求自保,现在就是迎难而上,绝对不怂:“二娘这是心虚了?还是害怕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跟爹说的是……那件事呢?我就不能说……我看二娘最近太忙了,多照顾照顾她,给她送点银耳莲子汤,亦或是……人参乌鸡丸?”

    听她话里的意思,王娇娥收起面上的笑容,她退后半步,双臂抱胸:“心虚?害怕?你可真是小瞧了我。”上下打量着她“你平日也不富裕,这些补品,就不劳小姐费心了。”

    “怎么能是费心呢,就像二娘为我母亲劳心劳力,我为二娘,那也算是一片孝心,你猜爹会不会答应我呢?”

    听她冰冷的口吻,王娇娥面色未改,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