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集体户
繁体版

第557章 云鹏父亲诉根源

    云鹏惦记着大客车,29日回到了县里。

    苏日娜见到他生气地说:“你上哪去了?我都请假了,等你3天了。你再不回来,我就坐火车去英城了。”

    “英城那么大,你到了那能找到我吗?”

    “我才不找你呢,我去找秦玉姐。这么大的事,她肯定回去!”

    “你能找到她家吗?”

    “鼻子下边不是有嘴吗?”

    “看把你能的!你以为谁都认识你秦玉姐哪。”

    “我才不那么傻呢,我打听六马路小学,到那就能找到她家。”

    云鹏觉得她真的大了,不能再拿她当孩子看了,便赔礼说:“是哥错了,哥这几天事太多了。”

    “亊多打个电话不行吗?你不是不知道我天天在部长室,还是没拿我当回事。你别以为有秦玉姐了,就把我甩了,你和我可是有过遇客礼的!”

    云鹏心说,又来了一个潜在威胁,她要是闹起来,局面更不好操控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忽略了她,他眉头一皱计上心头说:“没时间了,得给你买身新衣服了,你的个长得也太快了!”

    苏日娜果然露出笑容说:“我原谅你了,但是不用你花钱,带我去百货公司就行,快走吧!”

    苏日娜已经长到160公分了,去年和柳维嘉去省城买的那身裙装已经穿不了了,大伏天,她穿了柳维嘉的长袖衬衫和蓝裤子,袖子和裤腿都绾了起来。

    云鹏帮她选了一件上海产的、套头的、大翻领的、胸口带三角形海衫布的、白色的乔其纱短袖衫,下身配了一条天蓝色的、三紧腰的、百褶长裙,一双黑色的、带鼻梁的皮凉鞋,这一身才花了42元钱。她把头发梳成了马尾式,俨然成了大姑娘。

    云鹏拉着她去找了刘娜和常青,刘娜带了金波,常青带了倪虹,两个女生见苏日娜穿了新衣服,也去百货公司置了一身衣裙。

    云鹏又给柳维嘉打电话,她在怀仁镇指挥一道杠到四道杠的抗旱呢。她说:“你们先走吧!我明天接罗响后,带车过去。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旱象能缓解一阵。感谢黎想,是她带来的雨。”

    云鹏放心了,便带着大客去了英城,到六建加了油后,直奔武装连大院。

    武装连食堂也是连队的文娱活动场所,东边有一个长7米、宽3米的舞台,舞台两边的挡板上贴了对子,上联是“长城喜添新伉丽”,下联是“军营开出并蒂莲”,横批是“比翼齐飞”。句子是教导员出的,字是秦玉写的。

    台上还有一副长对子,上联是“南昌城枪响里诞生新铁军”,井冈山炮声中走出子弟兵”,横批是“钢铁长城”。那是为连里八一晚上开联欢会准备的。

    横额也准备了两套,是在黄色棱形纸上写的红色大字,已经贴到红布上的是:“黎想孙英烈结婚招待宴利用”,另一套是《武装连庆祝建军五十周年联欢晚会》。

    棚上有6个吊扇,于波吊扇上边的吊杆拉了三横两竖的拉花,12个三扇窗户中间扇中间的玻璃上都贴了双喜字,15张圆桌各围了8个横木条式矮座椅,那桌子的腿都是木制的,中间一个铁轴,能折叠的。

    连里为了不影响场内布置,让战士们这几天都打饭回营房吃,给足了黎股长面子。

    教导员利用黎花带回的艺校乐手,和连队有文艺爱好的战士排练节目了。听黎花说高萍、于波、朴英素、季秋实、张彪都是文艺队员,更高兴了,把文艺晚会改成了联欢晚会。刘娜、金波、倪虹一来也被拉去排练了。

    屋里台子太小,索性在院里搭了舞台,准备和大院家属开一个露天军民联欢晚会。

    这边干活的就剩下蓝卫国、任民、栗武、云鹰、常青、纪元、秦玉、单秋、苏日娜了。炊事班的五个炊事员见纪元厨艺高超,都要跟他学艺。

    为了保鲜,猪还没杀,鱼也没收拾,菜也没择,他们都在忙乎着支轧饸饹的大锅灶。

    黎想父母和云鹏父母在劝黎奶奶去住院,黎奶奶却说,不见着黎想她哪也不去。黎明来找云鹏了。

    云鹏说:“奶奶,我们都在忙婚事,没人照顾你,我奶奶会陪你唠嗑,黎想一回来,我就和她去看你,你把眼睛治好了,才能看见我们啊!”

    黎奶奶说:“要是说治眼睛,我早就去了,他们说给我治气喘,我齁巴这么多年了,治不好了,吃百喘朋就行。还是我孙女姑爷孝心,奶奶听你的。”

    云鹏父母和黎想父母听后面面相觑,他们知道黎奶奶得的是白内障,要做手术的,没有200元押金是住不了院的。

    事已至此,黎婶也豁出去,把云鹏没收的300元钱拿了出来。这是她家所有的积蓄了,做为儿媳妇能为婆婆这么做,让云鹏很有感慨,这和她儿子黎明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云鹏父亲在英城医务界也小有名气,他跟车去了市医院,找了眼科主任,让黎奶奶住进了眼科。

    回来的路上,父亲说:“你爷爷常说,人在做,天在看,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做得对!”

    云鹏问:“我爷爷算资本家吗?他是怎么影响你审干的?”

    “说来话长,你爷爷是祖传中医,那??????中仙阁是你太爷留下的,你爷爷不过是中医而已。他在解放战争时,给四野部队战士治过伤寒,把我送进部队当了大夫。解放后,他还给志愿军贡献过冻伤药方。公私合营时,个人诊所不在合营之列,他依然开诊所,你6岁时他就去世了。”

    “那我爷也是老革命啊!”

    爸爸继续讲道:“你还有一个大奶,是你两个姑姑的妈,很早就去世了。你奶奶是二房,她生我之前拣了你妈,一个被父母遗弃的病婴,你爷爷治好了她,就收养了她,取了个中药名叫白术。也许是感动了老天爷,你妈就生了我。我转到劳改支队后,你爷就让我娶了你妈。”

    “我奶也是好心人啊!”

    “干审时,工作组说你爷爷娶了两房媳妇,你妈又是童养媳。你黎叔是抗美援朝的连长,从监狱管教提升为政工股长了。是他查出了你爷爷为革命做过贡献,又查出你奶是普通农民家的女儿,你妈又是孤儿。才让我在干审中过关。如果不是他认真负责地调查,爸爸就失去了干部身份,你们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咱们得报恩啊!黎想再对不起你,你也不准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