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纸驴闯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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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救上香人练搬运术

    古修看自己和这女子被堵在屋中,心中大叫不好,这回怕是有口难辩,那女子趴在床上哭个不停,搞得古修心慌意乱,不觉流下汗来。

    自己这一世清白怕是要毁在今日,不由间,月眸的倩影在他的脑海中闪过,顿时觉得脸上红烫,更是促立不安起来,仿佛做了亏心事一样。

    紧要关头,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劝解,语气坚定,“请问主人是什么意思,手中拿着刀棍,撞开屋门是想谋杀吗?店里住了我们这么多的旅客,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叫你等当众杀人!”

    店主几个一愣,怎么还跳出个管闲事的。

    那人接着又说到,“现在你是把他们堵在屋里,如果一会其中有一个趁乱逃走,你们是准备让剩下的那个来抵罪吗?到时候对峙公堂,家庭淫乱之事也只能丢自己的人,况且是你们自己家的女人钻进了旅客的房间里,明明就是诈骗陷害,再者你们又怎么能保证那个女子不会实话实说呢!”

    店主人听了这些,膛目结舌,一时答不上话来。

    古修听到这些话,心中暗暗感激又佩服,却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古修并不知道,最开始,在店铺快要关门的时候,来了一个秀才,住在了外面客房,他要了好酒好菜,请住在同这个店铺的人一起喝酒。

    特别是对王某和店主人,一直很殷勤地向他们劝酒,王某和店主人一想离开,秀才就拽住他们的衣襟,好说歹说,不让他们离去。

    后来他俩人借着尿道溜了出来,拿着刀棍奔向古修的房间,秀才听到喧闹声,这才过来劝解。

    古修趴在窗户上一看,虽然样貌不认识,但是猜到这个秀才就是黄九庆,心中暗喜,在这些方面,我这舅舅还真是有两下子的。

    这会见店主得嚣张气焰被打压了下去,古修把门打开,虚张声势,说些大话来吓唬他们。

    又对那女子说,“你为什么不做声?把刚才的那些话再说一遍给他们听!”

    女子哭着说:“我只恨自己不是人,被逼迫干出这种下贱的事,呜呜呜……”

    店主和王某听她这样说,面如死灰。

    秀才指着他们骂到,“你们这些禽兽败类,事情已经彻底败露了,这让在座的哪一位不感到愤恨?还不放下手中的家伙!”

    王某和店主纷纷丢下手中的刀棍,跪在地上求饶认罪。

    古修心中愤恨,借这个机会,将他们一顿怒骂,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样的勾当,这些路人,千里迢迢路过这里,叫你们骗的两手空空,这不是把人逼上绝境死路么!

    秀才又劝说古修,双方才达成和解。

    只是女子哭哭啼啼,不愿离去,这时,从后院跑出几个老妇人和丫头,抓着女子就往里拖。

    女子趴在地上又喊又叫,双手乱抓,见到什么抓抱什么,对古修大叫,“公子救我!公子救我啊!”

    看得古修于心不忍,上去一把将女子夺下,秀才见此情景,又劝说店主把她以高价卖给古修。

    店主愣了一下,低着头说:“我这当了老娘三十年,今日竟抱反了孩子,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只能同意了秀才说的话,最后商定以五十两的银子成交,人钱两清后,天已破晓,于是古修急忙整理行装,带着女子上路。

    古修没敢走快,好等着黄九庆追上来,一路上频频回头,也不见他的苍白骡,自己带着一个女子,还是花钱买下的,搞的古修很是犯难,谁叫自己良心发现的呢!

    又走了有十几里路,前面有个人牵着骡子等在路旁,古修一看,高兴地催驴过去,那人正是黄九庆。

    两个商议了一下,等到下一个镇子时,顾了马车,又给了女子五十两银子,叫她自行回家。

    女子站在马车前,泪水再次流了下来,慢慢俯身跪了下去,“小女子于小凤感谢二位恩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二位留下姓名,今后我好为二位恩人烧香祈福。”

    古修上来要把她扶起来,回到:“在下古修……”

    还没到身边,黄九庆一屁股把他挤到一边,上前拉起姑娘的手,“古什么修,姑娘照顾好自己就算是报答我们了,要是不介意,就把你的香包留给我做个纪念吧。”

    姑娘被黄九庆搞得破涕而笑,转而又羞得满脸发红,从怀里轻轻拿出一个香包来,送到黄九庆的手上,就低头上了马车,心中只念道:“古修!”,至此与古修二人挥手告别。

    路上再次剩下古修和黄九庆两个,这叫古修觉得轻松不少,大力也高兴地坐在古修肩上,看着沿途的风景。

    只见黄九庆,拿着于小凤刚送的香包,凑到鼻子底下,闭眼凝眉,无比享受得,深深吸上一口。

    古修捋了下眉毛,撇着嘴斜眼看着他,实在忍不住,“咳咳,怪不得老太太说你,酒色不离,这酒令给你玩的,这小酒叫你喝的,桌上谁喝酒就等于你说的算了,这会又捧个香包不放,看来我是耽误你事了呀!看来真正救了那个姑娘的人终究还是我!”

    黄九庆听完不紧不慢地把之前的香包取下,随手丢入路边草丛,将这个新的挂在腰间。

    古修转头对大力说:“哎?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觉得他的香包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终于明白了,就是总换不同的。”

    “嗯嗯,对,我也发现这个事了。”大力回道。

    黄九庆挑着眉毛看着古修两个,才缓缓开口,“你说的没错,我的大外甥,这次我不能玩个痛快,就是因为有你,要不我非得叫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也是难得的机会,给你上一课,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念秧!”

    世上害人的手段各种各样,尤其在南北的交通要道上更加严重。有手持刀具骑着快马,在郊外抢劫财物的;还有割破口袋行李,在城里夺取钱财的,不过这些方式都不算什么高明手法。

    有一种萍水相逢,小嘴抹了蜜的人,他来的既不突然,和人还特别亲切,一旦把他们当成好朋友,马上就会财物不保。

    他们的陷阱繁多,环环相扣,又随机应变,这种利用甜言蜜语的行骗,就被民间叫做‘念秧’。

    古修听完,感叹道:“原来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设计谋,又是请吃又是请喝的,只是为了把咱们喝多,再赢走咱们的钱,不过不幸运的是遇见你这么个行家,现在算算,还剩一百多两银子呢!”

    大力也是赞同,“确实确实,技高一筹,还会模仿出各种声响,又能变化样貌,还有,还有,还能控制骰子大小!”

    九庆听了,哈哈大笑,说:“这一段路上遇见的人几乎都是他们的同伙,一计不成,就来第二计,赌博没有赢走钱财就设计来抓赌的,结果叫我冒充的官员出行吓住了,二计不行又生三计。”

    古修打断黄九庆的话,“就是你最喜欢的美人计,正所谓捉奸捉双,准备把人堵在屋里敲诈一番,这么说来我确实耽误舅舅大显身手了哈,不过你不是说你与人间女子交集都是两情相愿的么?”

    黄九庆依然语气坚定:“对啊,这个香包是你亲眼所见的她愿意送给我的吧。”

    古修有点无奈,“啊,对对对,你说的对!”

    摆脱了念秧团伙后,路上也安静了许多,晚上在客栈里,古修修炼起内丹,他运用丹气疏通身体,缓解一天的疲劳和身体上的劳损,效果出奇得好。

    大力见古修这样努力,自己也潜心修行起来,争取早日修出内丹,一个大人,一个小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双双闭目修行。

    逐渐的他发现,丹气本身先来源于身体,但是吸收外界的能量精华之后,丹力虽然强大了,但是却难再渗透回身体内部,而是在它原来的通道内流动,随时等待修炼者提取。

    古修体会到这些并没有找到什么解决方法,只能正常修炼,还是以加强内丹,继续吐纳为主,虽然进度比较缓慢,但是修炼就是如此,忍受困苦,耐住寂寞,持之以恒。

    古修调息收丹,暂时还没有困意,闲来无事,左手轻轻捋着眉毛,想起黄九庆传授的搬运术还没有学会,脑海里搜索着有位置,有画面,印象深刻的物件,种种画面在脑海中漂浮起来。

    又想着初次练习应该挑些小巧的,轻便的,这样才能提高成功率,只要成功一次,剩下的就是熟练运用和丹力的加持了。

    房屋,大门,月园内,茶具,茶拨,茶拨!一款别具的茶拨映入眼帘,正是月眸小姐的那支,银子做的勺部,牛角做的尾部,中间是竹,竹和牛角处盘着金丝的那一支。

    茶拨的画面已经定格在他的脑海中,按照黄九庆的指导,丹力的重点放在我形上,而不是画面上,幻想着我去画面中取这支茶拨,把丹力施加在幻我上。

    我之形,幻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