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和秦湛要做买卖了
“公子,这趟出门怕是不易。”
“夫人看出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看出。”
“公子要去衙门瞧瞧吗?”
“还不是时候。”
我和秦湛漫无目的的走着。
庆祥首饰铺。
秦湛示意我进去看看。
玉饰杂质极多,金饰也多以包金为主,银饰款式倒不少,铺子很简易,但胜在价钱便宜,倒还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客人。
一行人刚刚进门,掌柜的就迎了出来,生意人嘛看人眼光还是有的。
“不知公子夫人想看什么首饰啊?”
“有好一些的吗?这些怕是我夫人看不上。”秦湛有些嫌弃地看着掌柜。
“有,有!”
掌柜更加高兴了。
“本少爷买东西不喜欢被人打扰。”
也不知道掌柜的和大家说了什么,不大一会儿人都走光了。
“掌柜的,大家没有生气吧?我相公就是这样,真不好意思啊。”
我浅浅一笑,看了一眼如霜,如霜立即从钱袋里拿了十两银子给掌柜。
“谢谢夫人,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都能理解的。”
掌柜拿着银子,眼睛直接笑成了一条缝。
“把店里最好的都拿出来看看,夫人满意了,少不了你的。”
秦湛有些不耐烦。
掌柜的很快就拿出了不少镇店之宝。
花式做工材质倒是好了不少,但比起皇城差距还是不小的,我原本也不喜欢这些金饰玉器的,随便拿起了几样看了看。
“夫人可有中意的?”
“比起皇城还是差了一些,也就这几样还能看看。”
“那就这些吧,都要了。”
秦湛大手一挥,时与摸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
“可够?”
“客官,实在是太多了,小店找不开啊。”
掌柜一脸为难。
“不用找了,夫人满意就好。”
“相公还在生气呢?”
我可不会以为秦湛没事会进来这种铺子买首饰,看了秦湛一眼,很是幽怨地说道。
“父亲命我来这找铺子做生意,你瞧瞧这种地方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如何开铺子?这就是存心不让我们呆在家里。”
“父亲说的也是对的,这徐县虽贫瘠但好歹离皇城近,往东去皇城也是必经之路,人自是不会少的。”
我正一番苦心地劝说秦湛。
“两位要来我们徐县做买卖?”
“家里是开绸缎庄和酒楼的,不知这附近可有好的铺面出租?”
我缓缓说道。
“我替两位打听一下,不知公子夫人下榻何处啊?”
掌柜拿了好处自是热心的。
“旬园。”
“哟,那可是个好园子,李大官人可一直不愿卖呢。”
“不愿卖那是银子没谈妥。”
秦湛轻蔑地看了看掌柜。
“公子说的对,我给二位打听打听,有信儿了就上旬园送信去。”
掌柜陪着笑。
“行吧,夫人那咱也走吧。”
这首饰铺倒离旬园不远,没多久我和秦湛就回了旬园。
旬园,是比不上梅园万分的,但在这徐县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宅子了,勉勉强强也就住进了四十来号人。
“王爷意欲何为啊?”
“能开首饰铺的人面都广,特别是这种不入流的铺子,上到官府衙门,下到下九流的地痞流氓关系都是不错的,一路走来也就这一家首饰铺子,徐县的事想是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些的,看看吧,运气好的话我们很快就会有线索。”
“公子真是聪明。”
“那还要夫人配合的好。”
“去把扶兰和康年叫来。”
秦湛吩咐了康年不要轻举妄动,这里的人根本不怕官府的人,那时候秦逸就是光明正大的带了几百号人去剿匪,结果兵都在将不见了。
“扶兰,这徐县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有没有类似于黑市,做地下买卖的这种地方?”
“三年前陪小姐进府后奴婢就没有回过徐县,以前是肯定没有的。”
扶兰想了想答道。
“明日你就回趟家,打听打听。”
“是,公子。”
“切记不可暴露身份,家人问起,就说小姐给了假,许你省亲。”
“奴婢牢记公子吩咐。”
两日未到,那掌柜果然来了旬园,说是帮找着了铺面,可带着去看看,价钱好商量。
我和秦湛自然是欣喜万分。
铺子不大,但开个绸缎庄也是绰绰有余了。
而且果然是个好价钱。
“于掌柜,莫非这铺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湛的语气可不好,梁左更是凶神恶煞的。
这于掌柜就是首饰铺的掌柜,叫于丘。
“公子,这是何意?”
“这种大小的铺面就算是皇城最热闹的地方,一年也不过租金小五百两,余掌柜这铺面可足足开价一千两,莫不是当我是冤大头?”
秦湛拔腿就要走。
“公子公子,好商量好商量,这不都是在商量吗?”
于丘上前一把拉住秦湛。
秦湛冷冷地看了一眼拉住他胳膊的手。
于丘立即收回了手,陪着笑。
“公子,那是这铺子掌柜给的价,您可以还价呀,我就是传个话。”
“我也不让你吃亏,一年百两,多一个铜板都不要。”
秦湛给的价很合理,我倒是没看出来,堂堂摄政王竟然还通晓市井商贾之事。
“这……公子啊,这也太低了,您看这铺子位于城南,四通八达,热闹得很,有钱的夫人小姐们都住在城南,生意一定兴隆。”
于丘苦者一张脸。
“一年百两,多一个铜板都不会给,行就签租约,不行本公子就走。”
秦湛又说了一遍。
“您……您稍等,我去和铺子掌柜商量商量。”
“直接请出来便是,于掌柜的佣金本公子不会少你。”
秦湛和我都知道此人就在后堂。
“这……”
“就依公子之意。”
没多久,就同于丘一起出来了一个人。
此人中等身材身穿白衣,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面容白净没有胡须,三十出头的样子,看着倒不像经商之人,更像是一个文绉绉的读书之人。
“鄙人于鑫,是于丘之远亲,公子的条件我同意了,也怪我不善经营,最后竟要落得靠出租铺面才得以苟活,家父在天之灵也不安啊。”
我看着于鑫这般情真意切的表演,有些心烦。
签完了租约,我同秦湛说道,“相公,既然铺子租到了,明日我就让家里的人来收拾收拾,今日时辰还早,我们先去衙门报备一下也好好打点打点,日后也能照顾着生意。”
“夫人说的是,那两位于兄,我们就先告辞了。”
“方公子,你们这是要去衙门?”
于鑫叫住我们。
“是啊,和地方官打好关系才好做买卖。”
“方公子方夫人,这衙门就不用去了,去了也是无用的。”
“于掌柜,这是何意啊?”
“这衙门啊也没有人,官府来人没多久就走了,怕是这徐县太穷,留不住官啊,去年开始到现在都小半年过去了就是没人来。”
“那岂不是说,这里没有当地衙门保护,夫君我们这买卖可如何做?不如回皇城吧,向父亲大人告个罪。”
我一脸慌张地看着秦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