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熟悉的感觉
椅子上,于老正襟危坐,身上披着围布,看着镜子里,吴双给他剪着头发,屋子里张寻和冯老太太聊着家长里短,门口窗子上一群相亲们探头看着吴双给于老剪头。
蓝星上,虽然不是专业剪头的,但是动作还是非常专业的,动不动就摆弄几下剪刀,扒拉着于老的脑袋对着镜子,左瞄瞄右瞄瞄,这么多人看着,是真不敢马虎,这关系到自己以后的生意。既然弄出这个发廊就要弄好不是。
半小时的时间终于剪好了,于老看见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很是得意,用手使劲倒持,想弄成跟吴双一样的三七分,头发却不遂人意,回头微怒的对吴双说:“咋回事?就这样吗?”
“那个,还没好。”
“你不说剪完了吗?怎么还说没好呢,都这么久了,你到底行不行。”
“先洗洗,把碎头发洗掉我帮你弄,你这个头型不适合我这样的三七分。”
薅着于老,把他按在盛水盆里洗过之后,用那一级的魔法控制着风吹干。
“那个冯姨呀,把你家的清草精油给我来10瓶吧,我这能用到。”
冯老太太还在跟张寻聊天呢,听到吴双要买自己店里的草精油,不知要干啥,反正是有钱赚,答应了一声,让张寻去取了。
张寻拿回草精油,不知买这东西啥用,也没问,交给吴双,心里还在嘀咕又乱花钱。
吴双用清草精油自然是有用,清草精油外敷消肿止痛的一种药物,很常见的东西,不是什么珍惜的材料,一金币能买好几瓶,但是吴双要用这东西当做发蜡用,这也是华子无意间发现的,现在华子每天打扮自己的时候还用呢,在头发上擦一点那是个锃光瓦亮,吴双是没用过,就拿这老头做个实验。
仔细打理了一会于老的头发,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于老锃光瓦亮的大背头的形象出现,吴双顺便还帮于老把胡子也梳理了一下,众人惊呼。
“哎呀,这这这于老这也太酷啦。”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啧啧。”
“瞎说特么啥呢,这叫头型!”
“真他娘的有气质,头发也能这么打理啊?”
张寻也说道:“我说华子那小子天天头发油光水滑的,原来是用了草精油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都听在于老的耳里,于老也是很得意,在镜子前跟个大姑娘似的左瞄瞄右看看。
吴双看着自己的成果也是很欣慰,觉得不错,问道:“老于,咋样,还行不?”
于老干咳一声,脸上的得意的表情瞬间消失,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还行,哼,这次我就饶了你,但是下次就别怪我了。”
“你就在这给我装吧,老不死的,剪头钱3个金币。”
“小崽子,你真当我是白痴啊,是你硬要给我剪的,可不是我逼你的,我凭啥掏钱。”
两人又争执起来,张寻无奈摇头,冯老太太看着颇感有趣,门外众人也是目瞪口呆。
“那个小吴掌柜呀,你和于老先别吵了,能不能帮我也剪下头啊,于老的钱我出。”一道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
吴双和于老听见声音齐齐望向门外,只见一大概三十岁的青年,一头短发跟狗啃的似的,正在用炙热的眼光看着吴双。
看见这货的头型,吴双差点笑出来,还没等答话,于老却说:“你小子啥意思,我出不起钱吗?我就是不想给,算了,我不跟你小子一般计较了。”
说着拿出三个金币,吴双正要去接,谁料到于老嘴角一撇,把金币直接给了张寻。张寻是乐呵呵的把金币收下。
吴双赔笑着对张寻说:“嘿嘿,媳妇,那个钱是我的。嘿嘿嘿。”
张寻眼神一立,威胁的的意思满满。阴沉的说:“谁的钱?”
吴双直接哑火了,只是愤恨的眼神瞟了一眼,两眼,三眼正在得意的于老头。
招呼那个青年进屋,青年还没等吴双说话,直接拿出三个金币给了张寻,吴双这个恨啊,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亲眼看见于老头的改变,几乎门外的人都有剪头的想法。
于老站在门口喊话,“那个还有没有想剪头的,看看我这头型,帅不帅,想剪头的把钱交给张姑娘进屋子里等着。”
这下众人也不犹豫,纷纷拿出三个金币给张寻,吴双恨得牙痒痒,嘴里不断嘀嘀咕咕咒骂着于老头。
足足有三十多个人都交钱等着呢,屋子本来就小,都装不下了,可是还有人在交钱呢!
“都别急了,这是个精细活,今天这么多人我忙不过来,要不明天再来吧。”吴双这么喊着,却有人说:“没事,小吴掌柜,我先交钱,明天再来也行。”
吴双都准备骂娘了,可是都是顾客怎么骂?第一天开张,被打了不说,还要骂顾客吗?
熟练的给第一位顾客剪着头,小屋里,顾客们都在一边看着他剪头,都想学个一手,却怎么看也看不明白,第一个顾客剪完,众人又是羡慕,不知道怎么,经过吴双的打理,看上去不怎么精神的家伙都显得那么帅气,真是不服不行。
于老和冯老太太还有张寻都喜滋滋的聊着,这时吴痕回来了,看见这个铺子人山人海的,也是很吃惊,根本就挤不进去,只能在门外喊:“爹,爹!你在里面吗?”
“有啥事儿啊?直接说。”
“爹,华子叔让我告诉你,考试费他连你的一起交给马爷爷了。”
“我知道了!”
“那爹,我去找周富他们玩去了哈。”
吴双边给顾客剪着头心里边想着,还是华子那小子够意思,看看这才是真哥们呢!不对呀,考试费我不都给于老了吗?赶紧放下剪刀,拨开人群往外挤,一边挤一边喊:“于老头,臭不要脸的,给我站住,还我钱,有本事别跑。”
于老头呢,早跑了,跑的那叫一个迅速,等吴双挤出人群,只能看见于老消失在街头的背影。想追出去已经晚了,再说还有这么多等着让他剪头的顾客呢!
“于老头,你个老不死的!等着!咱俩没完。”
带着无比郁闷的心情,给顾客剪着头,张寻收完钱也回去做自己的活计,没管吴双交不交考试费,也没管吴双和于老头,张寻也习惯了。
冯老太太也是很开心,因为他家的清草精油都快卖空了,也许只有吴双自己心情很不好吧。
天黑了,忙了一天的时间,剪头剪得手都麻了,送走最后一个顾客,吴双甩了甩手,心里还是很郁闷,倒不是为了那多交的考试费,是因为今天跟于老交手。
吴双剪一天的头都是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想和于老交手的场景,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出手都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着,就不明白,自己为啥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之前与几个老家伙交手,感觉都很游刃有余,可今天,于老却给他上了一课,差在哪儿始终是想不明白。
这样想着,来到发廊后面小院子,情不自禁的练起自己唯一可以当做倚仗的功夫【太极】,想着怎样才能接下于老头的那几拳,把太极完整练了三遍,感受着太极的玄妙,感受着拳脚力量的使用技巧,还是感觉打不过于老,是一种气势,能够控制自如的气势。
又连续打了几遍,就琢磨太极的规律,每次打法都不一样,渐渐的感觉有点变化,很熟悉的感觉,却又不知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就像是曾经也在这样的小院子里打过太极一样,一样的摸索,一样的沉浸。
怀着熟悉的感觉继续自顾自的练习着,抓着那一点熟悉的感觉不放,就想知道熟悉的感觉是什么,突然,意识海中接化发的技能印记闪了一下。
“哎?对呀,这不就是那天第一次使用接化发的感觉吗?难道接化发这个技能。”无意间想起接化发的神奇经历,九死一生,却不料手上太极拳的气势猛然一变,变得特别具有攻击性,而且每一掌挥出都能感觉出一种威压之力在掌中流窜,这不是灵力,也不是元气,就觉得自己拳头上多了一种能破开所有攻击的气势。
吴双越练越欣喜,这不就是于老今天对他用的手段吗?心里暗想,“于老头,哼哼,这回我也会了,看下次不把新仇旧帐一起算了的。”
天已经全黑了,张寻没有来找她,也许还在忙,裁缝铺这些天积攒下来的活计让吴双都觉得头疼,管他呢,反正饭好了会有人来叫他的,继续练好了。
稍微歇一歇,回味着刚刚的感觉,吴双忽然有了更诡异的想法,就是能不能把接化发的技能融入到太极里,众老头都认为接化发是个太极套路演变出的技能,吴双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今晚他琢磨半天之后感觉接化发不仅仅是技能这么简单,好像是一种理念。
回想当初在敬老院时候教自己太极的那个老头练太极时的口诀,“大道自然,以柔克刚,柔中带刚,意气合一,接,化,发!”这就是吴双记得最清楚的几句话,其他的还有,只是吴双记不得那些拗口的东西,当时也只是跟着那老头像模像样的练。
想起老头的这几句话,又想起当初练太极的情形,人家老头没用技能就接化发起来了,是不是接化发不仅仅是个技能呢,越这样想,吴双越感觉自己想的对。
起手试,开练,想着接化发怎么能容到太极里。练了一遍之后,却不知如何融入苦皱眉头,用灵力和元气融入吧,找不到融入的契机,之前用元气使用太极,很好的就能融入其中,可是接化发是个技能,不是元气或者灵力的能量体啊,不能跟着经脉运行啊!
苦思无果,正要起身回家时,“啪啪啪”拍手的声音。
吴双警惕起来,循声望向自己院子里的大树枝头,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