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霓凰献舞
霓凰公主自见到白无瑕,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了飘逸出尘的绝美战神。
自始至终,眼神就挪不开白无瑕的身影。
见诸位神仙方才议论仙舞,看看白无瑕,便站起来,对天帝道:
“父帝,霓凰新近排练了一出《霓裳羽衣舞》,霓凰便为无瑕战神,贺舞一曲?”
“也好,凰儿有心了!”天帝微笑颔首。
天后也看着丰神俊朗的白无瑕,女儿对他似乎是一见钟情,白无瑕可是逍遥帝君的唯一爱子,若霓凰能与白无瑕成为一对佳偶,倒不失为一桩良缘。
于是像丈母娘看女婿那般喜爱,对霓凰点点头。
“那儿臣且去准备。”霓凰公主说罢便下去更衣。
众人饮酒间,凌霄殿上,磐、箫、筝、笛、箜篌等乐器独奏或合奏悠然响起。
伴舞的仙姬舞姿婆娑,簇拥着孔雀羽衣飘飘的霓凰公主而来。
天后赫莲和霓凰皆是孔雀真是,是以,霓凰也擅长孔雀舞。
随着曲韵,霓凰旋动着曼妙身姿,苏合香幽香浮动,整个霓裳羽衣舞是那么的美妙而瑰丽。
神仙们几乎鼓起了掌:
“霓凰公主的霓裳羽衣舞,果真是舞姿曼妙。”
“是啊……霓凰公主的真身乃孔雀,孔雀开屏,羽衣霓裳,确实姿态曼妙。”
唯有逍遥帝君默默摇摇头,嘴角带着不屑的笑:什么霓裳羽衣舞,哪及凤凰当年凤舞九天的万一。
而白无瑕也是视而不见,只看着面前的蟠桃仙果出神。
霓凰公主在掌声中回到座位,看着白无瑕,含情脉脉的举杯。
白无瑕一直想着蟠桃园中那蒙着面纱的女神,根本没瞧见霓凰公主跳什么舞蹈,也未见霓凰向他举杯。
他身边伺候的花仙子牡丹提醒,白无瑕才向霓凰公主看过去。
见霓凰公主敬酒,也只得敷衍式的举杯饮酒。
逍遥帝君酌了口桃花醉,似有些感触,久久未再饮,也未吃面前仙糕,只出神的看着那桃花酥。
天帝见逍遥帝君似乎无心饮食,客气的向逍遥帝君敬酒,见他没动筷,又关心的问:
“老帝君,今日这蟠桃宴,可是不合您老胃口?”
“尚可。”逍遥帝君淡淡道。
天后娘娘也举杯劝酒食:“老帝君,今日再蟠桃宴,可是蟠桃姥姥亲自操持,您多尝尝。”
太上老君却捋须笑道:“老帝君平日里不用吃食,只饮九天清气,他对这些俗物,可是不敢兴趣哦。”
“太上老君此言差矣。”讲话的竟是白无瑕,他举着桃花醉道,“咱们凤凰台常常收到这些酒食,桃花醉和桃花酥父神可是留起来独享,不让任何人碰的,我是他儿子,倒是能吃上些桃花酥。”
太上老君闻言,哈哈笑道:“原来老帝君的口味变了。”
“小屁孩,胡说什么!”逍遥帝君有些面红耳赤,对爱子低斥。
“儿子哪里胡说了,你确实对桃花醉情有独钟嘛,玄武仙翁不知馋了多少回了,父神就是不赏些给他。”
白无瑕顿了顿,又对蟠桃姥姥揖礼道:“原来往日那些吃食是蟠桃姥姥所送,无瑕谢谢姥姥了。”
蟠桃姥姥有些尴尬,道:“姥姥乃爱神,赠爱四海八荒,乃职责所在,战神不必客气。”
逍遥帝君听蟠桃姥姥此番话,却站起来,对天帝及诸位神仙道:
“天帝,诸位仙友,本君儿子也送来了,庆功酒也喝了,霓裳羽衣舞也看了,本君且回仙界了。”
“别呀老帝君。”天帝极力挽留:“您难得来一趟九重天,这凳子还未坐热呢,怎么就要离开了?”
“对对对,老哥哥,咱们还没喝几盅呢。”元始天尊也挽留逍遥帝君。
王母娘娘见逍遥帝君要提前离席,赶紧用密语对蟠桃姥姥道:
“凤凰姐姐,你也真是狠心,也不开口留留帝君。”
蟠桃姥姥不接王母娘娘的话,只心满意足的看着白无瑕。
王母娘娘见姥姥不回答自己,也看向白无瑕,叹口气道:
“也对,如今有了小的,自然不把老的放在眼里喽。”
蟠桃姥姥闻言,终于对要离开的逍遥帝君挽留。
“帝君,今日可是战神庆功宴,还……”蟠桃姥姥顿了顿,继续温婉道:“孩子清苦了那些年,你这个当爹的再怎样也得陪孩子饮完这宴席吧。”
所有神仙都以为逍遥不羁怪的逍遥帝君不会听蟠桃姥姥的劝留下来,却不料逍遥帝君却乖乖的重新坐了下来。
白无瑕看着听话的父神,心里暗道:难怪父神肯听蟠桃姥姥的话,还真是故人呢。
蟠桃姥姥见逍遥帝君重新落座,手指微微一番,隔空给他斟了盏酒,用密语道:“这些年你既当爹又当娘的,辛苦了,我敬你。”
逍遥帝君也不回蟠桃姥姥的话,只默默饮下了那盏酒。
那边厢,北海龙王带着些许遗憾道:
“霓凰公主的霓裳羽衣舞嘛,还算过得去,但若论惊为天人的舞姿,还是难及金凤凰当年的凤舞九天啊。”
一直沉默寡言的三皇子云螭,忍不住开口道:
“诸位仙友可就不知了,蟠桃姥姥的凤舞九天并非绝舞,她已把一身舞艺传给了姑姑。姑姑的舞姿,那可是……惊艳绝世。”
云螭回想着自己在蟠桃园见过姑姑翩翩起舞,蝴蝶环绕祥鸟相伴的画面,就如痴如醉。
蟠桃姥姥点点头,笑呵呵道:“是啊,姑姑不仅已得老身真传,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太子云傲已经迫不及待的道:“那可否请姑姑来献上一舞?”
众神仙也附和:“对啊,若能请姑姑来献上一舞,我等真是大饱眼福了。”
霓凰公主见众神仙不把她的舞放在眼里,却期待什么凤舞九天,颇为不高兴的嘟嘴喝闷酒。
“哎呦,你们不说我还不留意,怎地蟠桃盛宴,却不见姑姑芳踪?”又有神仙道。
天帝也看着下面众神仙,问蟠桃姥姥:“是啊,姥姥,今儿是战神的庆功宴,姑姑怎能缺席呢。”
蟠桃姥姥道“姑姑帮我准备蟠桃宴,还多喝了几壶桃花醉,想是还在休憩呢!”
天帝看看众仙期待圣姑献舞,于是朗声道:“既然诸仙想一睹姑姑仙舞,那就有请圣姑,为无瑕战神,献上一舞!”
便有仙娥奉命飞去请圣姑献舞。
白无瑕有一答没一答的听着众神仙谈话。
原来那姗姗来迟连白发老神仙都尊称的姑姑,就是花神圣姑。
连天帝以及白发苍苍的老神仙都尊圣姑为姑姑,想来这花神圣姑也是一把年纪的老神仙了。
他出生就居住仙界凤凰台,平日里维护六界苍生和平,毕竟是逍遥帝君的儿子,自然听说过九重天上有位花神圣姑。
他本就孤冷,不是八卦爱打听之人,更因那是位女上神,自然就不去细问人家圣姑的来历。
只听父神说过圣姑无父无母,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却不知圣姑乃千万年蟠桃花孕育的圣骨仙胎,上古神祇。
无父无母,却是天地的女儿,一出生破茧胎便尊为九重天圣姑,因而各路神仙,都尊圣姑为姑姑。蟠桃姥姥对众神仙道:“众仙友要看姑姑的凤舞九天,可得移步凌霄殿外啊。”
于是天帝天后以及一众神仙都移步凌霄殿外,仙娥也飞快的把酒席移出外间。
众神仙在凌霄殿外继续吃着蟠桃宴,喝着桃花醉,巴巴的等着姑姑……
蟠桃园的花神圣姑,接到天帝神旨,才勉为其难的前来。
圣姑人未至凌霄宝殿,已听到百鸟欢鸣,声音悦耳动听。
“来了……”三皇子云螭已迫不及待的拍掌:“姑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