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连之异界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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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演讲(上)

    海伦娜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宫里,面对的正是快要急疯的伊丽莎白大公,首相塔利亚,军务大臣玛格丽特。“出了什么大事了?”海伦娜好奇的问,“我来说吧,海伦娜大人,莫罗尼公国入侵了,”军务大臣玛格丽特汇报了情况。

    “什么时候的事?”海伦娜问道,“一小时前,东北莫撒行省边防部队报告,莫罗尼公国突然不宣而战,大举入侵,边防部队猝不及防,被打得节节败退,现在敌人已经包围了重镇卡兰切特,守将安德丽娅正在抵抗。“所以,你们又需要我出战了对吧,去解了卡兰切特的重围是吧,”海伦娜太清楚这些人的嘴脸了:自己虽然身份显赫,但是并没有实权,空有头衔而已,只有国家处于危难的时候她们才会想到自己。虽然很讨厌她们,但是国难当头,个人恩怨放一边。

    “是的,拜托了,海伦娜,”伊丽莎白向海伦娜深深鞠了一躬,“好,什么时候出发,部队在哪里?”“明天中午在斯科里火车站出发,跟你出发的是公国的血鸦军团(此处致敬战锤),也是你的老战友了,”玛格丽特开口了,“弹药粮饷我会在你出发前全数发放齐全,”一直保持沉默的首相塔利亚开口了。“好,我知道了,我走了,三天后我会上战场,”海伦娜扭头就走。

    血鸦军团是海伦娜乃心中永远的痛:这本是金百合家族自行组建并训练的一支能征善战之师,成军于海伦娜的祖母时期,成军后当时的塔兰尼亚大公惧怕血鸦的战斗力,便硬生生的从金百合家族手中夺走了这支军团,平时由大公的亲信统率,战时交由金百合家族的族长统率,现在这支军团就驻扎在斯科里城附近。海伦娜什么也没说,回家后便召集所有人开会。

    “什么?战争爆发了?”约瑟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战争来的也太快了吧,自己来了这个世界才多久啊,这就赶上一场大战了。“好了,约瑟夫,闭嘴,仗有你打的,”海伦娜止住了约瑟夫接下来要说的话,“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去领取足数的弹药和武器,明天中午在斯科里火车站乘火车出发,不得有误,”“是!”所有人齐声应道。

    一想明天就要上战场,约瑟夫心里还有些小激动,他赶紧把SAS,哥曼德,游骑兵和内务部特工的模板全都买了,然后通通用在了自己身上,他命令所有苏军士兵好好休息,任何人不得熬夜,本来想和米兰达麾下女兵增进感情交流的苏军士兵们碍于约瑟夫的军令,一个个的都放弃了想法。

    第二天早上,约瑟夫起了个大早,他将苏军士兵们全体集合完毕,和往常一样出操,苏军士兵们迅速集结并开始了日常的出操,不过这次出操时间很短,约瑟夫他们迅速结束了出操并开始吃早饭。

    约瑟夫他们大快朵颐之时,米兰达她们也来到了食堂,“约瑟夫,你们还是这么早啊,”米兰达有些瞌睡,“喂喂喂,少校小姐,别打瞌睡了,马上就要打仗了,可不能掉以轻心啊,”约瑟夫看着米兰达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很不高兴。“你担心什么啊,约瑟夫,咱们又不上,只负责保护海伦娜大人就行了,打仗是血鸦军团的事,何况这次由海伦娜大人指挥,十拿九稳的赢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真以你为耻,你不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吗?我们任何人都无法置身事外,战场情况瞬息万变,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上,因此,你最好还是把这种置身事外的想法彻底打消,”“我用不着你一个少尉来教训我,你上过战场吗,你就敢在这大言不惭,你顶多也就打打强盗,到了战场上,指不定得尿裤子呢,”米兰达也不甘示弱,她堂堂的金百合家族私兵的少校连着两天被一个少尉教训,她心里是极度不舒服。

    “那好,米兰达少校,我们也不要在这里耍嘴皮子了,我们到战场上去见分晓,”约瑟夫喝了一口粥,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完了早饭,“哼,走着瞧,”米兰达也不甘示弱,她也投入到了对付早餐的战斗中。

    “同志们,”吃过早饭的约瑟夫集合苏军士兵们训话,“莫罗尼公国的杂种们就要打过来了,我们现在就要上战场,狠狠地揍那群狗娘养的杂种,你们怕吗?”“不怕!”苏军士兵齐声怒吼,“好,这次战斗,我们有些人,包括我在内都有可能永远的离开大家,但是,不要怕,第一次上战场,每个人都会胆怯。如果有人说他不怕,那是在撒谎。有人胆小,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成为勇士。如果他看到像他一样胆怯的战友英勇奋战,而他却袖手旁观的话,将无地自容。真正的英雄,是即使胆怯仍旧坚持作战的男子汉。有的战士在战场上不到一分钟就可以克服恐惧。有的要一小时。战争会逼出伟大,剔除弱小。我们素以成为雄中之雄而自感自豪,而且我们自己也是雄中之雄。大家要记住:敌人和你们一样害怕,很可能比你们更怕,他们并非刀枪不入。”

    “在大家的军旅生活中,你们经常怨声载道,把演习训练称为“鸡屎”。但是演习训练如军中的条例,都有存在必要。演习训练是培养大家的警觉性,把警觉渗透到每一个战士的血管。对于那些放松警惕者,我决不手软。你们都是枪林弹雨中拼杀出来的好汉,不然今天也到不了这。你们对即将到来的厮杀,要做好准备。谁要想活着回来,就必须每时每刻保持警觉。哪怕稍有疏忽,狗娘养的莫罗尼杂种就会悄悄的溜到你背后,用一坨大粪弄死你。”

    一边经过的海伦娜被约瑟夫这一段脏话惊的目瞪口呆,她是万万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约瑟夫也有出口成脏的时候,而且还是脏话连篇,比女人都猛。但是她没有惊动约瑟夫,只是静静地旁观,她想知道约瑟夫接下来要说啥。

    “部队是一个集体,大家在集体里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战斗。所谓的个人英雄主义都是一坨马粪。那些胆汁过剩、整夜在星期六晚报上拉马粪的家伙,对真正战斗的了解还不如他们对赌博的了解多。”

    “我们有世界上最好的给养、最好的武器装备、最旺盛的斗志和最棒的战士。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同情那些将和我们作战的狗杂种。”

    听到约瑟夫这样说,海伦娜的心中对约瑟夫生出一种别样的情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约瑟夫说的,正是她心中所想的,只是约瑟夫把她想说的说出来了。

    “不是所有的英雄都像传奇故事里描述的那样,军中每个战士都扮演着同样重要的角色。千万不要吊儿郎当,以为自己的任务无足轻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而且必须做好。每个人都是这根链条上必不可少的环节。各位可以设想一下,假如某个卡车司机,突然不愿忍受头顶呼啸的炮弹,一头扎到路边的水沟隐蔽。那将产生怎样的后果。这个怯懦的狗杂种可以给自己找借口:‘管他娘的,没我太阳照样升起,我只不过是千万分之一。’但如果每一个人都这样想,我们怎么办,我们的国家,亲人甚至整个世界会怎么样?不,他奶奶的,我们不那样。”

    米兰达刚刚吃完饭出来,就听到了约瑟夫这段话,她羞愧的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脸红的像红苹果一样,脸上发烫,可是约瑟夫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约瑟夫继续他的演讲,没有注意到背后已经围了一群女兵,这些女兵在海伦娜的授意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约瑟夫的演讲,“每个人都应该完成他的任务。每个人都应对集体负责。每个部门、每个战斗队、对整个战争的宏伟诗篇都同等重要。弹药武器人员让我们枪有所发,炮有所射。没有后勤人员给我们送衣送饭,我们就会饥寒交迫,因为我们即将开赴的地方已经无可掠夺。指挥部的人员,都各有所用,即使只是个烧热水给我们洗屁股的勤务兵。每个战士不能只想着自己,也要想着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我们的军队容不得胆小鬼。”

    米兰达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的愚蠢,她回忆起了自己参加的每一场战斗:她的部队主要负责后方,运输员们冒着敌人雨点一般的炮弹把弹药送上前线,出发的运输员们,回来后往往十不存一,有些战斗激烈的时候,就连运输员们也要负责战斗任务。更不用说炊事兵和勤务兵了,米兰达看了一眼自己的勤务兵,她跟了自己6年了,这6年里,米兰达从没把她当人看,把她呼来喝去,像使唤自己的仆人一样,听了约瑟夫今天的演讲,她知道自己错了。

    如果说约瑟夫上一段的演讲让米兰达羞愧,他下一段的演讲则让米兰达血脉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