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这就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吗?
黎昭拿着黑笔按着他,在他额头上画了一只小乌龟,还很满意的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大作,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照片:“不错不错!我画的非常好!”
应斯言挣扎无果,只能黑着脸拿出手机对着手机摄像头看了看自己的脸。
只看见她竟然随手在他眉心处画了一只小乌龟?
那只小乌龟画的生动可爱,又有些幼稚。
原本应该发火的应斯言,心底竟没升起一丝不耐,只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啧,洗不掉怎么办?”
黎昭合上笔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放心放心,我买的可水洗黑笔。”
应淮序听着两人的对话,视线扫过两人身上。
感觉他俩的关系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僵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两小时的英文麻将,三人一猫脸上或多或少都被画上了可爱的小乌龟。
麻将这种东西讲究技巧也讲究手气。
应淮序被胡牌时。
应斯言还想着这谁敢上手画啊?
那可是他爹!
杀伐果断的应氏集团总裁!
谁敢在应氏集团总裁脸上……画乌龟?
黎昭说——她敢。
非常敢。
飞一般的敢。
应氏集团总裁怎么了?
输了就要一视同仁!
画!
黎昭拿起黑笔起身,左手捧着他的脸,半弯下腰,仔仔细细在他额头上画了一只小乌龟。
温热的气息轻轻洒在他面上,痒痒的,裹狭着她身上淡淡的小兰花香气直钻进他鼻间,性感红唇勾着笑。
两人之间的距离头一次拉得如此之近。
脸颊上微凉的触感,心底好像隐隐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又很快归于平静。
那一秒的异样感令他很在意。
心梗?
改天得做个全身检查了。
“好了!”
黎昭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冷白的白炽灯下,他的眸中毫无温色,似乎天生无情无欲,冷漠傲然。
就像是君临天下的王者——
如果没有眉间小乌龟的话。
可爱的小乌龟杵在他的眉间,与他本人气质相悖,看上去比画了满脸小乌龟的应斯言还要搞笑。
应斯言别开脸,肩膀微微颤抖着,用手遮住的面容憋得通红。
不得不说。
她做了他想做的事。
这样的应氏集团总裁看上去好像没有以往的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了。
更像是……
一位放下身段的长辈?
应斯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
“时间也不早了,娱乐适度,今天到这吧。”
应淮序轻扯了下嘴角,冷着脸起身离开。
他走的速度很快,看样子是真的很着急想去把脸上的小乌龟给洗掉了,一下就消失在了书房门口。
“那就结束吧。”黎昭起身,“你这英语单词储备堪忧啊。”
应斯言一把没赢!
一把都、没、赢!
她们玛丽苏星球两岁小孩的英语词汇量都比他多!
哦不!
他们玛丽苏星球的狗,英语词汇量都比他多!
“愚蠢的人类!你的英语单词储备就和你的头发一样贫瘠!”
小白从麻将桌上跳下来,迈着高贵的猫步,跟在黎昭身后出了书房。
?
应斯言脸色铁青。
你们礼貌吗?!
说他英语差就说他英语差,扯他头发做什么?!
他头发茂密如树林!!
第二天一早。
三人顶着画了小乌龟的脸在餐厅大眼瞪小眼。
“……”
黎昭是最晚下来的。
她一从电梯出来,两道阴沉沉的视线就齐刷刷落在了她身上。
应斯言恶狠狠瞪着她:“可水洗?”
说好的可水洗黑笔呢?
昨天晚上他脸皮都要被搓破了,脸上的小乌龟依旧不动如山!稳如老狗!一丁点色儿都没掉!
哪家可水洗的笔这么牢固?!
他的拳头硬了!
黎昭额头上也顶着两只没洗掉的小乌龟,尴尬地抠了抠脸:“呃……那只笔是我看错了,不是可水洗,是……防水的。”
她哪知道同一个笔筒里放着的笔竟然不是相同的!
想来是哪个客人把防水的笔随便塞进了可水洗的笔筒里,然后文具店的店员也没有及时检查才导致她拿错了。
这下不仅把他们坑了,也把自己也坑了。
“咳,我昨天晚上也试着用酒精擦了擦,虽说是擦掉一点点……但我相信,只要多擦几晚,肯定能擦掉的!”
看着她额头上只淡掉了一点的小乌龟,两人绝望地闭了闭眼。
他们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掉了。
算你狠!
两人吃过早餐,脸色阴沉地顶着画了小乌龟的脸出了门。
应淮序在踏入公司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一堆前所未有的视线从明里暗里朝他投来。
他装作一脸镇定,实则脚底生风地走到直达总裁办公室的电梯前飞快上了电梯按了关门键才松一口气。
可这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再次提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来,一会儿就要去陆氏集团与陆氏集团谈合作。
顶着这张脸在外招摇,预定热搜非他莫属。
但若是不去,不就等于拱手将这个项目送给宋氏集团了?
难道她是故意的?
这个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应淮序靠在总裁办公椅上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按响手边的铃叫来曲司恒。
曲司恒在打开门对上应淮序的视线时,凭借着极高的素养和放空的脑子才强迫自己面上不出现任何细微的变化。
“应……总。”
但他却没控制好自己的声音。
应淮序眼神一沉,曲司恒立马恢复原状,垂下眼皮看地面。
只要不看应总,他就不会想笑。
不过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他们应氏集团总裁的额头上……画小乌龟。
不应该啊。
按道理来说,应总每天不管多繁忙,都会到隔壁健身房锻炼两个小时,各种防身术自卫术擒拿术更是不在话下。
身材更是完美得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拥有八整块腹肌的男人。
若不是他自愿被人画上去的,又有谁能近得了他的身?
忽然间,他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十分荒唐又很合理的人选。
如果是那位……
好像就可以。
但应总看上去也不像是会主动做这种事情的人,难道是那位提的要求?
可他们两位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这难道就是夫妻之间的——
小、情、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