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洞房二
“我呸,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秦然这才想起来,这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老先生还要差不多六百年才出世呢,这……这确实跟他扯不清啊,只得说:“是六百多年以后,一个叫吴承恩的人写的一本小说。”
“啥?六百多年以后?那你怎么知道的?”吕效之完全偏离了秦然问话的轨道,越扯越远了。
“我……我神通广大。”秦然一下子噎住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起来,“以后告诉你。”
吕效之此刻对面前这个少年好奇了起来,心中也没那么害怕了,于是涎着脸笑着说:“小爷小爷,你是个好人,把我给放了吧。”
秦然斜睨着他:“以后还强娶民女不?”
“哎呀,你放心,经过你这么一教育,我绝对不敢了。”吕效之半撑着身体累得要死,颤抖着身体调整了一下姿势,但还努力举起了右手:“我对天发誓,以后再有这种事,我吕字倒过来写!”
“你要不要脸啊?”秦然实在是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你吕字倒过来写不还是吕字。”
“那……那如果还有这种事,让我这辈子……这辈子……没有女人看上我,打一辈子光棍,这总行了吧?”吕效之想了半天说道。
“嘿,你也别说了,以后再有这种事,被我知道了,断了你的子孙根。”秦然眯起来眼,眼神飘向了吕效之的裆部,其中掠过了一丝狠毒的神色。
吕效之大惊失色,心想这可万万使不得,赶紧点头,肉眼可见的冷汗直冒。
“小爷饶命,绝对不敢。”吕效之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秦然看他还算听话,便一脚踩在床上,抓住刀柄一用力,把他手上的刀拔了,那鲜血立刻喷射出来染着床上的红色床单更加艳红。吕效之痛得龇牙咧嘴只敢哼哼。这刀,就是那天给青青他父亲作手术用的,锋利得很,秦然觉得在这个时代算是个不错的工具,就随身带着了,这里正好用上了。他一把扯了块罗帐,准备给吕效之包扎手。
他一手拿起吕效之的手,实在忍不住的端详起来,这可是难得的畸形案例啊。
“你这个手天生就是这样的?”秦然看了半天,捏住伤口周围给他包扎上了,嘿,总不能让他血流干了。他这职业习惯发作,不禁问吕效之关于手的事来。
吕效之疼得在喉咙里直哼哼不敢发出来大声,秦然冲他笑笑,那个笑容在吕效之眼里简直是邪魅得很,虽然看着是个翩翩少年,但就这半晌的工夫,扎了他的手,又给他包扎,但吕效之一时间感觉是地狱的魔鬼。秦然把那拔出来的刀在吕效之眼前晃了几晃,吕效之更是吓得直躲。
吕效之疼得龇牙咧嘴,额头直冒大汗,又不敢叫唤,只得忍着,只是秦然问起他的手,他有点奇怪,这个魔鬼怎么会问起这个来。但他也只能老实的回答:“小爷饶我,我出生就这样,唉,从小到大受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讥笑。”说到这个,吕效之一脸惶恐沮丧,虽然家财万贯,可挡不住这畸形的手依然是别人明里暗里讥笑的对象。找了无数的郎中大夫,没人看得好。以至于想到这个,他心里也恨。
“嗯,天生的畸形,倒也不是不能治。”秦然翻看着他的手,沉吟着说道。
“请教小爷是哪路好汉?为什么到这里来?那……那我娘子她去哪里呢?”虽然扯了半天,但吕效之还没弄清楚状况,忍着疼爬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对面是个大男孩,可是明显他搞不过他,吓得开口都叫爷。
“哈哈……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治好你的手,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秦然听他开口闭口叫爷直乐,把玩着那把刀,眼角斜睨着这家伙。
吕效之原本又惊又怕,听到这话,嘴巴都张圆了磕磕巴巴的说:“你……你怎么会治……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看过无数的郎中也治不好。”这会,他也顾不上问青青的事了,毕竟此生无望的事突然来了希望,实在是惊喜。
“我懂些医术,但不是你认识的那些郎中那样。”秦然慢悠悠的说道。“你如果想把你这只手治好,就必须听我安排。”
“爷,你若真能治疗我这只手,我什么都听你的。”吕效之急切的说,“我对天发誓。”吕效之又举起了右手。
“行了行了,别发誓了,就你发的誓跟没发一样。”秦然坐到桌子前,“几件事我说下,第一,这婚礼后面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处理,青青已经走了,不可能嫁给你;第二,青青父亲的赌债一笔勾消。第三,我要一些材料你自己去找了给我用于治你的手;第四,……第四我还没想好,想到了再说吧。”
吕效之站在床前还在颤抖。他实在想不到今天这么刺激,从惊喜到惊吓再到惊喜,今天这一天,真是人生中的难忘的日子。
他这会也不生气了,忍着疼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要是能治好这只手,也行啊,其他以后再说。“若我的手能治手,那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帮我解绑吧,我一定听你安排。”他改口改得倒挺快,但还是不敢自己去解开腿部的捆绑。
秦然这才上前给他松了绑,却又往他嘴里塞了个什么药丸一抬他的下巴就咽下去了。吕效之又大惊,“恩公又是给我吃的什么?”
秦然笑嘻嘻的说:“一种慢性毒药,只有我才有解药,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其实哪里是什么毒药,不过是刚才秦然坐着无聊,用桌上的点心在手上搓来搓去搓了个脏脏的泥球而已。
吕效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我一定听你的。”
“放心,弄好了我自然给你解药,我这不是还给你治手嘛,嘿嘿”
吕效之咽都咽下去了,根本也没尝出来什么味儿,也没办法了,照做吧,万一这手真治好了呢。
“恩公,请教尊姓大名?”吕效之这才想起来问这个事。
“秦然。”秦然头也没抬,给吕效之松了绑,跟他说了要的药,让吕效之自己写了纸上去找,他这个字实在有点见不得人。
这吕效之也是心里奇怪,别的郎中都是自己写药方,这个还让我写,但又不敢多问。
吕效之心里急切,他家有各种商行,秦然要的东西倒是很好准备。他一声吩咐下人去准备,那伺候的人心中奇怪万分,这洞房花烛夜还要准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但又不敢问,一切都按吕效之的要求连夜准备好了。
吕效之在洞房里忐忑不安,不知道秦然要用什么法子治他的手。
可是他吃了秦然的“毒药”,也不敢不听安排。
天还未亮,这洞房成了秦然的手术室。
吕效之喝了一碗药,秦然却又把他绑了起来,吕效之大惊,“恩公又绑我做什么?”
秦然一乐:“怕你跑了。”不多会,吕效之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