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国之将覆,你还疯狂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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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太子又要纳妃!

    “纳妃?他纳哪门子妃?”崇祯气的腮帮子疼。

    “他不是刚纳妃啊?”

    这才几天?墙上的喜字还没有被风吹掉呢!

    再说了,纳妃的事情也不该他来张罗,

    天家的事情由礼部和钦天监操持,再说自己和皇后还在呢,他就自己忙活起来了?

    “逆子!逆子......”

    朝堂上的事情,已经让崇祯怒火攻心了,没想到太子竟然也给他上眼药。

    “哎呦......”

    不知为何,崇祯觉得自己的肝儿疼的厉害。

    等皇后周玉凤从外面回来,看到崇祯难看的脸色,连忙说道:“陛下,家父已经决定捐一万两银子出来。”

    满心以为这样,崇祯会高兴一些,却发现他的脸色比自己走之前还要青紫。

    于是将王承恩叫到一边,询问了一下情况。

    “啊?”

    周皇后听完这消息,那双杏眼猛然睁大,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烺儿是我亲手带大的,他的性情我还是知道的。”

    “不说仁厚礼贤,最起码......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崇祯此时刚刚消下去的气,腾的一下再次被点燃,“仁厚礼贤?这就是你口中的仁厚礼贤......丢人现眼。”

    “这才走了几天?劣根就暴露出来了?”

    ......

    南京,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虽然天已经寒冷,但朦胧的秦淮河上依然轻歌曼舞,鼓瑟不熄灭。

    朱慈烺坐在画舫之中,喝着小酒,看着远处的园林,亭台,楼阁,街道......与京都相比,全然没有大明大厦将倾的紧迫和人心惶惶,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古代世界。

    前世太忙,天天半夜十二点微信还得回信息,刚穿越到太子的时候,亡国的威胁又压在了头上。

    这两天,他走走逛逛,满南京城的打听哪家有合适的姑娘。

    终于让自己有些急躁的心,安静了下来。

    办大事,

    急不来的。

    “殿下,怎么写来写去都是这一个字?”太子妃噘着嘴,有些不解的问道。

    她的胸前已经写满了好几张纸。

    却全都是一个字。

    昆,

    朱慈烺却是指着她写的字说道:“这个字可是大有来头,写这个字的时候,讲究铁画银钩,龙蛇飞舞。”

    “张扬跋扈,丝毫不受束缚,甚至整行一笔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纵逸,来去如电。”

    “最关键的是,一定要遒劲有力,要大力,力透脂背......”

    直到此刻,太子妃才猛然明白过来太子所说的是什么事,刹那间,两片榴花瓣飞贴到她的腮上似的,两颊排红如花。

    朱慈烺瞥了她一眼,

    嗯,力透脂背。

    “殿下,该回了,被朝中官员看到,必然会弹劾的。”太监郭时明义正言辞的谏言道。

    “无妨,本王就是要让他们看到。”

    朱慈烺笑着和郭时明说道,态度颇为和善。

    不为其他,就因为李自成攻破京都时候,郭时明买好了棺材。

    带着太监李继善、贾彝伦、马文科、郝纯仁、徐养民、宋辅宸、马鲸、张行素,李廷弼、王家栋十人全都举火焚堂然后上吊自缢。

    郭时明是在棺材里面活活烧死的。

    悲壮而惨烈。

    单凭这一点就值得自己尊重。

    说起来,

    曹化淳卸任司礼监秉笔太监之后,他的辈分是最高的,理应顺位一把手,结果就是因为说话太直,

    “天下大事,阁臣五六员尚不能了。臣备员内廷,纵有才,票拟之权,岂可假内官之手!皆从中出,恐万世后有累圣德。”

    意思就是劝诫崇祯不要让宦官插手政务。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他还多次谏言崇祯。

    结果触怒了皇帝,让王承恩得机会,成了司礼监秉笔太监。

    “蹬蹬蹬......”

    一阵登船的声音响起,将朱慈烺的思绪打断,他起身笑着冲对方说道:“史大人来了?坐!”

    来人正是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

    长的不高,脸有些黑,但双目烁烁有神。

    “不敢,殿下折煞老臣了。”

    史可法连忙还礼,看起来有些诚惶诚恐,只是不知道是演的,还是发自内心。

    “史大人,听说你家有一女儿年方二八,待在闺阁之中?”

    “呃......”

    史可法脸上的肌肉不由抽了抽,喉结滚动。

    来这儿之前,他就在听说这位太子到了南京什么事儿也没有干,

    既不筹措军饷,军粮,也不召集官员议政巡查。

    而是可着南京城打听哪家的姑娘和他年龄相仿。

    所以他就祈求,千万别点到自己头上,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殿下,家中确有一女,今年17,但臣与高宏图大人谈过,有意将小女嫁给高大人的孙子。”史可法借口说道。

    大明朝现在风雨飘摇,史可法没有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打心眼里,他宁愿将女儿嫁一个普通人家,也不想让她进深宫大院。

    更别说,太子已经纳了太子妃,自己女儿嫁过去,只能称夫人、淑人,说白了就是妾。

    太子胡闹顶多也就是一番责罚,但如果自己答应了,陛下那边暴怒之下,乌纱帽丢了都是轻的。

    “哦!”

    朱慈烺点了点头,转而说道:“听说史大人曾总管漕运,巡抚凤阳、淮安、扬州等地都归你管?”

    “是......”史可法点头说道。

    “漕运被称为安社稷之奇策,本王南下的时候,发现漕运通畅,史大人之功啊!”朱慈烺赞许道。

    “这都是臣该做的。”

    “但还不够!”

    “嗯?”这一句转折,让史可法脸不由一变。

    “漕运,所运何物?其作用是什么?”朱慈烺反问到。

    “当然是运漕粮啊!”

    这点史可法怎么可能不知,这是“漕运”的社会功能。

    “漕运将所征集来的粮食,除了供给京都以外,大多用于地方军饷和仓库储备,储备的粮食,或者用来平抑粮价,赈灾济荒。”

    “漕运还能有其军事作用,各地的驻军,边境的防御,九边的战士都必须依靠漕运作为后盾。”

    史可法说完,看了看太子,然后又加了一句:

    “还有一点,就是充盈国库,把握国家财富。”

    朱慈烺点天,“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史可法有些懵逼,有些不解。

    朱慈烺轻轻笑了笑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些。”

    “比如,漕运加强了对地方的管理,可以通过漕运调控地方的物质输入,达到控制地方当权者的目的。”

    “其二,漕运还羁绊着地方的金钱贸易往来,直接或者间接的控制当地的商、农的发展,也就是说影响着沿岸地区的经济发展。”

    “其三,形成一个流通网络。长江和京杭运河的漕运,将加强沿岸和外界的交流,种的东西和生产的东西,可以到大更远的地方,这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络。”

    “其四,则是文化作用,这个不谈也罢......”

    此时的史可法看着朱慈烺,这些话,让一声声响雷,在史可法的耳中轰鸣。

    胸中气血翻涌。

    他眼中异彩连连,惊讶。

    太子讲的这些,不在于多新奇......而在于直击本质,所说的正是如何控制人,控制钱,控制整个大明啊?

    “咕嘟!”史可法吞咽的唾沫之中都有一丝丝的惊骇。

    太子绝非外人们所说的好色太子,那些都是表象。

    太子乃大才!

    大明还有救!

    朱慈烺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史大人,大明危急,本王想让你重新疏通长江和京杭运河,你以为如何?”

    久久才缓过神来的史可法,站起身。

    “臣愿赴汤蹈火,助太子殿下疏通长江和运河水系,臣这就回去和其他臣工讨论具体细则。”

    眼中重燃斗志,一张常年厚黑的老脸竟然有些微红。

    “诶,不急,本王还听说史大人曾上疏,谈及军队久不训练,没有战斗力的问题,本王仔细看过你的奏疏,一并讨论一下。”朱慈烺将他拉住,轻笑着说道。

    “来,我们细谈......”

    一个时辰之后,

    “殿下能看上老臣的女儿,乃臣的荣幸,万死不辞。”史可法从船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不对劲了。

    直到朱慈烺回去了,

    他嘴里还喃喃的说道:“太子殿下是懂我的,知我的......”

    这种清澈无诟的信任,与自己推心置腹的探讨,再加上不时爆发出来别具一格的观点......

    这一切都让史可法有种做梦的感觉,整个人走路的时候都有些飘。

    这两年,大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福王朱常洵被残忍地杀死,松锦之战九边精锐尽失,明廷上下全部骇然,几乎到了人人自危的程度。

    包括他史可法在内,也已经无力扭转时局。

    但现在,他看到了希望,就如同久旱,突然降下甘霖。

    这让史可法如何不兴奋,如何情能自已?

    以至于,他不知不觉又间已经就将女儿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