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也要下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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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衣的侠女

    在天山的怀抱中,蔡小凡和柳依依的身影在雪地中划过,留下了一串串欢快的足迹。

    “小凡哥哥,快来这边,这里的雪好软啊!”柳依依在雪地上欢快地跳着,向蔡小凡招手。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俏皮,让这寒冷的冬日也变得温暖起来。

    蔡小凡笑着摇了摇头,他总是无法对柳依依的俏皮视而不见。他走了过去,轻轻拍拍柳依依的头:“依依,你又忘了,我是你师叔,按规矩你应该叫我小师叔。”

    柳依依做了个鬼脸,她知道蔡小凡并不会真的介意这个称呼,但还是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哦,小师叔,我记住了。”

    两人在一棵大松树下停了下来,柳依依轻轻地抚摸着树干上的雪,然后又捧起一把雪,向蔡小凡扔去。蔡小凡灵活地躲开了,随即也抓起一把雪回敬,两人在雪地里追逐嬉戏,欢声笑语在山谷中回荡。

    “依依,你看那边的雪兔,好可爱!”蔡小凡指着不远处一只正在雪地里蹦跳的雪兔,眼中闪烁着孩子般的兴奋。

    柳依依轻笑着跑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只雪兔。雪兔似乎并不怕人,反而好奇地凑近了柳依依的手心,用它那柔软的鼻子蹭了蹭。

    “小凡哥哥,它好像很喜欢我呢!”柳依依转过头,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光芒。

    蔡小凡走过去,蹲在柳依依身边,轻轻地抚摸着雪兔的背毛:“那是因为依依你有一颗善良的心,连小动物都能感受到。”

    柳依依笑着,将雪兔轻轻抱起,站起身来:“我们带它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它一个人在山里会冷的。”

    蔡小凡点头同意,两人带着雪兔,继续在雪地里漫步。他们的话题从雪兔转到了武学,从天山派的日常琐事聊到了江湖中的奇闻异事。

    “小凡哥哥,你的轻功又进步了,连我都追不上你了!”柳依依喘着气,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的眼神中既有一丝不服输的倔强,也充满了对蔡小凡的敬佩。

    蔡小凡笑着摆了摆手:“依依,你的内力也颇有长进,师父他老人家可是经常在我面前夸赞你呢。”

    柳依依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那也是因为师父和爹爹教得好。”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行。

    时光荏苒,十六年的岁月在天山的雪峰和松涛中静静流淌。蔡七爷的幼子,蔡小凡,在李八爷的精心培养下,已经成长为一名英俊的青年。李八爷见他天资聪颖,性格坚毅,便收他为关门弟子,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今年蔡小凡已经二十一岁,他的眉宇间隐含着蔡七爷的坚毅与果敢,同时更融入了天山派的武学精髓。蔡小凡不仅武艺高强,更怀有一颗仁心,他经常随师兄弟们下山行侠仗义,深受江湖中人的敬仰与爱戴。

    而当年那个柔弱的女婴已出落成一位清丽脱俗的少女。柳一痕为她取名柳依依,她在柳一痕的悉心教导下,不仅学会了天山派的上乘武学,更继承了柳一痕的侠骨柔情。

    岁月在天山派的石阶上刻下了斑驳的痕迹,李八爷已年过花甲,他的发丝如霜,脸上的皱纹见证了他一生的江湖风雨。多年来,他一直担任着天山派的掌门,将门派打理得井井有条。如今,他决定将门派的事务交给他的大徒弟柳一痕,自己则退居幕后,安心享受晚年。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天山派上下都在忙碌着,准备庆祝李八爷的六十五岁寿辰。蔡小凡和柳依依也不例外,他们决定偷偷下山,想要为敬爱的师父李八爷挑选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

    “依依,你说师父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呢?”蔡小凡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

    柳依依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我想,只要是我们精心挑选的,师爷爷一定会喜欢的。”

    刚到小镇,却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喧哗声。他们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他们迅速向喧哗声的来源赶去,只见一群身着破烂军装的匪军正在镇上肆意劫掠,他们手持利刃,威胁着惊恐万分的百姓。这些匪军显然是张献忠起义军中的败类,趁着战乱之机,四处为祸百姓。

    蔡小凡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紧握拳头,转身对柳依依说:“依依,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得想办法制止这些匪军。”

    柳依依紧咬着唇,坚定地点了点头:“小凡哥哥,我们得救救这些百姓。”

    蔡小凡和柳依依站在小镇的一角,眼前是一片混乱的景象。匪军如同蝗虫过境,所到之处,百姓惊恐逃散,哭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两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愤怒与焦急。

    “依依,这些匪军人数众多,我们不能硬拼。”蔡小凡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些匪军,注意到了其中一位身着铠甲、手持长刀的将军,显然是这群人的领头。

    柳依依紧咬着唇,她的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小凡哥哥,我们得想办法分开他们,不能让他们继续伤害百姓。”

    蔡小凡点头,他沉思了片刻,然后低声对柳依依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去引开那个将军和一部分匪军,你趁机救出那些被围困的百姓。”

    柳依依担忧地看着蔡小凡:“但是你一个人对付那个将军,太危险了。”

    蔡小凡轻轻拍了拍柳依依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担忧:“放心,我会小心的。你的任务是救出百姓,记得,不要恋战。”

    柳依依知道蔡小凡的话有道理,她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好,我们分头行动。小凡哥哥,你一定要小心。”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分别朝不同的方向潜去。蔡小凡身形一晃,如一道闪电般冲向了那名将军,他大喝一声,挥剑直指对方:“恶贼,休要猖狂!”

    匪军将领身材魁梧,手持一柄沉重的战刀,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周围的匪军和百姓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集中在了这场即将爆发的对决上。

    蔡小凡深吸一口气,他的剑缓缓出鞘,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他的眼神平静,仿佛已经与周围的世界隔绝,他的心中只有剑,只有即将到来的战斗。

    匪军将领大喝一声,挥舞着战刀冲向蔡小凡,刀锋带着破空之声,直劈蔡小凡的头顶。蔡小凡身形一晃,使出了天山剑法中的“雪舞飘零”,他的剑尖轻颤,如雪花般飘落,避开了对方的重刀,同时剑尖直指对方的要害。

    匪军将领一击不中,怒火中烧,他挥刀再上,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蔡小凡则如云雾般飘渺不定,他的剑法轻灵飘逸,以柔克刚,不断化解着对方的攻势。

    随着战斗的进行,蔡小凡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剑法越来越快,每一剑都如同流水般连绵不断,穿透力极强。匪军将领虽然力大无穷,但在蔡小凡的剑法面前,却始终无法占据优势。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蔡小凡使出了天山剑法中的“冰封三尺”。他的剑气如冰,瞬间冻结了匪军将领的攻势。紧接着,他身剑合一,化为一道剑气,直刺对方的要害。

    匪军将领大惊失色,他拼命挥刀抵挡,但已经来不及了。蔡小凡的剑尖穿透了他的防御,直指他的咽喉。匪军将领眼中露出了恐惧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

    然而,就在这时,周围的匪军看出了便宜,他们一拥而上,将蔡小凡团团围住。蔡小凡虽然剑法高超,但面对如此多的敌人,也不免陷入了苦战。

    匪军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断向蔡小凡发起攻击。蔡小凡左支右绌,虽然一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想要脱身却也不易。

    就在这时,柳依依在远处看到了蔡小凡的困境。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帮助蔡小凡。她的目光在四周扫过,最终落在了一家店铺的火炉上。

    柳依依迅速向火炉跑去,她用剑挑起了几个火炭,然后运起内力,将火炭向匪军投去。火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落在了匪军中间,顿时引起了一阵混乱。

    蔡小凡抓住机会,使出了天山剑法中的“天山仙境”,他的剑气如同天山上的风雪,席卷四周,逼退了身边的匪军。他趁机突出重围,与柳依依汇合。

    两人背靠背站立,面对着四周的匪军。

    蔡小凡和柳依依在匪军的围攻下背水一战,剑影交错,气喘吁吁。就在两人几乎力竭之际,远处烟尘滚滚,一队骑兵如破空之箭,直冲战场而来。为首的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她英姿飒爽,手持银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是红娘子!”人群中有人惊呼。

    红娘子一马当先,银枪舞动如飞,每一枪都准确无误地击中匪军的要害。她的到来,如同天降神兵,瞬间改变了战场的局势。匪军将领见状,心中大骇,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便想要趁乱逃走。

    蔡小凡见机不可失,大喝一声,使出天山剑法中的“流水穿石”,剑尖直指匪军将领的要害。将领挥刀挡格,却不料蔡小凡这一剑柔中带刚,剑势一转,已绕过刀锋,直逼其咽喉。

    将领慌忙后退,却正好撞上了冲杀上来的红娘子。红娘子银枪一抖,枪尖点在将领的胸口,内力吐出,将领如遭重击,跌下马来,被随后赶上的骑兵所缚。

    匪军见首领被擒,士气全无,纷纷丢盔弃甲,四散逃命。蔡小凡和柳依依压力骤减,他们收剑而立,喘着粗气,相视一笑,心中对红娘子充满了感激。

    红娘子策马来到蔡小凡和柳依依面前,她翻身下马,拱手道:“在下红拂,见过两位少侠。不知两位少侠如何称呼?”

    蔡小凡和柳依依连忙还礼,蔡小凡道:“原来是红娘子,久仰大名。我是蔡小凡,这位是柳依依,我们都是天山派的弟子。”

    红拂美目中闪过一丝赞赏:“原来是天山派的高徒,难怪武艺如此了得。今日之事,多亏了两位少侠,否则这些匪军不知还要为祸多久。”

    蔡小凡曾听常下山的师兄们提起过这位红娘子,她本名红拂,乃是李自成军中高夫人帐下的女将,以勇猛和正义著称。

    柳依依好奇地问道:“红娘子,你们是如何得知这里的情况的?”

    红拂解释道:“我们本是路过此地,听闻有匪军作乱,便赶来看看。没想到能与两位少侠并肩作战,实乃缘分。”

    在安顿了被劫掠的百姓后,小镇的一间安静的茶馆内,蔡小凡、柳依依与红娘子红拂围坐一桌。

    “红娘子,我有个问题,可能有些冒昧。”蔡小凡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红拂挥手,示意无妨:“蔡少侠,你我今日并肩作战,已是朋友,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蔡小凡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何你与那些匪军同属起义军,却要对他们拔剑相向?”

    红拂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这个问题,说来话长。起义军中并非铁板一块,我们的理念和行为方式各不相同。”

    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水面上的茶叶,继续说道:“我跟随的是李自成李将军,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最恨那些劫掠百姓的匪军。李将军的军队纪律严明,从不侵犯百姓,我们起义是为了推翻腐败的朝廷,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柳依依听得入神,她插话道:“那为何张献忠的部下会四处劫掠呢?”

    红拂叹息了一声:“张献忠将军虽然也是起义军的领袖,但他不节制自己的部下,导致一些部队军纪松弛,四处纵兵抢劫。这种行为不仅伤害了百姓,也背离了起义的初衷。”

    蔡小凡的眼中露出了然之色:“所以,李自成将军与张献忠将军已经分道扬镳了。”

    红拂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李将军与张献忠将军因为理念不合,已经分开行动。我们李将军的部队,一直在北方与朝廷军队作战,而张献忠的部队则在南方活动。”

    柳依依的眼中闪过一丝敬佩:“红娘子,你们真是好样的。为了百姓,不惜与昔日的同伴割席。”

    红拂微微一笑:“这是我们选择的道路。我们相信,只有真正为百姓着想,才能得到民心,才能最终取得胜利。”

    蔡小凡的心中对红拂充满了敬意,他站起身,郑重地行了一礼:“红娘子,今日之事,我们天山派感激不尽。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红拂也站起身,回以一礼:“蔡少侠,柳姑娘,你们天山派的名声,我早已听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红拂看着蔡小凡和柳依依,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她轻抿了一口茶,语重心长地说道:“蔡少侠,柳姑娘,你们今日所展现的武艺和侠义之心,令人敬佩。在这乱世之中,能见到如你们这般的江湖侠士,实为难得。”

    蔡小凡和柳依依相视一笑,蔡小凡谦虚道:“红娘子过奖了,我们只是做了武林中人应做之事。”

    红拂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今天下大乱,百姓疾苦。我见两位少侠武艺高强,又心怀百姓,不知是否愿意加入我们李自成将军的队伍,一同为百姓抗击劫匪和朝廷的压迫?”

    蔡小凡闻言,微微一怔,他沉思了片刻,然后恭敬地回答:“红娘子的邀请,我们深感荣幸。但作为天山派的弟子,我们有责任守护师门,且家师寿辰在即,我们不能无故离开。”

    柳依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她对红拂说道:“红娘子,您真是我心中的巾帼英雄。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像您一样。”

    红拂轻轻拍了拍柳依依的手,鼓励道:“柳姑娘,你有这份心,已经很难得了。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一定能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

    蔡小凡看着柳依依,轻声道:“你一定可以的,依依。”

    虽然蔡小凡和柳依依婉拒了红拂的邀请,但红拂并没有感到失望,反而更加敬佩他们的忠诚和担当。

    最终,三人在茶馆内道别。红拂带着队伍继续前行,去完成她的采买任务,而蔡小凡和柳依依则与她道别。

    蔡小凡和柳依依踏上了返回天山的路途,他们一边走一边聊着今天在小镇上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蔡小凡的眼中还带着对战斗的余悸,而柳依依则对红拂女侠的英姿赞叹不已。

    “小凡哥哥,红拂女侠真的好勇敢,她一个人就敢冲进那么多匪军中。”柳依依的眼中闪烁着敬仰的光芒。

    蔡小凡微笑着点头:“是啊,她不仅勇敢,而且武艺高强,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颗为百姓着想的心。”

    两人边走边聊,突然,柳依依停下了脚步,她的脸色变得有些焦急:“哎呀,不好了!”

    蔡小凡一愣,忙问:“怎么了,依依?”

    柳依依懊恼地说:“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下山的时候带着小雪兔,刚才忙着救人,把小雪兔给忘了!”

    蔡小凡回想起那只可爱的小雪兔,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下糟糕了,师父他老人家应该会很喜欢那只小雪兔。”

    柳依依更加焦急了:“还有,我们原本还要给师爷爷买生辰礼物的,这下什么都没买成。”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蔡小凡想了想,然后安慰柳依依:“别急,依依。我们先回去,看看小雪兔还在不在。至于生辰礼物,我们再想想别的主意。”

    柳依依点了点头,两人加快了脚步,希望小雪兔还在原地等着他们。

    回到之前的镇里,天马上就要黑了。两人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小雪兔的踪迹。显然,小雪兔已经在混乱中走失了。

    柳依依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小雪兔那么小,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

    蔡小凡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他轻轻拍了拍柳依依的头,用温和的语气安慰她:“依依,别担心,小雪兔很机灵,它一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柳依依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蔡小凡,眼中满是期盼:“真的吗?小凡哥哥,你不会骗我吧?”

    蔡小凡认真地点了点头,尽力让柳依依感到安心:“当然是真的。”

    为了让柳依依的心情好转,蔡小凡开始讲述一些他们在天山派时的趣事,以及他们小时候的顽皮经历。他的语气幽默,表情生动,渐渐地,柳依依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小凡哥哥,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偷吃师父的果子,结果被罚去扫落叶吗?”柳依依破涕为笑,回忆起那段快乐的时光。

    蔡小凡也笑了:“当然记得,那次我们扫了整整一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两人在回忆中笑了起来,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蔡小凡趁机调侃柳依依:“依依,你笑了就不许再哭了,不然我可不管你了。”

    柳依依做了个鬼脸,假装生气地说:“哼,小凡哥哥,你就会欺负我。”

    蔡小凡笑着摆了摆手:“我哪敢欺负你啊,你可是我的小师侄女。”

    柳依依一听,故意板起脸,学蔡小凡的样子说:“哼,依依,别忘了你应该叫我小师叔。”

    蔡小凡故作惊讶:也学起柳依依道:“哎呀,我怎么忘了,我的小师叔,失礼失礼。”

    两人在说说笑笑中,继续踏上了回山的路。虽然柳依依还是担心小雪兔,但在蔡小凡的安慰下,她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天色渐暗,山路变得模糊不清。蔡小凡和柳依依仍在继续他们的归途,两人的对话和笑声在宁静的山间回荡。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

    那笑声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怀好意,从山路的另一端传来,让人听了不禁皱眉。蔡小凡和柳依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警惕。

    “什么人?”蔡小凡朗声问道,同时将柳依依护在身后,手中紧握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

    “我还以为天山派自诩名门正派,原来小字辈玩得这么开,这天刚黑,一会哥哥妹妹,一会师叔师侄女的,真不知害臊!”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语气中的讥讽和挑衅也更加明显。

    随着声音的接近,一个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

    此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