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节
第二天早上,望着惨不忍睹的大腿,我决定去州医院看病。
到了医院后,外科医生拿药水擦试伤口,望着白生生的肉,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咋天还好好的,今早就是这样了。
医生说这不算什么,来医院消毒几次就好了。我没有仔细问医生这是怎么得来的,觉得别扭。
拿着医生开的药单去交钱,到了交费处,望着收费员,我的心率加快起来,是她,梁英。
高中一别,就再没见面,我问过同学是否知道她的消息?有的说读了一年的补习班后去省城读书去了,再后来就没了踪影。
虽然梁英穿着工作服,但她一举一动无不透着迷人的风采,穿着白色工作服也掩盖不了她那阿娜多姿的身材,走路那神态叫我入迷。
我前面有四五个人在交费,我该不该跟她打个招呼?或者给她一个微笑?或者……,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轮到我了,我把单子递给她,她接过单子,一本正经的算药费,算好交给拿药的医生。
我知道她的表情严肃,这就打消了我的想法,我挪到另一个窗口,接过药,转身朝大门走去,我还是贼心不死,回头望向她,这时窗口没人,我看到她也望着我。
该死的脚步带着我走出了大门,有谁知道我的心却停留在窗口前?
一路上,我在心里骂我自己不是人,胆小懦弱,死要面子,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转而一想,知道她在这里上班,以后会有机会接近她的。
跟我上班的老余得知我大腿烂了一块肉,神密叨叨跟我说,好事,过去的人不是说穷生虱子富生疮嘛,二天你小子富了冒油呢。
我摸着伤口问老余是不是真的?那怎么这么穷?,老余笑笑,以后将来富,不是说现在。以后将来是什么时候?,我还是想知道以后将来有多远?毕竟穷怕了,谁不想富呀,那怕是一种虚无飘渺的也会叫我向往。不知道了,老辈都这么说。老余惊诧的问我工资不够花,花去哪里了。
转正后工资就是3O多元,每个月存10元,剩下的不多了,物价还天天往上涨,年轻人喜欢吃喝玩乐,每到月底就揭不开锅,紧吧吧的。
老余他们倒好,家在农村,隔三差五背点菜来,拎点腊肉,休息日单车一骑,还可以跟老婆孩子团聚,每个月花不了多少钱。
谢健我们几个在一起吃饭,聊到梁英时我才知道她谈了个男朋友,已经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那晚上,我喝了一晚上的闷酒,我暗恋的最后都成了单相思。
那晚上我自己又把自己灌醉,谢健他们看着我沉默痛苦的样子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他们怎么晓得我内心深处的秘密。
这疮来得忽然,去得也快,没几天便全好了,没有伤筋,走路正常,只是留下一大一小,两个疤痕。
心情也跟这伤疤一样,好了就忘了痛,我尽然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以后肯定是个富人,有钱人家,凭智商头脑,我有这个能力,老天都眷顾我,给我了这个疮,这就是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