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我只是来做卧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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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你们给老子等着!

    杨冶转头就让人给黄臣岳递去了消息:黄智深一定要卧床不起,只有黄智深伤情严重,那这件事就不是普通的斗殴!

    要是黄智深伤情严重,于公于私他手上的邹家兄弟就不会这么容易的从自己的手掌心给逃过。想要全须全尾的脱身,不脱层皮想都别想了。

    黄臣岳收到杨冶指示的时候,高热已经退去了,只是这些日子劳心劳力,身心疲惫,身体机能还没恢复过来。

    黄智深也很上道,这些日子一直在家里低声哀嚎。

    可一转眼就到了清明。

    这一年的清明依旧没有春雨,但是滁州城的春茶大量上市了。

    春茶的价格也照徐阳预计的那般一泻千里。

    市场往往是这样,火热的时候人人都想买,冷清的时候人人都想卖。

    滁州城的春茶只有卖的茶农,前来收购的茶商就像是销声匿迹了般,搞得本地的茶商也都不敢下场。

    就在邹云龙觉得时机已经到了,蠢蠢欲动的时候,徐阳亲自到了邹家。

    “邹老爷这几日怎样?”

    “寝食难安。”邹云龙面无表情地说。

    徐阳听见邹云龙这么说都忍不住想要笑,不过他这么说也在情理之中,总不能说两个儿子被关在衙门里还吃好睡好吧。

    “还是要养好身体,这几天就开始忙,过阵子有得你忙的。”徐阳若无其事说,其实话里有话,这些日子坐立不安的也不止只有邹云龙一个人。

    据徐阳所知,最近杨冶也偷偷派人来跟邹云龙谈。

    邹云龙佯装不知道徐阳的画外音。“可以出手了?”

    徐阳见他装傻,也点点头:“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可以慢慢出手了,市场上的春茶有多少收多少!”

    “我的仓库不是被你放满了陈茶了么?”

    “加上黄臣岳的仓库呢?”

    “我儿子都还被杨冶关着呢!哪来的黄臣岳的仓库?”

    其实并不需要徐阳的提醒邹云龙也知道,只不过提这个是想要借机跟徐阳提起自己的两个儿子。杨冶那边他都没怎么同意,宝全压在徐阳这里了。

    果然,接下来徐阳开口说:“再坚持几天,要我没算错都话,不出三日杨冶跟黄臣岳就会找上门来。”

    邹云龙便也不再继续说什么了。

    两人谈完正事,很快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曾经惊鸿一瞥的那个女子又出现在了徐阳的面前。

    徐阳这才得知,这是邹云龙的大女儿,叫做邹兰芝。

    不得不说邹兰芝长得确实在徐阳的审美上,人又漂亮,肤若凝脂,面若桃花,凝眉蹙目,一颦一笑都落在了徐阳的心坎上。

    众人饭刚吃完,邹云龙跟徐阳移步去了会客厅,邹家突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黄臣岳拉拢着脑袋,杨冶冷着张脸,两人身后跟着几个拿着礼品的小厮来到了邹家。

    这是黄臣岳跟杨冶第一次见徐阳。两人见徐阳还没超二十岁的样子,心中都没把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当回事!

    一阵寒暄后,两人才得知在邹家做客的人正是传言中的徐阳,也开始对这些日子滁州流传着的那句谶语嗤之以鼻起来。

    很快杨冶的神色就恢复如常,倒是黄臣岳脸上的震惊之色久久没有退去。

    “前阵子犬子不懂事不小心将……”

    不等黄臣岳说完,邹云龙就赶紧打哈哈:“人不轻狂枉少年,黄兄不必挂怀!”

    “这些日子犬子一直卧病在床,不能亲自前来告罪,只得我这老父亲替他来跟邹兄赔礼道歉了。”

    听见黄臣岳到话,邹云龙忍不住看向了杨冶。

    杨冶从决定来邹云龙家里的那刻起,脸上就没有任何表情,此时也是一样。

    他甚至连招待的茶水都没碰一下,前面数次跟邹云龙的私下会面,都无疾而终。在他心里依旧觉得这次来邹家,还是太给他邹云龙脸了。

    邹云龙尴尬地提高了声音:“黄兄这么说就严重了,听黄兄这么说智深那孩子怎么样了?原本想要去看望,最近一直琐事缠身,还没空暇。原本就是两个小孩打架,赔礼道歉不是伤了两家和气!”

    不等黄臣岳开口,邹云龙再次开口道:“也不知道大郎二郎两人在通判衙门怎么样了!”

    杨冶这才将视线看向了邹云龙。

    “今天我来打搅邹老爷正是为此事而来。”

    “两个小孩打架让杨通判见笑了!”邹云龙对着笑说。

    杨冶冷笑了声就不在有任何表态。

    旁边观望的徐阳继续悠闲地喝着今年的明前茶,他并不是想冷眼看戏,只是此刻并不是他该插手的时机。

    这点小事邹云龙绰绰有余,根本用不到他出手。

    果不其然,黄臣岳听见杨冶的冷笑后就赶紧开口了。

    今天他们来是来解决问题的,并不是来寻仇,既然是解决问题那就要有解决问题的态度。

    “我们从小看着二郎长大,知道二郎自小喜欢舞棒弄枪,一直不清楚他的武艺精进到这个地步了。只是一拳,智深就在家躺了快半个月。”

    知子莫若父,邹云龙怎么可能相信黄臣岳刚才说的这番话。邹二郎虽然喜欢拳脚,但是从来不对寻常人动武,即便是动手也不可能将人打伤。

    不过他也能够理解黄臣岳,他不这么说,接下来的话也不好开口。

    邹云龙总不能觉得这两人是来家里道歉或者是讨茶喝的吧!

    先不说有徐阳的预判,就算是徐阳不说,邹云龙也知道两人是为了凉棚里成堆成堆卖不出去的春茶而来。

    “唉,确实如黄兄所说,二郎是喜欢拳脚,但是他是个懂得分寸的孩子。明日我亲自去探望探望智深这孩子吧!”

    黄臣岳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心里一阵暗骂:都是千年的老狐狸,都在玩聊斋是吧!

    可转念一想,都知道这事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半,按理来说邹云龙不可能不顾两儿子,可是他就是提都不提。

    那行吧,就他黄臣岳开口吧!

    “不过今日我跟妹夫来邹家也并不全是来替智深赔罪的!”

    “哦!”邹云龙揣着明白装糊涂。

    “邹兄最近有去茶叶市场么?”

    “没有,听说黄兄收购了所有的明前茶,今年怕是要发一笔大财了!”

    邹云龙的本意并不是要挖苦黄臣岳跟杨冶,他只是想要打开话匣子,反正他们俩来准是来聊春茶的。但是他忽略了此时说这种话,确实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传到杨冶耳朵里,听得他火冒三丈,唰一下就怒目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诸位聊着,我衙门里还有点事!”

    “别啊!”邹云龙赶紧起身想要将杨冶给拦住。

    “我本就不想来,是老黄强押着我……”杨冶一肚子火气。

    “杨通判这是怎么了?是我刚才的话说错了?”

    “哼!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

    “跟杨通判告罪,刚才那话我本意并非取笑!”

    “妹夫……”黄臣岳见再不劝杨冶,事情就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下去了,只好赶紧小声叫唤杨冶。

    邹云龙见杨冶依旧执意要走,语气都缓和了很多。“杨通判……”

    可杨冶还是不为所动,撂下了一句狠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恶狠狠地说:“你们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