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走进车厢，确认已经将车门锁好，宋元明用回了原本的声线。

    “二少爷！”

    “确实许久未见，长高了不少，则，也变帅了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快16了吧？”

    宋元明已经拿下人皮面具，卸下身上的变形衣，露出来原本的样貌，此时他的身上还穿着学校里的校服。

    “真巧，一个月后就是我的16岁生日。”

    将手上的神性物放在了马车中间的木盒上，宋元明也坐在了寇悦萱和聂荣彭的对面。

    “则，还有两年多，你就要去教会的下潜者学院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做好准备？”

    寇悦萱饶有兴致地看着宋元明，宋家虽然算不上什么超级大家族，但在这西洛市也算是一霸了，即便是在帝国也小有名声。

    尽管宋元明靠着自身的特殊性，能够躲过大部分人的探查，但是十八岁——成年之时的启灵仪式，肯定是瞒不住的。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一个明面上的大家族出了一个游离者头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

    想来那时肯定很有趣！

    “估计那时候二少爷可能已经想出新的应对之法了吧！”

    聂荣彭可是觉着他眼前的这位少年，这几年来，可是越来越神秘了，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虽然他们有时候不对头，但大方向还是在一起的，毕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哦？难道宋二少爷有什么秘法可以瞒住那些大主教们？”

    所有大家族的重点培养子女在成年时都需要进入教会的下潜者学院进行三年的学习，并且获得合法的下潜者身份。

    这是教会之外的势力向教会示弱的一种表现，即便是皇室，王室也不例外！

    而教会也是给予了足够规格的礼遇——各个地区的大主教亲自对这些权贵子弟启灵，并护送到隶属于教会的学院。

    宋元明摇了摇头，这两位可是对他现在所处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宋元明都不清楚自己能否活到成年，哪有细丝考虑这么远的事情？

    “那有拥有神明赐予强力圣痕的大主教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教会的下潜者拥有者远超这些家族下潜者，野生游离者的强大手段，面对他们，万不可有一丝大意，否则自己怎们上道儿的都不一定知道。

    “不聊这些了，还是说正事吧，我需要一次特殊的晋升仪式。”

    现在宋元明可没心思和寇悦萱说笑了，毕竟他现在的情况，晚一会儿危险就加重一分。

    而且，宋元明现在有点担心寇悦萱能不能觉察到小珠山（游离者基地所在的山地）上的异常。

    “第一阶晋升仪式？”

    寇悦萱有些诧异，

    “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活过十八岁了？”

    一旦完成了第二次仪式，宋元明在教会面前可就没有任何辩解的借口了，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你，难不成是真想出了能够完美骗过教会的办法？”

    聂荣彭此时也有些疑惑，虽然通过启灵仪式，也就是俗称的第一次晋升仪式，可以使人迅速在精神之海中构建起灵魂的轮廓，但有不少天赋异禀的人确是可以不通过启灵仪式勾勒出灵魂，成为下潜者。

    而且据他所知，宋元明的启灵仪式非常特殊，没有进行任何强化和引导，除了熟知这种启灵仪式的，外人根本无法察觉宋元明曾经进行过启灵。

    在他们看来，就算是大主教真的发现了，教会有很大概率会容忍这种纯净的灵魂启灵。

    可一旦完成第一阶晋升，那性质可就彻底变了！

    “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这次仪式的咒语，阵纹，材料等都由我提供。”

    看到宋元明心意已决，寇悦萱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聂荣彭，这家伙似乎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顶多有点不解而已。

    既然你们自己人都没说什么，寇悦萱更不好说啥了。

    反正她是收钱办事，谁让他给的多呢！

    “可以！”

    寇悦萱也答应了下来。

    这时，宋元明看了一眼聂荣彭，又看了一眼放在马车中间木盒上的两件神性物，聂荣彭心领神会。

    “既然交代我的事都办好了，那我也该按计划外出了。”

    聂荣彭戴上人皮面具，穿上变形衣，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出现在马车内部。

    乍看上去，和宋元明变幻成的那名大汉不能说完全一样吧，只能说是别无二致。

    随即，聂荣彭便向宋元明和寇悦萱告辞，探出头叫停了马车，大步走了下去。

    此时距离基地已经走了一般的路程。

    “还有什么事？”

    很明显，即便聂荣彭是宋元明的手下，宋元明还是有不少东西不想他知道。

    “你应该还记得吧，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第一次见面？

    听宋元明这么一说，寇悦萱倒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不过并不是什么好场景，时至今日，每每回忆起，都让她心有余悸。

    “记得，我当时还差点死掉呢！”

    那是一次小规模的下潜者和普通人的群体失控，寇悦萱当时也受到了影响。

    “那时你才十一岁吧，当时你手里还带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婴。”

    一个小屁孩，抱着个婴儿，出现在全是失控发疯的人群中，想想这画面就觉得不正常。

    “嗯，关于那个女婴......”

    寇悦萱似乎想到什么，当时那场失控，似乎是一个未被预测的生而知之新生儿所带来的，当时宋元明就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

    而现在又提到这件事，难不成有什么关联？

    “嗯，可能你也猜到了，那个女婴就是生而知之！”

    纳尼？

    “你当时知道吗？”

    “我就是为找她才出现在那里！”

    what？

    寇悦萱再次等到双眼，喂喂喂，你没开玩笑的吧！

    生而知之，那是什么？

    那可是失控的源头！

    甚至不少人称其为邪神子嗣！

    足以可见下潜者对其的恐惧程度。

    这可是常......所有知道生而知之的常识！

    明知道她是生而知之你为什么还要去？

    而且，为什么宋元明会不受那场灾难的影响？

    这件事困扰了寇悦萱好多年，即便翻阅各种典籍，甚至还适当接触过一些禁忌知识，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那个女婴现在还活着！”

    宋元明继续缓慢陈述，寇悦萱也在逐步接受，

    “活着又如何，难不成......等等，你说什么？”

    寇悦萱感觉自己脑回路中断了。

    “你没听错，她还活着，只不过进入了一种特殊状态......”

    “你想做什么？”

    寇悦萱连忙打断，神情也难得变得严肃起来，甚至还带上了几分警惕，她可从未听说过生而知之能够活过三天的！

    即便是教会高层出手，也最多把这个时间延长至五天，甚至，还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从此之后，教会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祈求神启，提前锁定所有的生而知之的新生儿，在其诞生之前秘密消除，从而避免造成大规模失控。

    而宋元明，却有着不为人知到手段，把教会都做不到的事情做到了！

    这简直匪夷所思！

    “我需要你帮她进行一次仪式！”

    一个综合性的仪式，介于第一阶和第二阶之间。

    “？？？”

    寇悦萱表示自己有些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