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神之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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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皇宫事变,真假杨永

    坐在马车上,动作略显僵硬的司寄雨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不停的敲打着马车上的木板。

    他在思考,上一世的他,不论是在学生时代做题时,又或是上班后思考方案都会做这个动作,很明显早已在司寄雨的脑袋里形成了记忆,在适应这身体的过程中只要不断地加强肌肉记忆就能形成十分丝滑流畅的动作。

    他们这行有缉捕犯人的工作,也有巡街维持治安的任务。当然了,能加入府衙的捕快,实力都是异于常人的,最低的要求也要达到炼体境,炼气境的司寄雨实力在一众小捕快当中也算强悍。

    在这个世界,官职体系与上一世的古代有些许不同,司寄雨所在的部门是府衙,府衙的任务是调查案件,涉及到平民和修士的案件归他们处理,与上一世的刑警职责相类似,不过他们管辖的范围较大,权力相较于刑警会有所提升。

    府衙内部分为两个部门,一个是由府令掌管的民部,负责的就是普通百姓之间发生的一些盗窃、杀人、抢劫、强奸等等案件,这个部门招收的都是一些普通的人。

    另一个就是司寄雨所处的超凡部了,超凡部是由掌令掌管,掌令有号令两部的权力。

    之所以叫超凡部,那是因为处理的都是修士所犯下的案件,在平民老百姓眼中,他们实力高深莫测,能力非凡。

    现任超凡部的掌令实力不可知,只知道他当年在那一场大战七进七出,杀的敌人片甲不留,狼狈逃窜。掌令手底下管着十几位总捕头,总捕头就是司寄雨的上司。

    当然京都并不是府衙一家独大,还有廷尉这个中央官职用来制衡府衙。

    在轩辕,国家采用的是郡守制度,共有108郡,由京都为中心似蜘蛛网般向外散开。

    每个郡都有一位郡守,这些郡守只听从皇帝的号召,就意味着皇帝一人决定全国上下的大小事务,这就是独裁君主,他将权力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里。

    每个郡都有一个府衙,但在府衙的等级观念中,在京都的府衙是所有府衙中权力最高的,同时也可以号令与管理他们。

    廷尉与京都的府衙地位相当,两者在处理刑事案件的事情上不遑多让,摩擦的发生是在所难免,上位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是皇帝设立的机构。

    想到这里,司寄雨发现已经到了府衙门口,上次来时匆匆忙忙没有注意,这次才发现,朱红色的大门上方牌匾的“府衙”二字气势如虹,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锋芒,婉如一把利剑深深的刺入眼眸。

    移下已经有点酸痛的目光,司寄雨与杨永迈步走向府衙,向守卫出示了令牌后径直而入。

    映入司寄雨眼帘的是每个人的手里都抱着厚厚的卷宗,低头快步前行,默不作声。

    司寄雨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向其中一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看到他的令牌后,费力的将一只手从一堆卷轴底下抽出,但为了维持平衡又不得不用另一只手费力地把卷轴靠在自己身上,将拿出来的手捂在嘴边,把声音放到最低说道。

    “您还不知道吧!这几天皇宫里出了大事,放在太庙的一件重宝被盗窃,据说这件宝物关乎到了一个国家的命数。”

    听到这个消息,司寄雨虎躯一震,紧锁眉头,宫内重宝被盗,而且偷盗者能在守卫森严的皇宫来去自如,必然实力非凡。

    这个案件是十分棘手啊!不过像司寄雨这样的底层人员是没有机会接触到那种层次的强者,但这件偷盗案必定会闹得皇宫人心惶惶,皇上到时候龙颜大怒,把我们砍了怎么办?

    司寄雨内心感到一阵后怕,他摇晃着脑袋试图将自己从不好的处境里拉出来。

    很快他重新恢复了理智,既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只需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为什么要纠结与我的层面不符的事情呢?

    他缓过劲来就立马叫上在门口发呆的杨永,两人一起朝里走去。

    层层穿过了几道门之后,司寄雨对眼前的景象震撼不已,九层楼高的塔楼耸立云端,屹立不倒,让人望而生畏。

    在这片大陆上,术士掌握着繁杂多样的阵法秘术,配合阵法术士们可以制造出许多宏伟的建筑,因此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术士,他们地位也很高,并且术士只为皇家服务。

    府衙内的整个建筑都是由术士们一手建造而成,当年掌令在打败蛊族和巫族叛乱后,皇帝便让术士们重新将这早已老旧破损的府衙修整一番,在掌令的要求下建造了这巧夺天工,空前绝后的天仙楼。

    他们这次来府衙目的向陈总捕头请罪,是因为司寄雨在穿越之前原主不知为何原因没有去“上班”导致总捕头很生气。看看今天能不能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挽回局面。

    司寄雨和杨永大步迈向天仙楼,从楼底的正门进入,放眼望去许多人都在不停的忙碌,气氛陷入一阵莫名的紧张。

    司寄雨观察了一秒钟,认定他们肯定都是因为皇宫盗窃案忙的焦头烂额,这些大多都是文职人员,司寄雨没有过多打扰他们,转身就朝二楼走去。

    杨永跟在司寄雨后面悄悄的说:“这宗盗窃案我看不简单。”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掺手这件案子了吧,如果抓不出来真凶,那么我们都有可能小命不保啊,我年纪轻轻可不想英年早逝!”

    司寄雨秉持的原则就是能苟则苟,该出手时就出手。

    当然这也以为他上一世只是一个勤恳工作的社畜,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一时也拿不出主意。

    虽然他在大学期间也经常看悬疑小说,对推理有自己的一定独到的见解,可这项能力早已荒废。现在要让他去推理属实是有些勉强了。

    杨永听到司寄雨这话有点泄气,但也没说什么,就继续跟随司寄雨的脚步往楼上走去,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寄雨悻悻的想着。他现在的目的就是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就是因为上一世劳累了许久,早已磨灭了他的斗志,时不时他都会感慨道:“要是能做一条咸鱼该多好!”

    穿越之后,司寄雨虽然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但又发现不了哪里出了问题。

    干脆这样直接不去多想。等我在府衙多工作上几年,攒钱娶个媳妇,然后搬到田园里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当一个平凡人多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多美妙。

    司寄雨已经开始憧憬未来的生活了。

    伴随着司寄雨的浮想联翩,不知不觉他们就已经到了四楼。四楼是总捕头们的专门办公场所。

    司寄雨与杨永的上司名叫陈师,为人心思缜密,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当总捕头已有多年,对于侦察案件是十分在行,同样的若是有人说谎也逃不出他的法眼。

    他在众多总捕头里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司寄雨知道自己肯定会受罚,就希望总捕头能下手轻点。

    司寄雨找到了陈师的房间,伸手敲了敲门。

    等屋内传出“进”的声音后司寄雨才缓缓的将门推开,径直而入,杨永跟在司寄雨后面,进入后把门关上。

    一名身材魁梧壮硕的男子坐在桌后,神色严肃,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触动,但现在他面色忧愁,不停的捋着胡子,听见有脚步声,不慌不忙的的抬起头来,挺直腰杆。

    司寄雨绕过主厅,发现没人后转身走向一旁连接的书房。

    司寄雨左脚刚一踏进们就感受到了一股无形之中的压迫,他不动神色,面带笑意的双手抱拳作揖说道。

    “属下见过总捕头。”身后的杨永做着同样的当作异口同声的说着,

    陈师眯着眼睛仔细审视了一番司寄雨。

    在此过程中司寄雨依旧低着头,心中不断的想着对策,在这之前,司寄雨先诋毁了原主,在他的记忆当中根本不知道原主在这几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这就让他十分无奈。

    “你可知罪?”陈师大声喝道。

    “属下知罪”

    “那你说说是什么罪呢?”陈师的眼里充满了威严。

    杨永想开口替司寄雨辩解,却被司寄雨一个眼神喝退。

    司寄雨早已在心中打好了腹稿。他缓缓开口说道。

    “属下前几日被养父派去城外做事,由于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向您打招呼就早已远行,我怀着十分诚恳的歉意向您道歉,为我的不辞而别,自作主张献上我深感愧疚的歉意,您可以原谅我吗?”

    司寄雨知道自己这个上司对说谎的人的面部表情和说话语气十分敏感,他故意将头低了下去,并且说话时放平了语速。

    司寄雨将锅甩给了柳风。

    陈师在听后司寄雨的辩解后,内心略感满意,他虽将外象伪装起来,不过通过我的手段是可以查出来他去处,即使司寄雨的养父是当朝位高权重的大官员。

    此时他内心的想法并没有流露在脸上,这是一个上位者固有的品质。他顿了顿,沉声着说道。

    “司寄雨,我一直以来对你寄予着厚望,既然犯下了错误,那就要想办法去弥补,补救你的过错,你可有意见?”

    司寄雨听到陈师的话后反应迅速的说出:“卑职没有意见,愿听头儿的差遣。”

    陈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很是满意的说道:

    “昨天宫内发生了一起盗窃案,你就跟着我查明这个案件如何。”

    司寄雨听到这话也就明白了,他的理由还不足以让陈总捕头信服,心顿时沉入到了大海里,他的本意是不想卷入这场案件里的,就算他是身为捕头中的一员。

    以他多年看古装剧的经验来说的话,这种案件查不到水落石出的话我多半就挂了,但现在总捕头因为我之前犯的事儿来治我的罪的想法转变成了让我来查案,在他看来是戴罪立功的好机会,不过从我的角度出发就是在折磨摧残我啊!

    司寄雨内心一万头草泥马越过,如果这世界有表情包,那他一定会发一个苦瓜脸再加一个痛哭流涕。此时的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将此案查到水落石出为止,抓住盗贼,找回宝物。”豆粒大的汗珠从司寄雨的头皮上向额头徐徐流下。

    陈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着说道:“司寄雨,你的觉悟很高,查明案件本来就是每一位身为府衙捕头的职责。”

    他转眼又看向了杨永沉声道:“杨永,你意下如何。”

    杨永被陈师这么一问道,眼神无意间撇向司寄雨,短暂之后又收了回来,急忙连声回答:“回总捕头,我认为这是作为一名捕快的职责,我非常乐意参与进来。”

    陈师嘴角不自主的扬起,十分满意的说道:“很好,我就为你们来讲述案件的经过。”

    至尊魔书

    陈师在讲述案件之前,眯着眼睛,脸上带有笑意的看向司寄雨。

    “听说你昨天晚上是在迷仙院度过的,而且在打茶围上作了一首空前绝后的诗词,现在在京都人人都流传着你的诗,不管是老幼妇孺,还是芸芸学子,甚至是达官贵人都对你作的诗词赞叹不已。”

    司寄雨不由得一阵汗颜,这陈总捕头说的也太过于夸张了吧。

    在他看来这首诗不过是把前世古人白居易写的琵琶行掐头去尾,筛选出适合描写花魁以及众多舞女歌姬的部分,没想到现在如此受欢迎。在感慨的同时又惊叹起轩辕王朝的信息传播能力。

    陈师仿佛读懂了司寄雨的内心活动,吟声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迷仙院就是最大的情报收集场所,再配合我府衙里的暗哨,就可以形成一张足以覆盖京都的情报网。”

    “我就说大人总是会神机妙算,原来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啊!”

    “司寄雨,不过我仍然有一个疑问,在你加入府衙之前,我了解到你是因为不爱好读书,不喜欢四书五经才转修武道的,为何昨日你的诗词竟能力压群雄,争得头魁?”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自己也早已准备好了答案,司寄雨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

    “头儿,在我小时候确实对书中的繁杂的文字和各种名人的观点理念提不起兴趣,不过当我修习武道之后,心思变得透彻,总能感到心静如水,能够完全静下心来做一件事,再加上与养父母分家之后,我的小院之中无人打扰我,我愈发的变得心无旁骛,平日没事的时候经常会读一读诗词和书中的讲义,积累了一定的才学基础,这才做出了当日的诗词。”

    陈师听到这个解释也便没多问什么,不过杨永听到司寄雨的陈词略有惊奇,对这位好兄弟越发的恭敬。

    “接下来我们就聊一聊正事”对于刚才的插曲陈师显得不太在意“昨天上午宫内传信,急匆匆的将我们召到内城,捕快们几乎全员出动,封锁了内城。”

    陈师将那封信拿出来,信纸早已被拆分,上面赫然的写着“宫内出事,速来,带上所有人。”“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十几位总捕头分别带上自己的手下快马加鞭的赶往皇城。”

    听到这里司寄雨出现的一个疑问,他和杨永都隶属于陈师的部下,按照头儿说的,所有人都赶到皇城,但杨永为何昨天没去,而且又为何叫我去迷仙院?

    保留疑问,司寄雨牛头看了身后的杨永,又试探性的问了一下陈师:“头儿,昨天杨永有没有和你去?”

    “当然,昨天还是我叫他去通知其余的人。”

    “我当然去了,一去就就有好几个时辰。”杨永理所应当的说道。

    听到这话,司寄雨顿时感觉一阵阴风从他的脖颈处嗖嗖的吹过,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这让他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昨天的杨永跟我说是演习,今天听到的消息确实捕快们全都赶往皇城(杨永也不例外)那么昨天见到的杨永是谁?他为什么要和我说与事实不符的话来骗我?他为什么要将我引入迷仙院?甚至睡了云烟。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那么今天的杨永又是真正的杨永吗?

    司寄雨发现他突然一下子思考了这么多的问题,脑子的反应速度与他之前大有不同。

    两人看到司寄雨忧心仲仲,沉默不语。

    站在司寄雨旁边的杨永此时也出现了不对劲,他捂着脑袋说道:

    “我感觉我的记忆出现了一丝问题。”

    司寄雨听后着急的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杨永只是抱着脑袋表情略带痛苦,没有回答司寄雨的问题。

    陈师见状立马叫手下过来扶杨永去休息。

    带他走后,司寄雨立刻调整好情绪,说道:“头儿,您接着说。”

    眼看司寄雨没事儿,陈师就继续讲述。

    “我们赶往皇宫之后,我与其余十五位总捕头,被召见进入大殿内,其余人听候禁军安排守在皇城四周。我们进入大殿后,发现殿内另一侧早已站满了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廷尉的手下。”

    “我们一众走上前去,等了许久,皇上终于出现,只见他满脸的憔悴不安,整个人都像是老了足足十岁,要知道咱们这位皇帝才继位十几年,先有战争如今后又出现这样的事,皇上原本精壮的身体不由得日渐衰弱,乌黑的头发早已失去往日的光泽,丝丝白发早已爬满了两鬓。”

    说到这里,陈师顿了顿,转而望向众人,开口说道:“皇上昨天就因重宝被盗的事情焦虑不安,可见这件宝物有多么重要。”陈师向他俩买了个关子,并没有说清楚这件重宝到底是什么。

    这成功的勾起了司寄雨的好奇心,他迫切的问道:“那件宝物是什么?”

    “我们从皇上嘴里得知,这件宝物名叫“至尊魔书”是开国皇帝轩辕一世,当年使用的法器,现已用来承载一国之气运。”陈师逐字逐句的说道,每个词都咬的很重。

    司寄雨听到这里,瞳孔猛地一缩,这件重宝竟然是一个法器,即使法器被盗走,皇帝也不会如此的憔悴,顺带被盗走的居然还有国运!这起案件涉及到不论是小到国之民众还是大到国之兴衰都会有影响。

    在接下来陈师的描述中,司寄雨认真聆听,丝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们一众人在听完讲述后,询问盗窃发生的位置,结果在历朝历代存放皇帝牌位的太庙的最里面的大殿。

    据描述,当时是在一个侍卫每天卯时例行检查时发现保护太庙的阵法缺失了一块儿,昨夜儿值夜的守卫说道:“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听见任何响声,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

    待到陈师一众人去赶往太庙,已有许多皇家禁军把守在太庙四周,将其围得水泄不通。

    以高品武者的的实力,自然是能立马感受到阵法有些许破损,刹时间,一众人等都感受到了这起案件带来的压迫感。

    皇城乃是京都禁地,任何人想要进出皇城都要经过严密仔细的搜查。更何况这里是太庙,历代皇帝再次安息的地方,自然会有重兵层层把手,再辅以阵法相持,一只蚊子都不要妄图想进入。

    可眼下的场景让他们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威胁,只能留下一句话:

    “这案子难办啊!”

    讲到这里,司寄雨也就对这起案件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很显然,这是一位绝世强者所为,动机就是偷走至尊魔书,存有国运的一本神器。

    司寄雨又问道:“难道咱们轩辕再没有强者了?”

    “掌令算是一个吧,他的实力是深不可测,但最近却因事务缠身在外无法回到京都,若能回来,重宝也就不一定会被盗。”这位陈总捕头略带有一些悲哀的说道。

    “除去掌令,还有没有能够与之匹敌的修士?”

    “轩辕在多年之前曾有过一位武神,快要触摸到那个层次,可惜最后却不知所踪,沓无音讯。”

    “京都不是还有术士吗?”司寄雨好奇的问道。

    “术士虽是皇家培养出来,可强者却寥寥无几,术士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们会合阵,几人甚至几十人借用阵法之势,配合起来可以发挥出极为强大的力量。”陈师耐心的讲述。

    一旁的杨永插嘴说道:“不是还有一个司天监吗,据说里面的强者极多?”

    陈师只能苦笑一声,张嘴微微说:“司天监故为强大,里面的强者早已在千年与皇帝立好了条约,除非到真正的灭国危机到来时,他们不会轻易出手。”

    “那您的意思就是,重宝被盗,国运不知所踪,这件事情并不会影响一个国家,导致其覆灭?”司寄雨反问道。

    “没错,这件事情可能还会有回旋的余地,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查明是何人盗取神器,即使敌人强大,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司寄雨态度十分认真。

    接着陈师又说道:“明日你务必尽早到府衙来,我们开完会之后再去皇宫查案。”

    “属下明白!”

    ……

    夏日炎炎,火红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天空之上,土地被炙烤的冒出阵阵白汽。

    两人并排走在大路上,街边的小贩叫卖声应接不暇,汗珠一滴一滴从额头跌落在地上,然后瞬间蒸发殆尽。

    司寄雨从头儿的屋子出来之后在一楼碰到了已经没事儿的杨永,二人结伴而行去巡街。

    周围嘈杂的声音让司寄雨感到烦躁不安,自己毫无征兆被卷入了这场案件之中,原本想着过平静生活的他被现实泼了一盆冷水,这一切都是那么突如其来,现在的他只想冷静。

    两人随即结伴走进一家酒馆。

    “小儿,来壶酒。”杨永扯着嗓子喊道。

    酒馆小儿立马端着一壶酒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两位爷,您慢用,您如果还要什么就尽管吩咐。”小儿笑着脸说道。

    “有没有酸梅汤?”司寄雨根据上一世的生活习惯随意的一喊,酸梅汤是夏季不可缺少的解暑良品。

    “有有有,您稍等片刻。”小儿立马应和。

    司寄雨先是喝了一盅酒,小儿就端来了一碗酸梅汤。

    司寄雨喝了一口,顿时感到神清气爽,那股燥热也已散去。

    他突然想起杨永的怪异之处于是张口问道:

    “你说你记忆出现了问题,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听头儿说我昨日去了皇宫,我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一些事情了,就仿佛我的记忆被人篡改了一样。”杨永紧皱眉头,言语里带有一丝担忧。

    “那你能说说昨天发生了什么吗?”司寄雨听完后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杨永顿了顿,向司寄雨娓娓道来。

    “昨日,我到府衙之后就被头儿紧急的叫了过去,让我召府衙的所有兄弟去皇宫,因为事发紧急,我们都没来得及询问就赶到了皇城,之后在总捕头的安排下,我们都去驻守皇城四周,一直到傍晚。”

    他喝了一口酒,显然对于讲这种长篇的故事没有天分,紧接着他又说道:

    “我和你一起结伴去了迷仙院,之后的事情你不都知道了吗?”这是杨永根据原本的记忆陈述出来的,但他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可奇怪在就是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司寄雨听完后面色凝重,这与他的记忆不一样啊,难道是他的记忆出现了错误?这让他顿时感觉碗里的酸梅汤不香了。

    出了酒馆后,司寄雨又询问了一些细节,可是杨永说的与昨天发生的竟无一毫差别。

    眼见问不出什么关键问题,但司寄雨的直觉又告诉他杨永肯定有问题。

    于是二人巡街到黄昏时刻。

    眼见下班的时间也到了,就此告别,杨永的家与司寄雨的住宅刚好方向不同,两人不顺路就各自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司寄雨走在路上,脑海中又浮现了昨天发生的一幕。

    “杨永昨日说的演习与头儿口中所讲的盗窃案有着天差地别,那么这个‘杨永’为何要骗我,或者说他根本不是杨永,而是有人假扮的,昨天至今天早上我们都一直呆在身边,再根据今天这个杨永所说‘他昨天和一众捕快一起去了皇城,守在皇城四周’这就产生了悖论。”

    “可他又能说出昨日咋迷仙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又产生了另一个悖论。”

    想到这里司寄雨不由得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