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家白雀
“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不知道何时起,他变得冷漠了。
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认真,那种离开任何地方,也可以很认真。
“你的剑法太过于诡异,于是也变化莫测。”
是么?”
冷无语拔剑击出,只见一道剑光,如山河无恙图卷飞出,这一刻里哥舒翰默默出剑抵挡,因为自始至终哥舒翰知道,这是哥舒宫和哥舒夜离惹出来的事,需要他来收尾。
“他们已经逝者已矣,无需如此了。”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始乱终弃的时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冷无语这一次不再沉默,因为所有的事,都需要一个了结。
但是很明显哥舒翰已经把自己交给了国,又岂会因为儿女私情和恩怨纠缠而放弃心中所向呢?
“你还是不明白有些事,必须得做。”
这一刻的冷无语记起了儿时那个女人,那撕心裂肺的话,
“你要明白,男人要做得事,没有人能挡住,那怕是我也不行。”
冷凝香至死,那嘴角的笑,似乎一直没有消失过,可正因为如此,她喜欢。那个谜一样的男子,如飞蛾一样,在夜空中绽放如花,迷了一阵子,惊艳了一生。
“也许,你这么做是对的。”
她站在阴影里说道,可是更多的却是一种幽怨。
“你永远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
他突然说道,可是却在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
“我想,你永远不知道我喜欢你的那一刻里,究竟蕴藏了多少的爱恋。”
她穿了一身青色的裙子,发丝垂落,脸颊的转动,让他看得有了光彩,眉翼的动作不缓不急,似乎让恰到好处有了地方。
“你知道的,陪我去看看精神点的地方,我应该更快乐。”
“不,我现在希望你呆在这儿。”
她笑了,笑地有些让他不舒服,是的,那是一种不得已的笑。
“我终究不是你的什么人啊。”
“可是,可……”
他怯懦的出声,却卡住了。
“原来我们只是一个陌生人遇见了另一个陌生人而已。”
长道相思了无疑,
奈何桥边如月,帘如勾。
“假如有一天你忘记了我,那么我定然会生气的。”
“是吗?生气?”
他突然被她的话惊到了。
“我会让你生气?”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是了,添麻烦的事,是应有尽有的,但是更多的不晓得,让一些事堆满了来去匆匆。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是只见一位僧人自白雀寺走出。
木椽青瓦,倚靠山崖,断壁和山泉映带左右。
“说好的,等我一阵子。”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出家了。
那么年轻,风华正茂的年纪里,你怎么敢?
“红尘多欲,已无无垢之地。”
年轻的僧人道,面无表情。
“我呢?”
“我呢?”
“我呢?你都不要了吗?”
她一身黄衣,不住的颤抖,看着大殿地上的落发。
才明白原来他心意已决。
“唉,爱恨纠葛世上有,众生苦厄多。”
黄衣女子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白雀寺,但是却明白,这世上的情是那么简单,只有一段,是的短短的一段。
“清澈见底的水和深不可测的人。”
“为什么都要我遇见。”
没有太多心思给别人,但是却知道,这世间的美好,在离开了他,黯淡了一些。
但是人各有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是谁也没有办法阻挡的。
荆州。
长沙郡,郡治临湘。
“你知道吗?”一个女子正说道,却笑了。
“他来了。”
“是啊,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可是,他心眼太小了。”
是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心眼的人。
“有些人一生只能醉一回,可他让我醉了一生。”女子笑了,可是却无人看到她苦涩的时候。
“他已经路过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眼神细细的看到了他,可是正因为如此,才更难受。
“断春秋,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断春秋很疑惑?
不明白什么时候招惹她了?
“其实我有时候想感谢你,却明白这样子不好。”
她一身黑衣,缓缓地拔出来长剑,一剑刺向了断春秋。
“上一次你坏了我的好事,这一次休想让我放过你。”
断春秋百口莫辩,因为他很清楚,教别人一招的时候,那么女人就会恨他。
可是谁知道报复心这么重的女人竟然出剑这么犀利。
“其实,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还手,不然你已经死了。”
断春秋冷哼道,
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别人觉得得寸进尺是别人没有到极限。
“闹够了,就停手。”
这时候女子的剑被抓住扔在了地上,而女子这时候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失去了光彩,因为那个男人出家了。
“我早告诉你了,结果不如人意。”
断春秋知道那个男人一旦发现女人的世界有了瑕疵,那么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可是连断春秋都没有料到昔日还在一起与他在一线天决战的问传,却突兀的出家白雀寺了。
“这其中定然有隐情。”
女子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回过神来,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断春秋,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你知道吗?”
“我……”断春秋冷哼,随即语气冰冷地道,
“我怎么会知道。”
是啊,昔日谋面之时,不过寥寥几语而已。
“你若是知道我对他已经产生了非他不可的念头,又该如何处之?”
断春秋没有听到,但是她却在心中喃喃道,
“试问相思好不了。”
“其实,他洛秋水,再知道问传出家的时候,本不打算去惊扰他的。”
可是却听到了一个女人已经为他而黯然神伤了。
那迟去的一步,似乎本身就是天定的。
“我也许还好。”洛秋水随即又想到,
“我竟连这半分勇气都没有。”
是啊,也许不曾相见,也便不曾真实。
可是无限柔情都付风雨中,教岁月流转,更那堪玄鬓饮白头。
五台山。
“夫君,我们还需要多久才到啊?”
觅囡囡道,
“路长些好。”白无垢突然说了一句觅囡囡嗔怪的话,
可是觅囡囡紧张的看着两边的山崖,有些害怕,而白无垢搂住觅囡囡说,
“别怕……”
两人安静的听着马车的行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