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剑之名
柳雨桐很奇怪一些事,但是她也清楚,在江湖里,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可是当说清楚有是另一种听闻时,该作何打算呢?
“人心最难测,不待慢思量。”
不知道何时起,感触颇深的柳雨桐再一次见到谢氏的时候,禁不住有些体会到了她的心境。
一个女人和一个妇道人家是何等的差别。
不可置否的是,有些奇怪的事,会发生但更多的却是,让一个人变的很静,是的,没有那种争吵,也没有那种歇里地斯,只有一个静,静到了骨子,静到了连谢氏都看向柳雨桐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我以为这一生丢失都足够多了,没想到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丢失的不够多。”
谢氏放下包袱的那一刻,无疑是轻松的,因为一个妇人承担了太多的东西的话,被人说三道四,其实不可怕。
可怕的是,当你一直看着这种静,让人逐渐的感觉,也许终其一生都再也找不到意义。
正如一个剑客,在有了一把剑的时候,是何等的犀利,可是失去了剑,已经断了剑,而最真实的是从来没有拥有过剑,却被称之为一个剑客。
柳雨桐和谢氏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却在分别后,两个人也不知道如何了。
对于岛上的事情,知之甚少的两个人,再也没有太多时间去追逐了。
因为一件事本身就是一件事。
黄粱亭。
“你知道的,我已出剑。”这时候的诸葛施一摆剑身,竟然是“一招半式”,这剑招刚出,却又收回来了半式,对于江预知来说,恰恰这半招才厉害。
“没想到,你剑法已然到了极境,是我没有想到的。”
江预知出剑了,一招“塘沽提灯”,这一刻的诸葛施,紧接着又是一招“二分天下”,招式很淡,但是在江预知的眼中,这一剑远远飞来,却没有第一剑的“一招半式”厉害,剑招华丽者,胜一时,而剑招平凡如简者,绵绵不绝,如长河激荡,一招一式间,皆是风雷。
江预知转剑如花,再出一剑“轮转如生”,诸葛施退后两步,提剑侧滑,撒剑如光,一时间两个你刺我格,犹如莲花飞旋一般,随即在散开的那一刻江预知又出剑了,这一剑很慢,慢的诸葛施看到了一个剑客的过往,似乎从拿剑,捏剑,以及施展剑法已然由生涩逐渐化为刀枪剑戟各种施展,但是这一剑给予诸葛施的感觉却是真实的,但是在沉迷的瞬息之间,本身的刺痛感和警觉,让诸葛施清醒了过来,看着向咽喉而来的剑,诸葛施竟然不退反进,江预知有种惊讶于诸葛施的果断,但是这时候剑招用老,只能接着强行扭转剑招横削而去,而诸葛施突然探出左手狠狠地抓住了剑身,右手的长剑突然缩剑为两段为剑尖随即旋剑而出,这一刻江预知的肌肤和胳膊,大腿处,随着这如影随形的剑尖不断地刺击,而露出血珠,江预知察觉到了,但随即运气凝结血珠,随即在刹那间打中了诸葛施的身体,两个人的身形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随即江预知这时候看着染满鲜血的衣服说道,
“很不错,这么多年了,很少有这样的对手,让我能够有种处于生死边缘的感觉了。”
“我也是。”诸葛施说道,但是眼里的光愈加的盛了。
那是遇见对手的感觉,那是血液好战的气血在沸腾,那是已经很久没有与人交手的孤独。
“今日,你我也许会留存一人在江湖,但也无悔于此一战。”
诸葛施说道,
不可思议的是,随着诸葛施话音刚落,一把剑自天际飞过,诸葛施和江预知两个人捂着喉咙倒下了。
至死也不明白,为何一把剑飞过,他们就死了,眼里透露出来的剑意恢宏不可测,剑光如雨。
“难道这就是江湖。”江预知明明知道有些路必须如此,但是这一刻睁大的眼睛,让他彻底明白,没有突破那个坎,任剑法如神,也无济于事。
七年后,路经此地的剑客看着四周的剑气和剑痕,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但是平平无奇的感觉最为真切,可是看着那一剑飞过留下的时空印刻,却有着切肤之痛,因为深刻所以有些漫不经意。
“你领悟了吗?”
这时候一个沧桑的男人看着面前的人问道,
“悟是什么?”
那个人说道,是啊,悟是什么?是为名,是为利,还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感觉,亦或者帮助别人满足自己。
这一刻沧桑的男人大惊失色,原来自始至终都是每个人的意志不一样。
但是强弱一开始是有限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强者最后渐渐的隐退是必然的。
这不怪高手,也不怪一开始的初出茅庐,而只在于江湖永远亲近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剑客。
可江湖最夺目的剑光,在夺取那一个最耀眼的人,是一个人的孤独。
没有人知道,但是一定有人清楚,剑在出鞘的那一刻,其实就不是自己拔剑了。而是秉承天意的出剑,这一刻的人只有引颈待戮。
“是谁杀了谁?”这时候的那个人转过身来问着沧桑的男人,
“是时光之剑诛杀了彼此。”
“那是谁的剑?”
“那是他的剑,一个很不知名的剑客拥有一把很不错的剑,拥有时光之力。”
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沧桑的男人大惊失色的感觉没有错。
悟透是一个人的事,没有人能够替代。
可是他看着那把剑,竟然第一次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是一种死亡之剑,但也是第一次触摸到了。
“记得有人说过,没有在死亡边缘摸到这把剑的人,是不值得突破的。”
“可惜了。”沧桑的男子看着那个人,知道的很清楚的是,“他触摸不到那把死亡之剑了。”
“可是他却得到了另一把剑,那是一把剑,有着于模糊中变清晰的剑招。”
那个人的面容第一次很模糊,逐渐的辨认不出来了。
“这把剑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