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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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数七是谁

    “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他说道,而雪紫月没有回话,这已经是第七个念头了。

    “我本以为你认命了,可是你的挣扎让我明白,七年的时间,也只是一个数字。”她强忍着心里的难受说道,

    “是啊,我本以为外界对我没有丝毫的诱惑了。可是我竟然会想念以往路过的山川河泽,以及故人。”

    “为了你的朋友,你连你的妻子都不要了?”

    “你对我下蛊的事,我失去了自由,此生只能爱你一个。”

    “这还不够吗?”

    “我要去见一见故友都不行吗?”

    他歇里地斯的道,

    “我陪你一起去。”雪紫月说道,

    “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去。”他顿时收敛了所有的怒气,似乎知道她也向往外面的世界,她也希望他告诉他的过往。

    “郎君,我去求求我娘吧。”雪紫月若是不通过她的同意,必然困难重重。

    可是他却黯淡了下来,因为遥远的路程,不知道雪紫月能不能坚持下来,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有些明白江湖,不一定有着不一样的体验,但是一定有某种意义的上瘾来吸引人去追逐,趋之若鹜。

    而露珠吹落的清间,亮而闪亮的树和草,还有白的,粉的,黄的花。

    一点点的倒影在水里,舞弄出来的涟漪,让西觅履看清楚了水底的杀手,借助了水,花,露珠的隐匿。

    “你们是她派来的?”西觅履鬓间的白发露出了痕迹。只不过西觅履的精神集中在水里的那一刻,就预示着杀手失败了。

    可是这个杀手明显不肯后退,这一刻骤然出水的那一刻,一把匕首飞出,西觅履看了一眼,随意的拿手一摆,只见那匕首掉在地上发出了金铁的声响,而杀手落在水边的栏杆上,没有一丝的动静,很稳。

    “你还有同伙?”西觅履惊讶极了,只见一把剑悄无声息的探出,竟然是一把无形剑和一个无形人。西觅履竟看不清,看到刺客又扔出来一把匕首的时候,和这把无形剑的时间一致,分毫不差。

    这一刻西觅履反而闭上了眼睛,没有抵挡匕首和那把无形剑。

    这一刻只见西觅履晃动了一下,匕首又一次落在了地上。

    这一刻西觅履出手了。只见手轻飘飘的拍出一掌,这一章拍在了地上两把匕首的落地处,只见地上的两把匕首轻飘飘的飞起,一把迅速的加速,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而刺客又飞出来一把匕首,这一刻后面的那把匕首和刺客的匕首错身而过,这时候匕首又和无形人的无形剑又是一招向着西觅履的头颅而来,而西觅履控制的两把匕首在绕行了一个弧度后,风驰电掣的击中了无形人和无形剑,只见地上一摊血迹。而西觅履又是一摆手,那刺客的匕首这一次没有掉落地上,而是飞速的追着刺客而去,这一刻的刺客一头栽倒在了水里,染红了水里。

    西觅履伸手拿起无形剑,看着这把无形剑,“剑是好剑,只不过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只见西觅履挥手间把剑投入了水底,而水底的有着一个幽深的剑鞘,而无形剑在入鞘的那一刻有了形状,赫然是魔剑的最初形态。

    “快了,有人会得到的。”只听那水底的声音充满诱惑。

    而西觅履已然消失不见。

    “梁媛,我没想到你会背叛我?”柳脒一身男装顺势就是一剑“抽黄对白”,“我也没想到我会清醒。”梁媛回了一剑“锦心绣口”,柳脒又是一个萧洒的回剑,“宫沉羽振”,梁媛却以黯淡的眼神,递出一剑“斯文全无”,柳脒气急了刷刷又是三剑,“只影自怜”,“憔悴非人”,“厌其余生”。这一刻的梁媛看到柳脒的决心,于是以一招“惊魂未定”,衔接了“命定江湖”,起承转合间,又是一剑“尘埃落定”,让柳脒单薄枯寂的“厌其余生”孤悬剑上,落不下来,没奈何的柳脒只好有掉转剑锋再出一招,“繁弦细管”,梁媛这一刻淡淡的又是一剑,“寻美且疑”,柳脒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说道,

    “我与你一句句,一语语,甚至一切切的相处时日,竟然比不上他在你心中的一丝一毫。”

    “不一样的。”梁媛说道,

    “你于我是南,是西,虽然我不是姜,姒之丽,但你我是艺舟双楫,不可离分的啊。”柳脒深情款款的道,

    “我们会为世所不容的。”梁媛痛苦极了。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柳脒放下了剑。

    而梁媛这一刻手里的剑也掉落在地,发出来了一声清越的声音。

    “可我在乎啊。”梁媛很明白,这样下去,会走上一条可怕的路,最后会让两个人万劫不复的。

    柳脒和梁媛心中都明白有些时候最痛苦的不是不能在一起,而是在一起后,越来越痛苦。

    “靠近我,我们会好起来的。”柳脒说道,

    梁媛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因为有些事若是没有阴差阳错,那么就是迟和早的错乱。

    一个人如果寂寞的久了,就不会一成不变。可是当遇见另一个寂寞的人之时,那么就会发现寂寞的人很多,而忧郁的人只是在一个时间段才会出现。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

    “我也是如此。”

    “不是很好吗。”

    “你好过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但是这一刻的她看着这个寂寞的人变的忧郁。

    “我很过分?”他很奇怪为什么这么说。

    “折磨是你惯用的手段。”她又说了一句。

    “我过分到,自打认识以来,甜蜜的那些时刻和痛苦的时间一般多了。”

    他实在是想忘记一切了。因为记住才是万恶之源。

    可有些时候最痛苦的人竟然不是忘记的人,而是忘记又被记起的时候。

    一个人封印的时间久了,就会忘记一切,可是现在不行了。

    不知道为什么忘记那怕一个刹那,就有人告知说,“你要忘了我吗?”

    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剑,是那么可怕,深情的刺进他的胸膛,还笑着说,“你痛吗?”

    “你会死,但是我希望你的死的慢一些。”这一刻的他冷冷地看着她。

    “你知道吗?”

    “我就喜欢你受伤的样子。”

    她抽出来剑的那一刻,笑了,笑地他心里发寒。

    “这样你就不用忘了。”她轻声细语地道,

    “记得我穿的衣服,这样你就不会那么因为面孔模糊地时候,看不清楚面孔了。”

    她说道,

    可是他这时候,双手插进了眼睛里,“我也不想知道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了。”

    “从今以后我叫瞎子。”这一刻她竟然的有时候有些奇怪,数在瞎子面前有用的。

    “七。”她递出了一个数,

    “你是魔鬼。”瞎子在这一刻才明白她是一个哑巴。

    “也唯有哑巴才配的上瞎子啊。”聋子说道,

    “可是谁是七啊?”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出。

    小乞丐那一夜没敢进去的楼里原因,就是因为若是进去的话,他就会换了名字,而成为一个被封印的人。

    可是他离开了,却也有了很奇妙的事。

    谁也说不准这一路的事,但是哥舒宫知道,自从出发的那一次,他一路走去,也会一路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