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欺心
“哥,你说有一天我爱上一个和你特别相像的人会怎么样?”镜花影这时候在客房里问道,
“你要选一个你自己觉得对你很好的人,而不是和我很相像,知道吗?”
镜水月对着镜花影第一次很严厉的说道,
“我知道了。”可能从小相信惯了的感觉告诉镜花影这是真话,可是她不愿意相信。
“娘,爹爹的故事还有吗?”谢红绫还是想了解一些新的故事,关于他爹的。
谢氏闻言,宠溺的看着谢红绫,因为她的女儿受伤太狠了。
“爱而不得,其实不可怕。但是最怕的是明明看着心爱的人走向不归路,却没有办法,各种办法都没有用。”
谢氏知道这是时间都没有办法疗养的,
“上次见的那个女剑手,你还记得吗?”谢氏岔开了话题,因为她知道若是再说的话,只会坚定她宝贝女儿的心意,那种只为一人痴的样子,谢氏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谢红绫承受了,而且还是一个丧失了爱人能力的魔。
“记得,但是有种危险的感觉,告诉我,不能靠近她。”
“红绫,你要知道同类才是缓解哀愁的一种消遣啊。”
谢氏也知道不舍,可是越早越好的让谢红绫知道一些江湖的故事和人,比沉入一段永远不可能的情事来的安全。
可谢氏却不知道修炼了补天诀的谢红绫却存了要一心伺魔的想法。
“天真的人总是用最朴实无华的方法来拯救一个人。”
“娘,我还想听一听爹爹的往事,告诉我好吗?”不知道为什么谢红绫为什么执着于这件事。
但是谢氏却第一次露出来一个苦涩的笑容。
“都是债,都是情债啊。”喃喃自语的谢氏说起了往事。
“当时为娘其实是败家女子,一模一样的上演着你现在的情形,只不过为娘稍稍的聪明了些许。”
“我只图他的人,于是我算计了你爹爹。”
“一个女人得到一个不爱女人的男人有多难吗?”
谢氏这时候低头看着坐在回廊里的女儿谢红绫,只见她红衣缱绻着抱着双膝,一副认真的倾听。这是飞来一只喜鹊鸟落在了旁边的停鸟台。
“比起得不到回应和偶尔回应你的女子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为娘当时女扮男装混迹在市井,每天模仿一个货郎的一举一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放过,惟妙惟肖的学了三个月。”
随后找来了一个挡箭牌,在摊位前,售卖着最普通的灰尘。名字却起的很高明名,“宁恋本乡一捻土,莫贪他乡万两金。”挂起来的那一刻,来自五湖四海的土都有,而且还是限额供应。招牌是“乡金土。”
往来的人看着她是一种不屑,可是对于文人雅士来说,尤其是失落了谢族门第的谢韵流落异乡街头的时候,触景伤怀。拿出身上仅剩的银两买下了一捻“乡土金”。看着买土的她熟练的包好并且装进了锦囊的时,谢韵投去了一丝不留痕迹谢意。接过锦囊后的谢韵,在往后的岁月里,总是禁不住发笑,一个买土的也可以细致到如此地步。
江湖中打入一个男人的内心是和他成为常态,可是世上最不解风情是男人,可以吟诗作伴的时候,非要纵情山水。
等到持剑男子看到江南女子的结局时,他就知道他该功成身退了。
昔年的事本身就是阴差阳错的遇见,那么阴差阳错的看着就本身如此。
持剑男子刚转身,却听到江南女子敢爱敢恨的一面。
“你不爱我,你我一夕之欢,可以恩断义绝的,何以闹到如此地步?”江南女子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错,只觉得身子被拥有的那一刻,他是爱她的,就足够了。可是他却给她留了念想。
江湖得无全乎,得无幸乎?
“你既然知道了,现在明白了吧。”南不想解释,因为解释本身就是掩饰,一个男人的话是什么样的,已经不能用来听了。
“很好,很好。”江南女子跌跌撞撞的看着心爱的人的给了她最后致命的一击。
柳风眠这一次没有帮她,因为这时候的任何帮助对于一个剑客来说,血都滚烫的,冷静是剑客最大的持有。
“你为什么要撒谎?”一个声音从南的身后传来,李锦瑟从锦衣山上下来的时候,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只是偶尔为一些公正的话应答提出疑惑。
“我没有。”南坚定的道,因为不想回头的人,是没有希望的。
“曾经的我就是你这样的,放弃了最爱的人,以至于她现在在地下长眠了,去把她追回来吧。”
李锦瑟斑白的鬓角如霜,说出来了的话有了沧桑感。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违背之理。”
南在这一刻痛苦的脸似乎揉搓了一下。
“是啊,怎可违背。”李锦瑟不知道何时起走远了。
劝人的话,一句就够,多了都是罪孽。
路过行善,过路作恶,是什么世道,就是什么样的人。
江南来的人是要回到江南的,而柳风眠第一次有了把剑的冲动,可是西觅履来了,邀请他拔剑。
“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剑法够不够杀人。”
西觅履左手拿过剑鞘,看着柳风眠空洞的眼神,才知道原来负心人已经杀了他。只不过身上的伤痕太多了,西觅履看到手上的剑时,明白了。
这是一把不祥的剑,曾经拿过这把剑的人都死了。
很显然嗜魂噬魄的事,是一种很遥远的事,可是当得闻魔律素履屠了烟雨楼的时候,明曌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这排名第二的魔剑是多么的邪恶。
“放任吧。”明曌看向了好多的人都是不在意破烂的江湖,到时候洗牌。
“明也是如此吗?”明曌问道,
“负心人不是,南不是,可是弃权和忙活自己的事明显更重要。”
烛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比起之前来说精神好多了。
“你究竟如何才肯甘心啊。”骆宓第一次露出来疲态,因为她很担心李锦瑟的状态。这一刻她自己可能都没有想到,弄巧成拙的她,为此而付出的代价可能是永远失去他,“这也许她依然想爱人的原因吧。”骆宓第一次露出来怯意。
因为骆宓第一次露出来了女儿家的时刻,可是远走的李锦瑟却再也无法得知了。
一家客栈,说书先生姗姗来迟,刚准备讲两句的时候,夜惊玉和燕山雪分别识破了彼此的陌生和蹊跷处,一时间大打出手,说书先生倒霉的被一道剑光波及,再也没有办法讲那江湖的近闻了。
对峙中的彼此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