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子有点憨
听闻,梦浔将要突破武道境界,天启激动了。
梦浔的突破会引发天地异象,天启经过慎重考虑,希望等回到辽源大陆,再寻一处安全的地方供梦浔突破。
“天启哥哥,我也这么想的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此时梦浔的想法与天启一致,毕竟这是科技王朝,与辽源大陆截然不同。
“几门功法到什么境界了?”天启心心念念问道,希望有所不同。
“应该,应该幻化境了!”梦浔激动了,含情脉脉看着天启,恨不得马上给他传宗接代,免得夜长梦多。
“太好了,和我想的一样。”应验了天启当时所想,心中暗暗得意了一回。
“天启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辽源大陆呢?我想回去呢。”
期盼回归的梦浔满是思乡之情,一发不可收拾往天启怀里扑去,躲在怀中翘着小嘴巴,百般妩媚,她心中莫名其妙的笃定,天启有这种能力,接下来的天启定会惊天动地,这是发至内心的预感,来自女人的第六感。
“快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办,本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不用了。”天启说的无头无尾,听得梦浔眨巴着天真无邪的眼眸一味点头,总之就是无条件的相信天启。
“来,我们安静的等着,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使用神力。”天启望着窗外,话中有话,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忽隐忽现。
“嗯,我听你的,天启哥哥。”梦浔依旧没问为什么,只是依偎在天启怀中静静的等着什么。
天启闭上眼睛,神识不断蔓延,一寸寸,一尺尺地搜索、感知着房子周围直到越来越远。
在天启如此仔细的的搜索感知下,门前池塘中间有一根木桩,牢牢插在淤泥下,木桩没水部分圈着一条早已腐蚀到一碰即断的铁丝。
这脆弱,藕断丝连的铁丝顺着木桩深入淤泥中,在日积月累的淤泥中,连着一个严丝合缝锈迹斑斑的金属铁盒,显然这是人为隐藏的。
在天启记忆中,自他被遣送回来,这根木桩就已经存在了,只因家中的池塘连接着山上源源不断的泉水,一直不曾干枯过。
这一幕引起了天启的注意,他心中琢磨,里面隐藏着什么,以至于要如此。
同时,远处的陌生的面孔也在他监视之下,任何风吹草动历历在目。
漆黑的屋外,陌生的面孔依旧守株待兔,闲暇之余天启好奇的感知着池塘淤泥下的铁盒,脑海中浮现起模糊又熟悉的一幕,这锈迹斑斑的铁盒正是父亲生前随身携带的工具盒。
“父亲随身携带的工具何为什么出现在淤泥下?”瞬间让天启陷入沉思,他迫不及待要去取来那小巧玲珑的工具盒,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放着什么。
现在,外面的局势不容许他这么做,这一点天启心知肚明,外面这么多眼睛盯着这里,如果使用悬空术,自然是分分钟的事,但估计马上要炸锅了。
“等天黑了,再取。”天启暗暗琢磨。
“趁现在还有时间,我看看幻空戒中有什么功法秘籍或兵器适合我们的。”为了不时之需,多点倚仗,天启坐在醒神台上拥着梦浔,心念进入了幻空戒中,开始选找起来。
怀中,梦浔小鸟依人依偎在天启怀中静静的等待着,恨不得天长地久,不离不弃。
幻空戒中,天启心念望着远处几只飞来跑去的奇珍神兽按耐不住了,但又忐忑不安。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天启预想着尝试一下能否与之沟通。
同时,天启的心念蓄势待发,随时准备逃离,毕竟头一回接触这些神物,又不知底细,这些個奇珍神兽瞧着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
他把心念专注到一只体型硕大,在空间中翩翩起舞的凤凰身上。
这只传说中的凤,如今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天启眼前,祂一身鲜艳、夺目的七彩羽毛,散发着温婉如玉的祥光,神圣不可冒犯。
“召唤吾?”
凤凰也感知到了,戒指的主子在注视自己。
“嘎嘎,主子您终于舍得进来了,想到吾了?”
凤凰硕大的体型轻盈的落到地面上,底下高高在上无比尊贵的鸟头东张西望。
好一会。
“嘎嘎,什么鬼,没动静了,难道吾思主心切,幻觉了?”
“主子可在?”凤凰口吐人言,不死心的呼唤着。
闻言,天启激动了,他想不到凤凰居然会说话,那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沟通?
“主子?竟然称我为主子,太好了。”
天启又惊又喜。
“嘎嘎,主子可在……”随着声音越来越轻喊完,凤凰失落的底下高高在上的鸟头,认为真是幻觉,这是内心的默认。
就当凤凰确定自己是产生幻觉时,一声鲜嫩的声音在凤凰耳中响起,“那個,我…我在!”
“岁月匆匆,我已糊涂,你是什么奇珍神兽自报家门吧?”
凤凰身躯一颤,接着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等祂稳定身躯,转动着流光溢彩的眼珠子,傻傻呆立,仿佛做了個梦。
“嘎,嘎嘎嘎………”
“糊涂?吾真的糊涂了,难道神戒易主了?”凤凰再三确定,刚刚的声音不是幻听,祂仰天长啸后,道出心中疑问。
“啊,哈哈,姜还是老的辣,被聪慧天下无双的你猜对了。”见这凤凰一语道破,天启不再隐瞒,坦荡又奉承的做出回应。
“吾,不是什么奇珍神兽,吾是一门无上神功《凤舞九天诀》,是上一任主子皓天把吾炼化成形,让吾生出灵智,口吐人言。”
凤舞九天眼珠子使劲转动,同时灵识释放,搜索着这位新主子的状况。
“新主,吾在没有日月更替的幻空戒中多少个天长地久,以不得而知,吾面对这一片永恒的光明,除了修炼还是寂寞难耐的修炼,这是惨绝人寰的日子。”
“如今你是这枚戒指的主子也就是吾的主子,你有何吩咐?”
自称凤舞九天的凤凰在幻空戒中享受着天堂般的待遇,却说过的不如地狱般的恶劣生活。
这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是历经沧桑的烦躁与孤乏。
“这個…我路过来看看,顺便彼此认识一下,这個暂时还没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天启对于凤舞九天此时此刻的心情,他明了,是活的太无趣了。
本质由秘籍所幻化的凤舞九天,对祂来说,只有不断的战斗,才是辉煌的征途,哪怕陨落也是荣耀。
“我叉?”凤舞九天破口而出,祂感应到天启心念所在了,同时将天启的状况打探的一清二楚。
“主子,你武道境界低的可以,让吾五体投地,甘拜下风,不过你的意境却堪比化神境界,真有过人之处,奇葩啊?”凤舞九天的语气,意思明显,对这位新主子的形象可谓是又恨又爱,生不如死。
“竟然对我状况了如指掌?”天启纳闷了,心中生出畏惧,但事实亦是如此,只能破罐子破摔,好歹也是这凤舞九天的新主子了。
正当天启不知如何接话时,凤舞九天吱声了,“主子,这一湖名为清灵液,由天地灵力精华孕育而生。”
“当年,老主子威武,将一整条莫大的灵脉连根拔起,轰轰烈烈移到幻空戒中,才有了这一大片的清灵液湖泊,你可以拿去服用,能稳定根基,强化肉身,如你现在妻妾成群,夜夜笙歌自然也不在话下。”
前大半句,凤舞九天说的有模有样,震感人心,可这最后一小句,差点让天启喷血,看来清灵液妙用多多。
“清灵液?有这么神奇吗?”天启又涨见识了,心中汹涌澎湃,毕竟拥有这么一大湖泊。
“那是当然,吾天天喝。仔细瞧瞧吾,这的水灵灵,这的白嫩嫩,不要被吾弱不禁风的外表所迷惑,干架可一点都不含糊。”
凤舞九天美美的赞美自己一番后,心中这么的欢快,突的心血来潮调侃起天启了,“主子,以你现在的武道境界,吾担心你连走路能磕死。”
“嘎,嘎嘎嘎嘎……”
这仰天酣畅淋漓的猛笑,笑的天启只想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不过,主子莫要灰心,没有切肤之痛何来百炼成钢,吾自会尽心尽力辅佐你!”凤舞九天感知到天启的窘迫,立即话风一转开始安慰,同时祂心中喃喃,“再不及,终是主子!”
“主子,用心念去感应一下那堆七七八八的神兵利器吧,只要能与你产生共鸣的,说明能与主子你是相辅相成。”
“但,主子切记,神兵利器并不是如外人所说的越强大越通天,强大的兵器若是无法驾驭,会被反噬,甚至沦为器魂。”
凤舞九天这一番话磨叽的尤为正色,显然其中大害不容小觑。
神兵之所以为神兵,是上古遗留兵器中封印着一丝神灵,被封印的神灵之中有强弱、善恶之分,若是被强大且邪恶的神灵反噬,也就是走火入魔,有高人相助将其封印可恢复清明,若是沦为器魂,那就无药可救,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身家性命搭上了,成为神兵的奴隶了。
天启再次长见识了,他估摸着,这些常识梦浔应该都不知道。
“凤舞九天,以后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你,你要多多指教,毕竟你主子我厉害了你也光彩,你说是不是?”天启没脸没皮道,不过凤舞九天闻言倒是心情愉悦了。
说完,天启望着这一湖泊的清灵液,恨不得马上跳进去洗個温补澡。
这想法太暴残天物了。
当即,他心念一动,从先天意境中取出一小团清灵液悬浮于眼前,对着依偎在怀中不显腻的梦浔道:“梦浔,你看看这清灵液怎么样!”
“清灵液……”这熟悉又陌生的东东,梦浔立即抬头,看见一团悬浮在天启前面,泛着淡淡绿意的液体,呆住了。
“这,这,真是,清灵液……”
梦浔不敢相信的望着,嘴中哼哼唧唧。
“天启哥哥,这是清灵液!”
“哪里来的?你快服下,对强化武道根基有很大帮助的,还可以使你的肉身强度快速提升。”
梦浔惊喜若狂,不知不觉将天启搂的更紧了。
看着梦浔的惊讶,“看来那凤舞九天没诓我。”
天启深信不疑了,“来吧,我们一起服用,等回去辽源大陆,你境界突破后,再用这清灵液给你沐浴!”
天启无比欣慰地说道。
“什么,你…用清…清灵液给我沐浴?”
梦浔结巴了,又羞又气,眼眸中散发着勾魂慑魄的神色,直直盯着天启。
“天启哥哥,你知道这清灵液有多珍贵吗?”
“很珍贵吗?”天启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就算清灵液再珍贵,如今在他面前都已经不稀罕了,毕竟幻空戒中有一大湖泊的清灵液在那呆着无人问津。
“辽源大陆清灵液可稀少了,一小瓶就卖数十万精品灵元呢。”
“哼,还让我沐浴,讨厌天启哥哥!”梦浔娇羞的将头没入了天启怀中,内心的爱意无法言喻。
“我天启的女人,用清灵液沐浴怎么啦,我有的是清灵液,赶紧过来服下吧!”
这话,顿时把梦浔气的身体一颤,但心里却欣喜若狂。
天启心念一动,悬浮眼前的清灵液Q弹的被一分为二。
梦浔依然犹豫,最终在天启强势督促中,服下了清灵液。
于是,两人一起坐在醒神台上一边修炼,一边等待夜幕降临。
“这清灵夜果真了不得,全身充满了力量!”
天启暗暗感叹道。
“清灵液不愧是神铺助,归元境的根基更上一层楼了,肉身更是比之前强悍了不少。”
天启确信,梦浔此时的状态跟他一样。
诗乡屯中,陌生的面孔越来越多了,甚至出现了全副武装的装甲车,装甲车车上配备着大规模的杀伤武器,令屯中的相亲父老心悸。
天色终于暗淡,夜幕降临了,阵阵晚风吹拂着柳枝随风起舞,这本是相亲父老晚饭后出来乘凉的安逸号召。
但,此刻,这凉爽、安逸的晚风带着几分阴深和恐惧,另相亲父老早早闭门不出。
池塘中,这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动了,它悄无声息的沿着水底移动,直到池塘边浮出水面,再离着黑暗的地面一寸高度,飞速而去,眨眼间到了大门前。
大门微微开启,铁盒没入门缝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是这么的自然、娴熟。
“天启哥哥,你说的铁盒来了。”梦浔轻声细语道。
“幸亏是你使用悬空术,若是我施展,不得哐当响!”天启实话实说,同时对梦浔的这一手游刃有余,五体投地。
“天启哥哥,你不是说这是父亲大人贴身之物吗,快打开看看呢!”梦浔口中的父亲大人,让天启心中激动万分,这是奠定了彼此的关系。
天启拿起锈迹斑斑的铁盒,用毛巾擦了又擦,毕竟这是父亲唯一遗留的东西。
“砰”随着一声金属摩擦声响起,铁盒子被打开了。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张泛黄的,折叠得方方正正的厚纸。
天启小心翼翼将其取出,顺着折叠方向一层一层打开。
泛黄的厚纸上用黑墨水画着一块不规则的,巴掌大小的石头,石头图案中间又用红色的颜料端正有力地写着四行字:
大千世界虚无缥缈
浩瀚苍穹谁主沉浮
醒神无域统制天罚
六道轮回唯我独步
四行字映入天启眼中,下意识他就颤抖了,因为其中提到了“醒神”和“天罚”。
天启全身紧绷,睁大眼睛继续将石头图案下方一段长长的,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