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柳承业见秦依莲一直在看什么。

    “你看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很可爱？”

    顺着秦依莲目光的方向，柳承业看见一个打扮得像个洋娃娃的女孩，在跟妈妈拍照。

    “是很可爱。”

    “你说，咱们如果有个女儿，会不会也这么可爱？”秦依莲脑海里想着未来的样子，脸上抑制不住地笑容。

    “会的。”柳承业想了想，觉得那会非常好。

    “真的？”

    “嗯，会像你这样又可爱又漂亮。”

    秦依莲笑了笑，“不是说女儿像爸爸吗？我觉得像你更好，聪明。”

    “还是像你比较好，好看最重要。”

    秦依莲笑了笑，“那你想好女儿的名字了没？”

    “柳秋吧。”

    “为什么？”秦依莲不觉得这个名字有多好。

    柳承业眼眸闪了闪，嘴角弯了弯：“我们相遇是在秋天。”

    秦依莲眼眸挂着笑意，挽着柳承业的手紧了紧，俩人一起往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伴随他们的，是将天际烧得通红的夕阳，将世界染成金色的光辉。

    ……

    柳瑶捏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起，但忍住了将车开进河里同归于尽的冲动，“滚！”

    “好嘞！”徐初如同听到了大赦一般，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跑路，一气呵成！

    眨眼间徐初就不见了踪影，气得柳瑶狠狠地拍了方向盘一巴掌。

    滴——

    嘶~

    柳瑶揉了揉疼得通红的手掌。

    徐初站在山脚下，看着柳瑶掉头走了，便转头往山上走去。

    没多久，徐初就见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孩。

    一个青春靓丽的女生静静站在他前面，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裙。

    黑色的长发垂直落下，在黑色中散发着黑色的光。

    不施粉黛的面容却羞杀艳俗。

    这个人前几天徐初见过，便是罗素兰。

    可此刻的罗素兰又有一些不同，徐初无法理解，前两天的罗素兰有些成熟，眼眸中蕴含着凌厉的杀意，但今天的罗素兰却是眼神里透露着迷茫和哀愁。

    徐初站在她眼前，而罗素兰也看着徐初，茫然地问道：“你能看见我？你是谁？”

    ……

    柳瑶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家里静悄悄的。

    唯独书房，虚掩的门偷偷跑出来了一束灯火。

    悄悄走进，柳瑶看见父亲柳承业坐靠在椅子上，低着头，养着手里的一张照片，静静出神。

    才离开一会儿，柳瑶觉得父亲的变化好大，原本干净的脸上全是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变得十分沧桑。

    “瑶瑶。”

    转身离开的柳瑶却听到了父亲的叫声，回头看去父亲正看着自己。

    “还不睡？”柳瑶走进书房。

    “送徐先生到家了？”柳承业问。

    “嗯。”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不认识。”

    听到柳瑶冷淡的话，柳承业也不奇怪，他和方萍对柳瑶的性格很清楚。

    从小到大。柳瑶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一个词：疏远。

    从小到大，柳瑶很少跟别人说话，从不主动要家人陪，从不交朋友，每天除了看书，就没别的事做了，以至于他们一度以为柳瑶患有自闭症的。

    柳瑶也从不主动告诉家人自己的事，对家人的事同样不闻不问，仿佛她不是柳家人似的。

    所以柳承业对柳瑶的生活，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真的是一无所知。

    二十多年来，柳瑶一直都是这样平静，甚至是高冷的样子，从不见她对什么人或事有一丝一毫的热忱。

    可今日却因为一个自称不认识的人如此动怒，着实让他很是百思不得其解，也很好奇。

    “我不会干涉你的感情。”

    “再说一次，我不认识他。”柳瑶咬牙切齿道。

    柳承业哑然一笑，摇了摇头，也不多纠结，而是问：“你会怎么选？”

    柳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道：“爷爷是我的家人。”

    柳承业道：“她也是你姐姐，或者说妹妹。”

    “最多也只是亲人。”

    柳承业错愕。

    “她们能不能复活，对我们家没有影响，但爷爷要是不在了，这个家就不完整了。”

    柳瑶离开后，柳承业依旧在发呆，他突然发现，他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好像有点失败。

    ……

    窗台边，柳瑶倚靠着窗，看着天际发呆。

    天际上，一轮明月正高高悬挂，散发着思念的光辉。

    ……

    次日，警局。

    “结合最近的线索，许萱萱应该是被熟人杀害的。”

    “一，案发现场两大疑点，第一就是被害人的电脑被故意破坏，但其他物品均完好无损，我们推测，凶杀害被害人的原因可能跟电脑有关。”

    “所以我们之前推测是被害人直播扰民从而引起纷争，从而引发冲突。”

    “但根据走访信息，附近居民并没有听到她直播的声音，也都没有跟她有任何矛盾。”

    “二，根据目前信息，被害人生前应该是单身，也没有追求者，并没有感情纠纷。”

    “三，也就是案发现场的另一个疑点，被害人的手机不见了踪影，根据运营商提供的信息，被害人在事发当天的早上，向运营商发送了查询话费的信息，初步判断，被害人在被杀害前，手机还在她手上。”

    其他人都皱着眉头，李东来道：“带走手机的目的，你们觉得是什么？”

    “掩盖一些事情。”

    这是每个人都第一时间想到的。

    “钱。”有个年轻的警员道，“现在很多人的钱都是存在支付app上。”

    “不错，有这个可能。”

    “会不会是她某个极端粉丝？”

    “不像是，因为她直播间的粉丝数量是……0。”

    “……”

    “被害人的同学，同事对她的评价都是内向，孤僻，因此也没有朋友，平时没人跟她联系。”

    “那所有人都排除了啊。”

    李东来看着老陈道：“不，还有两个，我们一直都忽略了的。”

    “头，你是说……”

    ……

    再次来到这个破旧的小区，李东来已经知道坐电梯了。

    许明德家里。

    “警察同志，你们可是找到了凶手？”罗桂兰问。

    李东来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有了怀疑的对象。”

    许明德和罗桂兰对视了一眼，激动地问：“谁？”

    “你们。”

    “啊？”许明德和罗桂兰皆是一愣，随后罗桂兰大声道：“怎么可能？我们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女儿？”

    “你们不能因为抓不到凶手就胡说八道啊！”许明德道。

    虽然俩人说的铿锵有力，但心虚和慌乱逃不过李东来的眼神。

    “事发当天，你们离开了家是吗？”

    “对，我们去散步了。”

    “去哪里？”

    “去……”

    李东来道：“不要撒谎，一万个谎言也掩盖不了事实。你们到过北山镇是吧？”

    罗桂兰大喊道：“我们去找女儿怎么了？我们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如果她不是你女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