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缥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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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二第四

    第二天

    冷水泼在身上,让独孤引清醒了些许。

    这个时候,孙光昭操起一条蟒皮鞭子站在她的面前:“说不说?”独孤引不出声。

    “啪”的一声,蟒皮鞭子落在左大腿的外侧。

    一条血印在囚服裤子上浸了出来。

    “说不说?”又是”啪“的一声,蟒皮鞭子又落在独孤引右大腿的外侧。蟒皮鞭子每次打下来,她都大叫一声,半是疼痛,半是害怕。她料到,再抗下去,蟒皮鞭子就会不断在她身上鞭打。

    “别……别打了。”她说。

    “哈哈,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孙光昭十分得意,走到独孤引的面前,问道:“齐王如有什么计划!你们的据点都在什么地方!你们暗藏在燕地人的名单!我劝你还是快说!”

    “我……不会说的,死心吧!”独孤引在这一刹那又鼓起了勇气。“挺住。一定要熬过这一关。”她心里说。

    孙光昭大怒,对女犯说:“妈的,臭女人!死贱货!嘴真硬!”又对司马弄璋说:“司马将军,她嘴太硬!”提住独孤引头发的燕王府刑讯者又使劲朝前按了按她的头,逼她睁眼看着孙光昭。

    “啪!”

    “哇……呀……”发疯的孙光昭舞起蟒皮鞭子连续在她身上抽了整整十二下,不得不又有两个燕王府刑讯者跑上去帮忙,才能控制住剧烈乱摆的独孤引。

    “说不说?”还是没有回答。

    “啪!”

    “呜呀!”

    “说不说?”

    “啪!”

    “啊……”孙光昭朝奄奄一息的独孤引连打了七、八下。

    每打一下逼说一次,独孤引在四个燕王府刑讯者拼命的抓持下猛烈挣扎,身上已经被的一下又一下的鞭击下被摧残得鲜血淋漓,但还是不说。

    孙光昭朝她的伤口里抹了一把盐,血被止住了,同时,刑架被大声惨叫的独孤引挣得乱响,像要散了一样。

    大家又歇息了一阵,燕王府刑讯者们再次走上前去,揪起了独孤引的头发。

    孙光昭凑近着她的脸说:

    “你如果不说,我就天天让你受这样的罪。求生不得,求死不成。”被提着头发的独孤引杏眼圆睁,愤怒地说:“老天爷会惩罚你的!”孙光昭被独孤引的痛斥激怒了。他气得哆嗦,对燕王府刑讯者们吼道:“老天爷?妈的!我现在就是你的天王老子!来!接着用刑!”燕王府刑讯者迫不及待地又拿起一根又粗又长的钢钉,插进了独孤引的左大脚趾。燕王府刑讯者们提着女犯的头,逼迫她看着钢钉一点点刺进指甲缝。

    “啊……呀……”独孤引哀嚎着,不敢想自己这幅惨像,头拼命朝后仰,但被人从后面推住,怎么也仰不过去。

    天色早就黑下来了。

    独孤引的惨叫已经是野兽的嘶鸣。几个燕王府刑讯者居然也忍受不了眼前的惨状,开门躲了出去。

    “睁开眼!看着我!”孙光昭大吼着。但独孤引彷佛没有听见,双眼紧闭,不断嘶嚎着,挣扎着。她后来终于麻木了,吊在那里,任人提着头发,不再叫喊,也不再挣扎。

    孙光昭见状,命人拔下了刺在独孤引双手、双脚的钢钉,把她从刑架上放下来。然后,他叫一个燕王府刑讯者端上了一碗草药汤,给独孤引灌在嘴里。这也是他从草原巫医那里学来的,这样才能保证被刑讯的犯人不至于没交代出来就死去。

    独孤引被灌下草药汤,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浑身的疼痛又传了过来。

    司马弄璋此时让人把她架起来,说:“好了,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孙光昭看见女犯彷佛松了一口气,不觉冷笑了一声:“把她扔去关押男囚的牢房!”独孤引全身汗毛都树起来了:“不……不……”

    孙光昭笑道:“不去关押男囚的牢房也可以,我想知道什么,你明白!”

    “你们再把我吊起来吧!我不去关押男囚的牢房。”孙光昭见独孤引如此害怕去关押男囚的牢房,就更坚决了。

    “来人!把她扔进关押男囚的牢房!”燕王府刑讯者们把独孤引架了起来,随后又把她拖了出去。

    “不要啊!不要啊!”女犯一路喊着,孙光昭在后面跟到了关押男囚的牢房。

    关押男囚的牢房里传来独孤引的阵阵哭喊,有时候嘴又好象被猛然堵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好了!”跟着来的司马弄璋说道:“带她回女牢房吧!吓一吓就好了,明天再审!”

    孙光昭不屑笑道:“好的司马将军!”独孤引又被拖了出来,仍在地上,司马弄璋蹲在她面前,说道:“我很佩服你,别说你是个女人,就是男人都没办法扛到现在!”

    独孤引趴在地上连连喘息,微弱的说道:“你们别费心了,我是不会说的!”

    司马弄璋笑道:“你知道我很恨你,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兄弟就不会死!但是我一直压在孙光昭没和其他人去轮奸你,你应该明白,我已经仁至义尽!”

    独孤引转过头不去看司马弄璋,司马弄璋起身缓缓叹了口气说道:“明天继续吧!”

    孙光昭走到跟前,对独孤引说:“你现在如果说,我立刻可以放了你!”独孤引只是低头不语。孙光昭又说:“我可没有司马将军的仁心!贱人!我的耐心已经没有了!”说着一把就想去撕独孤引身上破烂的衣服,他见独孤引捏紧自己身上衣服,但却还是不说话,便说:“今夜我让人送你回女牢房,想通了就告诉我,你马上可以获得自由。”说毕,他与司马弄璋转身离开。

    独孤引在女牢房被痛的晕死过去,然后又醒来,又被痛晕过去,反反复复,却是只字未说。

    第二天一早,司马弄璋就跑到牢房看了一眼。独孤引靠在墙角蜷缩着身体,她脸上呈着痛苦无比的表情。

    孙光昭也走进牢房又逼问了独孤引一遍,她虽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仍然怒目而视,一声不吭。恼羞成怒,朝着女犯脸上甩了一耳光,转身出了牢房。

    第四天

    用完早膳,司马弄璋把孙光昭叫了去。

    孙光昭一进屋,就问:“司马将军,有什么事?”

    司马弄璋关上门说:“我们的人打探到楼树森得知这个女人还没死,已经组织数百人准备营救。”孙光昭一听,顿了一下脚:“我说,这女人这么能抗,原来是在等救兵,上次被我们打跑还不长记性?”

    孙光昭说:“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些了!池善春也知道我们审问这女人这么久还没结果,已经没有耐心了!昨日王爷已经问询了,我只说已经有了一些进展!但是我估计像她这样的有价值的犯人,来提人的这两天就要来要人。”孙光昭见司马弄璋很紧张,不解地问:“杀了!给他们一具尸体?”

    “你说的容易,毕竟池善春不是傻子!”听司马弄璋这一炎孙光昭这才恍然大悟:“要怎么办?”

    “昨天让她休息了一日!”司马弄璋着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问出来!实在没办法,只有让她刑鞠之中无意致死,我们就权当还需要逼出她的话,这样交个死人给池善春也没什么问题!”

    “好!我马上给她用大刑。”孙光昭和司马弄璋远远地站着,看着燕王府刑讯者们把奄奄一息的独孤引从牢房里抬出来,又朝她身上泼了几大桶水,在这寒冷的天气中,她微微清醒,只是又伤又冷浑身发抖。

    他们然后把她拖到孙光昭跟前,掼在地上。遍体鳞伤的独孤引,身上还散发着血腥气。她虚弱地喘息,低头不语。司马弄璋此时不禁由衷钦佩这个女人。如此非人的折磨,再凶悍的男子都熬不下来,但她还是顽强不屈。

    他让左右燕王府刑讯者退下,只留下孙光昭在身边,然后对独孤引说:“我已经得到另一个齐王探子的供词了,知道你们在燕王府的部署!”独孤引一听抽泣起来。

    偷偷潜入燕王府多年没想到为了杀一个病秧子尽然暴露了,这一切都白费了。

    现在一切都完了。

    进入燕地的几百人,哪里躲得过漫山遍野的围剿?

    司马弄璋又说:“留着你也没用了,今日我们便要处死你,临死可有什么要求?”

    独孤引沉默了一会,说:“我想洗澡,以洁净之身而死。”

    “可以。”司马弄璋说命人,提来几桶水,又拿来一个木盆、一把梳子和一些盐。独孤引回到牢房中,慢慢盥洗起来。她细地把浑身上下每个地方和每缕头发都洗得干干净净。最后,她用盐把牙齿擦了一遍,又用盐水使劲漱口。

    他看着梳洗干净的独孤引走出牢房披着乌亮的长发,一席白色干净的长袍,他不由暗暗替这个黑暗精灵女人惋惜。

    独孤引洗好之后,甩了一下长发,傲然站立,面对着眼前的刽子手们。

    “带到刑房去!”司马弄璋狠了狠心,命令到。独孤引双足由于昨天的钉刺,已经走不动路,因此是被架入刑房的。

    燕王府刑讯者们随即又把她吊在刑架上。

    她双臂大张开高高吊着,看见屋内已经生好了一炉炭火,上面是烧红的烙铁和铁链,不禁大喊:“你们已经要处死我,为什么还要动刑?”司马弄璋一时语塞。

    孙光昭连忙说到:“像你这样的重要人物,一刀砍了太便宜,所以你临死还要最后受一次罪!”说着,他抄起一个白热的烙铁,走到刑架前面,放在独孤引的小腹上。

    “啊……呀……”一声惨叫伴随着青烟在四壁内回响。

    孙光昭又拿起另一个烙铁,烙在独孤引的左肩上。

    “咦……嗷……”刑架被挣得吱吱乱响。

    这次不用逼说,时间又紧急,所以司马弄璋不停地把用过的烙铁放回炉上,再取下烧好的烙铁。不一会,独孤引浑身都被烧焦了,屋里全是呛人的青烟和焦糊气味。但她仍然神志清醒,嘶声竭力地挣扎。最后,孙光昭命两个燕王府刑讯者用铁钳夹起了炭炉上那根盘起来的铁链。大声呻吟的独孤引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来了。

    “弄璋!”澹台永光跑了进来,在司马弄璋耳边说道:“池善春,马上到,他说他要活的!”

    “妈的!”司马弄璋怒吼道:“先别杀她!”

    池善春是下午赶到的,随身还领来了几十个人和拉着一辆囚车。

    司马弄璋说道:“王爷能否再给我们一天时间!”

    “嗯!”池善春说道:“司马弄璋将军,王爷的意思也是再给你们一天时间,但是我必须看一看那个女囚犯!”

    “那好,那好,她还吊着呢。”司马弄璋然后把池善春一行人领到了刑房内。刑架上的女囚犯垂着头,长发披在胸前。全身体无完肤,池善春拉起头发看了看,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啊。

    池善春脸上不禁露出沮丧不已的神情,说道:“明日再审吧!今日如果继续,我怕她死了,这样我们都无法向王爷交代。”

    司马弄璋一听,惊异地问:“王爷真的如此重视这件事?”

    池善春说道:“王爷已经收到消息,齐王确实与王府内人,还有军中一些人有勾结,直接威胁到王爷即将的谋略!”

    司马弄璋与孙光昭一听,心中顿时明白。

    池善春走到悬吊着的遍体鳞伤的女囚犯前,抬起独孤引凄婉清秀的脸,被严刑逼供的女囚犯依然美丽如昔的绝色容颜令池善春亦为之再次动容。

    池善春想了想,又来了主意,对司马弄璋说:“司马弄璋将军,如果你们能问出来最好,这样王爷肯定会对将军另眼相看,将军肯定还能高升。”

    司马弄璋道:“请王爷放心!”

    池善春叹了口气,说道:“这女人是这般绝美,要是我......都有可能下不去手!”

    孙光昭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立即上前对池善春说:“池公,等这事结束,我就把这个女人送到你手上,如何?”

    池善春一听,笑道:“你小子,我一个太监要她有什么用,问出东西了,你就自己留着把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