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有灵身？”洛玉宸同样疑问。

    “我干嘛告诉你……们啊？”

    “……”洛玉宸不说话了，这人真的有点毛病在身上。

    “有些事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池渊把手背在身后，一脸神秘莫测，“也许不久之后自己就会知道了。”

    “那我呢？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他不是云哥哥，叫我怎么办？”莫珣好像被抽空了力气，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面前的人自己打不过，几年的等待成为泡影，一瞬间自己好像就是个笑话。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是答应你让他复活，又不是原地复活，他回到原身不就是活过来了？”池渊不耐烦的说道。

    莫珣不说话了，他突然明白这一切其实是个骗局，不过是钻了“复活”的空子。

    他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不过如此，都是骗子，都在骗我……”

    泪水顺着莫珣的眼角流下，大笑的脸上有止不住的悲伤，洛玉宸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被狠狠一揪。

    “也许……莫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呢？放下何尝不是一种救赎？还记得他对你说过的话吗？虽然住在山上，但自己从不觉得孤单，就好像自己生来就应该在这种地方，有时候自山巅眺望，莫名觉得熟悉。”

    洛玉宸慢慢上前，慢慢拂去莫珣脸上的泪水，“也许莫云是向往自由的，你把他放在冰棺里好几年，他会很难受吧？现在离开了，也许他回到了阿婆身边呢？你会替他高兴吧？”

    莫珣看着洛玉宸眼中的温柔，好像莫云又在看着自己一样，“云哥哥……”

    洛玉宸对着他微微一笑，“放下吧，以后不会有什么再控制着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带着莫云对你的期望，替莫云，也替曾经的你自己，看看这广阔美好的世界。”

    池渊在一旁看着洛玉宸，尤其是他脸上温柔的笑，心里燃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突然很后悔刚刚没有折断莫珣的手。

    这么明显的温柔他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

    莫珣好像突然相信莫云回来了，只是他不再是属于自己一人的云哥哥，他有了自己要做的事，明明焦躁不安的心，在他的语言下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莫珣扭头望着门外，风景好像突然就变得美好起来，站在屋内，门外广阔的天空似乎在呼唤着他。

    莫珣想起了曾经和莫云在山上的日子，虽然莫云嘴上总是说着这样很好，可每次看望阿婆后回家的路上，他总会边走路边看远处的风景，也许心里也会想着去别处看看吧？

    “云哥哥也是想到处看看的吧？”莫珣的眼眶依旧有些红，他低声问着洛玉宸，但好像是在透过洛玉宸问莫云。

    洛玉宸有些欣慰，回道：“嗯。”

    莫珣笑了，云哥哥肯定了他的想法。

    一旁独自生闷气的池渊此刻终于被注意到了，莫珣偏过头问池渊：“那个……墨奴？”

    “不过一个傀儡，不然你就带着，不然就扔了。”池渊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嫉妒，让莫珣听着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自己又怎么招惹到他了。

    “傀儡？”洛玉宸转身看着池渊，“你用了傀儡术？”

    傀儡术一般用在活人身上，用于控制神志，让其随自己摆布，对灵清派这样的正道来说是有违伦理的。

    “不要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墨奴变成这样是他自愿的，我不过是成全了他。”

    洛玉宸想要反驳，却被池渊抢先一步再次开口，“我知道你又有一大堆道理要说，不过大可不必，我懒得听，我就这么说了，你爱信不信。早就该死的人活到现在已经是我很仁慈了。”

    洛玉宸一噎，这人怎么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莫珣听到这里，也就没有什么要考虑的了，至于墨奴，这么扔下也不是办法，就先带着再做打算吧。这里的一切本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再替莫云去看一次阿婆就离开吧，莫珣心想。

    莫珣正准备往外走，洛玉宸突然把他叫住，“等等，”莫珣转头看着他，“你总得把汝禾城的禁制解开吧。”

    莫珣摇了摇头，转过身边走边说道：“那个禁制是你身旁的人告诉我的，叫他解开比我更有保障……”

    怎么哪里都有他？洛玉宸看着池渊，有些幽怨，倒是把池渊逗乐了，没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这么说着，池渊的眼角却是向下弯着的。

    洛玉宸懒得和他争辩，免得自己也不正经了。

    “所以找到我了，你有什么想法呢？现在能把禁制和阵法撤了吧？诱导单纯男孩剥削一城百姓四年，你果然还是有点……”

    “对着我说话果然还是有些难听，这记忆没了，习惯倒是没改。”

    “我……”

    “行了，我也懒得和你争辩，这样就行了。”

    “如今这里的事差不多就了了，不久之后我就会回灵清派，你也从哪来回哪去吧。”

    “可我就是来找你的呀，不跟着你可达不到我的目的。”

    “……随你，不过灵清派收弟子是有要求的，达不到可别怪我。”

    “谁说要当灵清派的弟子了？我是要跟着你，又不是要入派。”

    “……不入派，你进不去，别说跟着我了，到时候被拦着能不能跨过那个大门都还未可知。”

    “我说了我跟着你，既然我进不去，那你也不进去就好了？”

    “你……”跟这个人简直无法沟通。

    洛玉宸无语地撇了他一眼，离开正厅，池渊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跟着洛玉宸，不近不远刚刚好，让洛玉宸打不到又甩不掉。

    洛玉宸也懒得管他，反正到时候了想跟也跟不了。

    一路朝着后院走去，到了密道洞口，池渊终于又再次开口，“你不会还想从这里去汝禾城吧？”

    “不行吗？”

    “算时间，你那两个师侄应当早就离开汝禾城了，这个阵法触发之后，那一面的阵法是需要在一定时间内重新布置的，不然就作废了，你觉得他们会做吗？”

    “……”真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