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群：稻香村88号。

    “老曹，在不在？在不在？”

    “不在，死了。”

    “好哇！发达了就不认共患难的兄弟了是不？”

    “你别忘了是谁帮你喷漆，谁帮你扛地砖的。”

    “滚滚滚！才走完一遍台词，你们都不知道导演之变态，和我搭戏那女三，今天直接在片场哭了。”

    “这么脆弱？机会啊老曹！去安慰没？”

    从离开南部，众人都被公司安排去跑通告。

    明天就除夕，众人这才有了些空闲。

    “滚滚滚！”

    “今天第三期播出，你们看了没？”

    “谁有空看那个，一天忙的脚不沾地。”

    “我给你们说，我换了个经纪人，那节奏直接拉满，我现在就是牲口模式。”

    “咦！老程呢？谁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甭提了，他那边估计比我们还恼火，现在指不定躲在角落里哭呢！”

    曹新抓住机会，直接拱火。

    “的确，奇幻果那边估计似乎出招了，换我我早就跪下叫爷爷了。”

    “许董就是许董，能人所不能，请收下我的膝盖。”

    “滚粗！人都不在，这个狗腿子拍什么马屁。”

    京华，影视城酒店。

    曹新才洗完澡，小桌上的平板正放着《归农少年》第三期。

    一遍看着节目，一边用手机聊骚。

    “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聊骚聊的开心，还是节目情节搞笑。

    这是他最近几天来，最放松，最开心的时刻。

    “也不知道老程现在怎么样了？”

    几人相识于微末，一起下地干活，一起下沟通渠，这种一起经历风雨的感情，到现在曹新已经感受到其珍贵。

    群里滴滴滴响个不停，曹新索性暂停了节目，认真聊起来。

    只有七个男人的小群，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越聊越起劲，一直到凌晨才慢慢消停。

    曹新今天在来京华的车上睡了四五个小时，现在毫无困意。

    待众人已经下线，他才继续看起节目来。

    节目中，几人被节目组折腾的不行，拖着精疲力竭的身体回到小窝。

    竟然还要加班开会。

    “找大学生怎么样？”

    “赞成！”

    “赞成！”

    看着，曹新不由感慨。

    在稻香村，他们虽然累，但劲儿往一处使，力往一处发。

    哪像现在……

    打开弹幕。

    【正有279012条弹幕想你飘来！】

    “我去！这是要爆火的节奏啊！”

    密密麻麻的弹幕，完全挡住了画面，将模式调整成精品弹幕后，才缩减为只有三行弹幕飘过。

    “现在综艺都这么玩的吗？1833”

    “去校园网发帖这招，可还行？7219”

    “说归说，许程是真的狗啊！11023”

    “狗贼，天不生你许程，归农万古如长夜。20113”

    “白漂剧组五天，累过，哭过，下过地，上过镜，证明到手。轻轻地，我走了，不要问我姓名，请叫我雷锋！101269”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们大学生。20156”

    “这里面我谁都不服，就服许程。如果当初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也会拼了命凑上去。1356”

    “许程是懂大学生的！58190”

    第二天，几人一如既往出活，浩浩荡荡的大学生队伍涌来。

    配合剪辑的后期，画面人头涌动，朝气蓬勃，与归农男团明显饱受沧桑的画面，形成鲜明对比。

    “我去！这剪辑是不是跟我们有仇，哪有这么惨！”曹新看着，不由气笑了。

    第三期两点多且密集。

    无论是许程几人的骚操作，让大学生加入战斗。

    还是从白天搬到晚上的数十吨化肥。

    包括大学生起初旋耕频频出错的洋相，以及后面帮着归农男团徒手撒种，施肥。

    虽然只是日常慢综艺，却内容紧凑，让看的人不自觉能看下去，不显无聊。

    “这剪辑，牛啊！”

    看完综艺，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曹新特意看了一下《归农少年》的排名。

    随着第三期的开播，名次倒是提了两位，稳定到风云榜第八名。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归农少年》的曝光量增加，分走了原本属于《耕耘少年团》的部分流量，已经开始流入。

    弹幕中很多都是“从耕耘过来的，才看二十分钟，已经深深被吸引。”

    原本盘踞首位很久的《耕耘少年团》，现在竟然落了一位，被第二名的《五条哈巴狗》反超。

    “《归农》要是能干到第一……”

    曹新忍不住去想。

    他们几个，除了许程，每个人过年都没回家，几乎都被公司安排了通告。

    这一方面说明娱乐公司都是吸血鬼，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他们的咖位提升了。

    若他们还是参加《归农》之前的小透明，别说给他安排四星酒店的套房，能有个客串的机会都得求爹爹告奶奶。

    第一？

    不敢想，不敢想！

    京华，奇幻果。

    啪！

    一个瓷器花瓶被无情摔碎。

    “都说话啊！哑巴啦！”

    “谁告诉我怎么回事？这还被人反超了。”

    肖潇等人站着，没一个人说话。

    事实上，现在还在公司的，也只有他们这批中层了。

    换一个普通员工，若被这么要求，不说整顿职场，直接怼你一顿都是轻的。

    几人垂头相互看了眼，眼中的无奈之色压根儿掩饰不住。

    怎么被反超了你不知道？

    相比《归农少年》的真听真干真感受，《耕耘》这边就舒服多了。

    先不说李易蔡绅这两个顶流，就连刘青等人都是摆拍，大篇幅的内容都是嘉宾之间的互动，游戏。

    因为压根儿干活的镜头，就没多少。

    “滚出去。”卢浩咆哮。

    众人如释重负的跑出去。

    片刻，就只有肖潇留在办公室内。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没？”

    “真要这么做？”

    肖潇闻言，有些迟疑。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集团内部，关于《归农少年》明年的资源计划虽然没公开，但却瞒不过她。

    明知道不久后别人就起飞了，现在还往死里去得罪，她肖潇一步步走到现在，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怎么？觉得我这艘船要沉了？”卢浩眼神狠戾，表情狰狞尺寸说道。

    “卢导，你这是说什么呀？别人不清楚，咱们什么关系，我会这么做？”肖潇熟练回应。

    不时还用眼睛抛着媚眼。

    卢浩正在气头上，直接无视肖潇的眼神。

    “素材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

    “我是让村民拍的，视角就是个普通农民的视角。”

    “放出去！”

    “什么！”肖潇没想到卢浩会这么果决，“这么做万一惹到了高层……”

    “让你放你就放，哪那么多废话。”

    卢浩微怒。

    肖潇心中微怒，但也不好爆发，转身离开办公室。

    待所有人离开，卢浩这才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刘总，我这边视频马上发出去，方总交代，给你这边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