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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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页

    与此同时

    “各位教会负责人,有何意见呢?”无微笑着看着面前一群着红袍的人,淡淡地说道。

    “大主教,这人可是你亲自定为叛教的,作为神的代言人,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其中一个红袍说道。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如果这次就这样放过它,那下次再出现类似的事情,那可就无法挽回了。”

    无回应道:“依你们所言,我应该怎么做呢?”

    “把他抓起来审判,让所有信徒们知道叛教的下场!”一位红袍站起身说道。

    “应该压到神主的神像前,把他献给神主,刚好他是神主的容器,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一个阴沉的红袍说道。

    一时间各类惩罚建议层出不穷,总之就没有打算放过吴铮,无静静看着他们之间唇枪舌剑,仿佛要讨论出一个最佳方案,完全没有把无放在眼里。

    直到有人察觉到了无隐约的杀气,这才逐渐停下了讨论的步伐,乖乖地坐回去自己的座位上,无明知故问的问道:“各位,怎么不继续了?”

    在短暂的沉默后,一名粗犷的红袍站了起来,说道:“我们知道那个教徒是神主的容器,但大主教你对他是不是投入过多的感情了,他只是个容器!”

    “然后呢?”无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这位红袍冒出了冷汗,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刃架在脖子上一样,危险的气息覆盖着在场的所有人。

    一位离无最近的黄袍说道:“雅琳,把你的杀气收回去。”

    无瞄了一眼,然后场上的人渐渐开始大喘气起来,刚刚危险的气息让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如今气息退回去后他们才恢复了呼吸。

    “注意你的身份,你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心所欲的位置了,如果你不行,那我随时可以找另一个。”黄袍冷冷地说道。

    无双手交叉在嘴边,淡淡地回复道:“……反正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没有叛教,我不会同意实施所谓的审判,你们过目一下吧。”

    无抬起一根手指,桌上的每个人面前的上方凭空出现一个黑洞,从里面掉出来厚厚的一本证据,在场的红袍默默翻着自己面前的证据,一阵翻书声后,他们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诬陷的人在哪里?”一位红袍举着证据问道。

    “现在还在碧洋镇,已经派人过去抓捕了。”

    “蔡主教,这是你那边负责的区域吧。”黄袍说道。

    一身形消瘦的红袍从门口旁走出来回应道:“是……但是以我对这个孩子的了解,她不应该会做这种事情,有没有可能搞错人了?”

    “连正脸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不是……你还能不知道吗?”无说道。

    蔡主教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颤颤巍巍地说道:“那有没有可能是被操控或是威胁之类的,我……”

    “蔡主教,你不会也想像大主教那样偏袒某人吧?”黄袍阴阳怪气的说道。

    其他红袍看了看黄袍,又瞄了无一眼,无明显比刚刚要更阴沉了些,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但想杀人的心思是无法遮掩的。

    蔡主教不得已只好把嘴闭上,默默回到了门边,无随即说道:“既然我们的蔡主教不知道是不是,那就让我们的情报员以及当事人出来说说吧。”

    我听见无这么说的时候就从门口处走了进来,紧紧的抱住手上的影像资料,生怕被在场的某人毁尸灭迹,他们桌子上的仅仅是蝎子和那个信仰众交易的画面,但现在我手头上的是在那间实验生物仓库里的,比起那种证据,我手上的这些要更加的令人重视。

    无身边的黄袍见是我,立即叫站在门旁的守卫拦下了我,“蔡雅琳,你是糊涂了吗?你叫这个叛教者来到我们这个会议里,你是何居心?”

    无对这个黄袍表现出了明显的厌恶,但是被她自己用手挡住了,在场的红袍们对于黄袍的行为表示震惊,完全无视大主教的地位,越过她对守卫指挥,而且守卫还听他的,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我自有数。”无说道。

    “有什么数?依我说既然那个叛教者出现在这里,那就应该直接抓住他,把他压到牢里等待审判。”黄袍严肃地说道。

    无也是一改之前的温和,冷冷地说道:“我说,我、有、数。”

    难以言说的杀气迸发而出,黄袍便是第一个感受到这股浓烈的杀气的人,但是他居然还是面不改色的说:“蔡雅琳,你要明白你现在的位置是谁帮你抬上来的!”

    “康伽阎!你也要明白现在谁才是大主教!”无少有的怒吼道。

    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在场的分部主教们都不敢掺和进这对师徒的对弈中,纷纷往门口的地方退去,在这两人的杀气下,桌子都出现裂痕了。

    “现在不是你这老东西的时代!我才是这里的大主教!你现在只是一个大祭司!”无指着黄袍的脸说道。

    沉默片刻后,黄袍甩手离开,临走前说道:“教会迟早会因你而毁灭。”

    “你应该庆幸有人替你这老东西擦屁股,如果毁灭那也是因为你。”无回应道。

    黄袍临走前和我擦肩而过,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然后离开了这个会议室,只留下一众红袍在这互相观望,有些人是大祭司党派的,拱手告辞后便跟着离开了,剩下大多数是中立派的人,经过刚刚的争吵,有部分因为害怕也离开了,仅剩几个红袍在门口处看着无,无撑着桌子低着头问道:“剩下的就这些吗?”这话像是问我们,又像是在问自己。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各位请回吧。”无抬起头微笑着说道。

    最后仅剩的几人拱手后,也相继离开,只有我抱着手里的资料呆呆站在门口,这一刻我好像感到了无的烦恼,那是一种无能为力却又不得不做的感觉,很绝望却又很无奈。

    “铮铮,你也回去吧,我想自己静一下。”

    我凝望着无撑着桌子的样子,脚下仿佛灌铅一样,难以移步,我想了想,我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作用,也许离开会让无更好过一些吧,于是抬起沉重的脚步,两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无看到我离开后,瘫坐在她的席位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仿佛闭上眼便能脱离这些烦恼,但睁开眼却依然存在,不得不去面对。

    “……真烦。”

    无少见的骂了一句,然后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