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莽爷的考验
几人走在街上,现在是清晨,街上行人并不多,碰见他们的行人纷纷远离。
燕青带着他们走了近十分钟,才来到目的地。
那是一座四层高的小楼,一根木杆从二楼伸出,挂着一卷花布垂下,上面书写着“如意坊”三个大字,下方是赌坊入口,有帘布遮盖,帘布上印着一个大大的“赌”字。
门口还站着两个守门的帮众,刚见到燕青回来,便低头打招呼。
“青哥好。”
燕青点头算是回应,带着洛一阳等人进入如意坊。
才进入赌坊,各种嘈杂声便随之传来,一堆堆人围着各个赌桌挥洒着精力,赢了的激动得高声大叫,输了的垂头丧气。
而现在可是早上,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赌徒已经鏖战了一个通宵。
洛一阳和江德三都是第一次进入赌坊,所以好奇的四处打量。
“燕青,回来了!看样子你似乎没有收到钱。”
这时,一个女子娉娉婷婷的走来,撇了眼昏迷的苟火生,转头打量着洛一阳和江德三,娇声问道:
“这二位是?”
女子不算太漂亮,画着淡妆,一身粉色绣花劲装,头发挽起,浑身充满干练。
“这是贾明兄弟,这是江德三。”
“这是花三娘。”
燕青互相介绍起来,路上还好问了江德三的姓名,不至于陷入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尴尬境地。
“贾明兄弟他们要加入咋们青龙会。”
燕青向花三娘解释道。
“哦!”
花三娘点点头。
“对了,莽爷呢?”
燕青问道。
“在后堂晨练。”
花三娘说着指了指身后。
“我先带贾明兄弟去见莽爷。”
燕青招呼起手下两个小弟:“把这苟火生带下去。”
随后燕青带着洛一阳往后堂走去,而江德三则被留了下来,并没有一同前往。
穿过一片廊道,二人来到一个演武场,演武场有不少人。
两个丫鬟和六名帮众恭敬而立,演武场中心,一名五十来岁、两鬓斑白的男子正打着拳法,速度极快,脚下辗转腾挪间,每一拳都带着破空响声。
燕青带着洛一阳在一旁静候,不敢打扰。
洛一阳咋舌的看着那打拳的男子,心道:
“想必这位就是莽爷了,这功夫,绝了。”
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一声响,这位莽爷每一拳都带着剧烈的炸响,难以想象,需要多快的出拳速度和力道才能做到这般。
反正洛一阳自问,即便前世的自己也做不到,不管是那个方面,连这位莽爷的一半都没有。
观察到这儿,洛一阳不禁对那“功法”期待起来。
三分钟后,莽爷收拳而立,洛一阳这才发现这位一番打拳之后竟然连汗都没有流,只是面色微红而已。
“燕青,大早上过来,有什么事情?”
莽爷接过一位帮众递来的茶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小口抿着茶水。
燕青抱拳道:“莽爷,这位是贾明,以前当过兵,有武艺在身,想要加入我们青龙会。”
“这种事情你决定就行,何必带到我面前。”
莽爷放下茶杯,盯着燕青说道。
“是这样的,贾明兄弟想求一本功法秘籍,而且,他本身武艺也不俗。”
燕青恭敬道。
莽爷手指在石桌上无意识的敲击着,显然在思考,他的目光落到洛一阳身上,带着审视。
一位有些邋遢的少年,年轻的面庞带着一丝稚嫩,面容因为许久没洗,有些污垢,不过依旧能够从轮廓看出,这位少年长相不差,只是这消瘦的身体,以前真的当过兵么?
但燕青是他的心腹,所以这一点尽管怀疑,不过莽爷还是选择了相信。
半响,莽爷方才开口道:“没有任何贡献,才加入青龙会就想获得功法,如何服众?这件事情不妥。”
“莽爷……”燕青急忙道。
莽爷抬手阻止了燕青,接着说道:“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青龙会正值缺人之际,倒也不妨破例,可前提是,你得拿出你的价值来。”
“莽爷想要如何?”洛一阳主动站出来说道。
洛一阳明白莽爷的意思,无非就是要拿出本事来,让青龙会觉得你有资格获得“功法”,值得青龙会投资。
“很简单,通过我的考验。”
莽爷微笑着说道:“我从手下选出一人,只要你能在他手里坚持一炷香的时间不败,我就给你想要的‘功法’,要是你能战胜他,我更可以在你加入青龙会后,让你成为燕青的助手,从小头领做起,不过,如果你连一炷香的时间都不能坚持,看在燕青的面子上,我还是会让你加入青龙会,不过‘功法’没有了,更需要从普通成员做起。你可愿意啊?”
“我愿意。”
洛一阳毫不犹豫道。
作为曾经的兵王,哪怕一半的本事在热武器上,但另一半的格斗术,依然不容小觑。
哪怕现在这具身体很弱,洛一阳仍然要试一试,想要获得‘功法’,就要用拳头去争取,这很附和他的胃口。
至于打不打得过,那得打过才知道。
“不错。”
莽爷点了点头,算是对洛一阳的肯定。
莽爷早就看出来了,这贾明浑身气血不足,明显没有锻炼过体魄,即便如此,还敢接受考验,确实勇气可嘉。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骗过燕青的,以普通人的体魄,会那么点花拳绣腿?
一位帮众搬来一个香炉,插上一炷香,示意准备妥当。
“景大文,就由你来试试贾明的身手。”
莽爷当即叫出一人。
“是。”
一位强壮的络腮胡帮众走出,大步走向演武场,洛一阳也一同而去,两人在演武场中心隔着十米对立。
“准备好了吗?”
莽爷问道。
“准备好了”
景大文大声道。
另一边,洛一阳亦是点点头,示意准备好了。
“景大文,你下手主意分寸,切不可伤到贾明。”莽爷蹙着眉头,叮嘱道。
景大文是常年跟在他身边六名小弟里最弱的一个,但其性子却是最急,莽爷就是怕这家伙下手没个轻重。
“知道了。”
原本打算趁机教训一下这个贾明,现在莽爷开口了,景大文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等会儿……下手不那么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