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小栈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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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记忆

    随着胡扶正一声暴喝,身上升腾起一股诡异至极的气息,双掌上紫黑色灵力缠住了对着的面具人与蒙面人。

    他们两个只感觉自己身上的灵力,不止是灵力,浑身之精气,乃至灵魂都被狠狠地拉扯着,都源源不断地被吸进胡扶正体内。

    “哈哈!”感受到自己体内正有源源不断而来的精纯灵力,胡扶正猖笑起来。

    他只觉得只要吸收了这两人的功力之后,他立刻就能跻身七境之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在他准备运行全身功力将这两人灵力及精气吸干之时,那不知逃向何方的甄卫梭竟去而复返,且他手上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趁着这间隙,直接捅进胡扶正的身体中,殷红腥味瞬间遍布周围。

    同时胡扶正如同漏气的气球,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这出乎他的意料,胡扶正猛地震开三人,连忙捂住伤口,用灵力恢复,恶狠狠的看着甄卫梭,似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但胡扶正没做什么动作,心中大惊:不行!我得找个地方运功疗伤,否则这一身功力都会……

    想到这一点的胡扶正灵力一阵激荡,是周围环境激起大量烟尘,迷惑了众人。

    待到浓烟溃散,却不见其踪影,山林变为原本寂静无声之地,偶有黄鹂鸣叫……

    蒙面人和黑衣人挣扎着起身,相识一眼,松了一口气,差点儿事情超出他们的预期,随后看着那拿着匕首颤巍着身子的甄卫梭,轻笑着……

    …………

    阿发见客栈里的生意不是很多,便招呼了一声,也不管天原的叫嚣,直接便跑出客栈,去找他心仪的姑娘,气的天原破口大骂,吹胡子瞪眼,尽管他没胡子……

    就在阿发急切地去寻找雪湘的时候,与此同时,在汨罗湖附近人迹罕见的路上,正发生着一件与之无关的事情。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一条路上,看其外在装裱的锦丝香木,还有篆刻的木纹纹理,无不展示着这马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一位身披黑斗篷的女子正作势上车,结果一道阴冷彻骨的声音传来,让她身体为之一振,不敢动弹,似是被野兽盯上一般,若是有一丝动弹,立刻就会被撕扯粉碎。

    “师妹!好久不见啊!”

    数个身穿湘西苗服的人突兀地出现在这辆马车面前,腰后别挎苗纹弯刀,身披繁琐文绣,头戴圆帽,耳戴银环,不似中原人士。

    其中为首之人脸色紫青,阴森冰冷,眼神空洞中带有一丝寒意,下巴有一撮胡子,泛着淡黄。

    “滕笠?!!”斗篷女子见着这人,也是一惊,下意识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称作“滕笠”的男子,见着对方喊自己的名字,有些轻笑道:“怎么?师妹!连‘大师兄’都不喊了?!”

    滕笠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来悲伤的表情,“还是感情淡了,想当年可是‘师兄’,‘师兄’的喊呢!”

    “算了吧!”斗篷女一摆手,语气冰冷无比,丝毫不理对方的情,手一挥,出现四个黑衣劲袍的大汉直攻向滕笠一伙人。

    滕笠也不慌,就站在那里,身后的人却是掠前一步,直接拦下这群大汉,拔出手中弯刀与四个大汉缠斗起来,虽然这些湘西人人数众多,但局面却是另一回事。

    只见那些湘西人手中弯刀挥砍在黑衣大汉身上如兵戈交撞,震得这群人手掌发麻,反观黑衣大汉这边面色寻常,别无表情,就像行尸一般。

    黑衣大汉的攻势淋漓狠辣,抓住一个湘西人将他举在半空,猛地往地上一摔,随后一脚踏地,那人便口吐鲜血,两眼一瞪,便咽了气。

    另外还有被黑衣大汉一拳穿透了胸膛,还有的脑袋也被扭转一圈,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面对自己人的哀嚎声,滕笠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眼神透露着淡漠死寂,死的不过只是一些“杂草”罢了,只要有他在,春风吹又生。

    “怎么样!够发泄你心中的情绪吧。”滕笠淡淡的说道,“那么,请交出来吧!”

    滕笠伸着手,似是要着什么东西,面对这种态度,斗篷女冷哼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这稚口否认的态度,滕笠也不生气,“师父死了!但还有我在,定能再创本门之辉煌,完成师父毕生直夙愿,那东西于你无用,如同鸡肋,还是交给我吧!”

    斗篷女盖着上半脸,瞧不出什么眼色,也不清楚她想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绝对不会对眼前的这个人妥协,双手一挥,那些黑衣大汉直袭向滕笠。

    滕笠也料到了这情况,只是摇了摇头,“终究还得靠武力解决问题,这可真让师兄难办啊!?”

    “算了吧!你这儒雅的模样更加让人恶心!”

    “哼哼。”滕笠笑而不语,似是微笑的恶魔,“好吧,师妹,不!应该是……

    于澜!”

    …………

    杨州城城外山野中

    此刻的胡扶正来到一片田野之中,他发现一个勤勤恳恳割麦子的中年人。

    他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只要吸食了眼前这人的精血,他伤势不仅复原,还能彻底突破七境,心中的声音如同魔音,扶绕着他的内心,让他止不住的发狂。

    如今已至深秋,杨州地处九州东南,多种水稻之流,然亦有种植小麦的风俗,照理来说现在早已收成完毕了,可田野里的那中年农夫却现在才开始割麦。

    那中年农夫割了不少麦子,好像有些累了,忍不住停下脚步,直起身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布满了沧桑,刀削般的面庞,布满了风霜,经历不知多少风雨,走过多少苦路,真实的一个农民形象。

    中年农夫似是开心无比,一口的乡村话:“哈哈,赶紧割了,有个好收成嘞,给儿存点钱上学舍,考个大官嘞!”

    高声吆喝声,表示这中年农夫心中的高兴,好像只要自家孩子能上个好学舍,将来考个大官,孩子就不用像自己这般操劳,无趣地度过一生了,恐怕这是每个当父亲的期望吧……

    看到这情形,胡扶正一愣,心中的那股诱惑邪媚的声音荡然无存,他想起了许多,他好像回忆起尘封的往事了。

    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位与眼前中年农夫气质相差无几的中年汉子,满头苍白的发色,扛着一个耕地的锄头。

    只是仍凭胡扶正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那中年汉子的脸,一片模糊。

    他只记得这是叫……父亲吧!